毛天琪瞄了一眼妈妈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妈妈不止对外公反感,甚至还存了很大的怨!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妈妈说外婆是从b市搬去n市的,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可能会碰到外公?”
毛玉淑一愣,微微皱起眉想了想,果断的摇头,“不会,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认识遇见了也不知道,而他也不可能认识我。”
“哦。”毛天琪没敢多说,心里庆幸没把外公的存在说出来,不然可能会引起一场家庭大战了。
母女俩很快将扫墓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第二天就去了墓地。墓地的位置有些偏,当年毛玉淑还没嫁给王世昌,也没做生意发家,只是家中有些存款罢了,在b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只能买一个偏僻的墓地。后来家里富裕了,毛玉淑也考虑过把坟迁到好一点的位置,但又觉得没必要打扰亡灵,只在周围修葺翻新了一下。
毛天琪跪坐在旁边安静的烧着纸钱,听毛玉淑低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开心的多,不开心的少,说到离婚只是随口带过提了提,没有细说那些委屈。报喜不报忧,可能是许多亲人的本能,她等妈妈说完后,用手帕擦了擦墓碑,轻声保证道:“外婆您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妈妈,会保护她不被任何人欺负,这辈子我一定会让妈妈幸福的。”
毛玉淑笑道:“是啊,妈,你外孙女啊现在可本事了,学习不用我操心,生活也都安排的面面俱到,真的长大了,你要是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知会多高兴!你在地下有灵要保佑她顺顺利利啊,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我不求她有什么大出息,只要她平安快乐就行了。”
毛玉淑把剩下的元宝纸钱烧完,忽然叹了口气,“昨天你问起你外公,我想了很多,你外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这个年纪也不期盼什么父爱了,怎么会想着遇见他?以前啊,你外婆很少提起他,只在每年的中秋团圆节的时候,会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里,她不哭,就是看着会觉得很悲伤。我觉得她肯定很痛恨你外公的,可是有一次我忍不住骂你外公不负责任,却被她打了一顿,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打我,过后她抱着我哭,说你外公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有更大的责任要负,不得不走。她不肯说更多,我也不懂他们的事,但我心疼你外婆,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同时做几份工,后来生活渐渐好起来,她身体却已经垮了,才四十出头就撑不住去了,都没来得及享子女福。”
毛天琪取出一条崭新的手帕给妈妈擦干眼泪,抱着她轻声安慰道:“妈,不高兴就不要想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有我陪着你呢。”
“对,我们母女俩啊,以后把日子过好了,你外婆就能放心了。”毛玉淑抹抹眼角,笑了笑,毛天琪则是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那里露出了一个鞋尖,是外公。
毛正峰背靠着大树双眼渐渐湿润,紧咬牙关才没有出声,听着毛玉淑母女俩说话,听着她们收拾东西对墓碑告别,听着她们渐行渐远离开了墓园,才艰难的迈动脚步慢慢走出来。颤抖的手轻碰墓碑,毛正峰看到上面妻子带笑的照片,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秀雯……秀雯……我对不起你……”毛正峰靠着墓碑滑坐在地,全身溢满了悲痛。
萧笙摇摇头,叹息的飘向远处,逝者虽已逝,但好人终将有好报,来生必能享到积攒的福气。
毛天琪对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了,只好顺其自然,一切随缘。封承影见她事情忙完了,本想让她去给李群的老婆梁洁看一看,谁知李群刚好请到一位知名的医学教授给梁洁看病,机会难得,说要等医生那边出了结果再说。
离开学还有几天,毛天琪就陪着妈妈把b市几个著名的景点玩了个遍,特色小吃也品尝了不少,同行的还有毛正峰、唐永锋和封承影,萧笙不喜在阳光下呆着,便留在家中养魂了。
一起玩了几天,有说有笑的,大家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毛正峰在毛玉淑家中十分细致的布置了吉祥顺遂的风水,所用之物便说是毛天琪买下的,家中有灵气运转,住在其中头脑清明、身心舒畅,即使连着玩了这么久,毛玉淑也没觉着累,倒真有些相信风水之类的东西了。毛正峰见她高兴,自然也跟着高兴,游玩时隐晦而不着痕迹的照顾她吃饭喝水,以稍微弥补多年来做为父亲的亏欠。
“玉淑,刚刚我和天琪去那边逛的时候看见有些小吃,就买了点回来,玩了一下午也累了,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回家再吃正餐。”毛正峰拿了小吃和餐巾纸给毛玉淑,又转头笑看着大家,“来来,都吃,人人有份,承影,给,喝点水。”
毛玉淑笑着道了谢,接过东西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伯父也坐吧,跟我们一起逛会不会觉得无聊?还没问过你想去哪里逛呢。”
毛正峰坐在她身边摆摆手,笑道:“我年纪大了,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跟着你们热闹热闹就好。”
“那你要是觉得累了就说,别不好意思提,大家这么熟了,不要见外。”毛玉淑尝了一口小吃觉得不错,分出一些递给唐永锋。唐永锋接了,脸上带着笑,看向毛正峰的眼中却没多少温度。
之前他就觉得封承影突然冒出个爷爷很奇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