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琪和封承影到了展览区,把帝王绿放进了中间最醒目的玻璃罩里,封承影锁好玻璃罩笑道:“你觉得会有人来偷吗?”
毛天琪看了眼四周,状似随意的在玻璃罩上比划了两下,“我要是整天算这些还不得累死?再说万事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还不如保险点,直接弄个阵法让人偷不到。”
封承影看着没什么变化的玻璃罩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儿,“这就行了?不用贴几张符吗?”
“符起作用最主要还是灵力,写在符纸上只是为了用着方便,我这样直接写在玻璃罩上效果更好,绝对没问题的,除非像我外公那样的人过来才能拿走,不过如果真有那样的人来抢,就算我随身带着也保不住了。”毛天琪拍拍手,笑着给他解释。
封承影摇了摇头,“看你的样子还真是不怎么在意这块帝王绿,走吧,去办公室坐坐,吃点东西。”
毛天琪跟着他走进电梯,笑说:“怎么不在意了,只不过得失心没那么重罢了,你说这赌石还真是惊心动魄啊,我五万块买回个帝王绿,有人却是上千万都可能打水漂。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走进这一行,以赌石为乐,真的都不想要安稳的生活吗?今天哭着出去的人也不少呢。”
封承影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看着楼层数字的变换,随口回道:“十赌九输,却越赌越让人上瘾,越输越想翻本,最开始想出这个点子的人肯定是个心理学家,上千年下来,赌这个字依然让人沉迷,倾家荡产也不知悔改,他们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不沉迷,我们也不理解他们到底在执着什么,也许这就是心理上的差异,谁都得为自己负责。”
“不愧是做老师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也担心我走歪路?放心,我要是敢歪一点,我外公肯定会清理门户的!”电梯门开了,毛天琪心情很好的往办公室走。
封承影跟在她身后,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笑意,能把清理门户说得这么坦荡,也只有这个小丫头了。恣意、随兴、正直、变通……很多种特性融合在这一人身上竟也没半点违和,这个茅山派最小的传人长大后大概会和她外公很不一样。
毛天琪走进办公室就见唐老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小车里的毛料点评,那是她剩余的几块毛料,不想解开了先让人送上来的。另一边唐永锋和毛玉淑在喝茶,见他们进来了就起身说去隔壁吃饭,从酒店订的席面已经摆好了。
毛天琪在唐永锋的介绍下又正式的和唐老问了好,唐老这会儿功夫就看出唐永锋对毛玉淑有点特别了,知子莫若父,唐永锋今年才四十五岁,他自然也希望儿子能再婚有个稳固的家庭,初次见面,他对毛玉淑和毛天琪的印象都很好,也很相信自家儿子的眼光,所以再看到毛天琪就直接拿出个玉佩放到了毛天琪手里,“小丫头很合我眼缘,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以后上了大学要努力学习,早日在玉石界闯出一番名堂来。”
毛天琪忙双手接住,笑得眉眼弯弯,“唐老您太客气了,您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夸奖我两句,我就很高兴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
唐老一挥手,“什么贵不贵重的,在懂的人眼里这是好东西,在不懂的人眼里这就是个破石头,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喜欢这一行,我们能遇到也是缘分,你收着吧。”
毛天琪看向毛玉淑,毛玉淑虽然有点尴尬,但看到唐永锋使的眼色还是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可以收下。毛天琪这才笑着把玉佩收起来,恭敬的道谢,“唐老放心,我现在已经开始自学基础知识了,到了大学一定会更用心的。”
唐老满意的点点头,指向装毛料的小车,“这些你不打算解开看看?”
“不了,这些都是我仔细挑选出来的,我想等学了更多知识再重新研究研究,有自己的毛料在手里研究总比去别的地方看方便很多。”毛天琪随便找了个借口,如果全都解出来那就是个个大涨,虽然不会像帝王绿那么让人震撼,但她一个第一次赌石的小姑娘运气爆棚就成了奇葩了。凡事适可而止,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弄到好东西还是留着自己偷着乐吧。
唐老看她一点没被帝王绿冲昏了头脑,对她的性子更满意了。这要是换了一般人,就像那个出丑的闫丽,大涨一块必定急着解开其他所有毛料看看能不能再出珍品,而毛天琪却是冷静的留下了毛料做学习之用,孺子可教也,确实合他的脾性!
唐永锋见他们说完了话,再次开口让大家到隔壁吃饭,走到饭桌前他体贴的为毛玉淑拉开椅子,在这几个自己人面前已经毫不掩饰他想追求毛玉淑的态度了。毛玉淑拘谨的看了唐老一眼,发现唐老一直在和毛天琪聊天,对他们两人的互动并无不满,这才轻声道了谢坐下吃饭。
本来毛玉淑发现唐永锋在追求她时,最大的顾虑是毛天琪的态度,结果毛天琪什么抵触都没有,不仅跟唐永锋相处愉快,还偶尔隐晦的打趣她两句,再想到飞机上毛天琪说的那些话,她不禁感到女儿真是没心没肺,一点没有对妈妈的占有欲,指不定哪天就把她这个妈给卖了。
桌上唐永锋照顾着毛玉淑,唐老和封承影则给毛天琪讲了不少b大的事,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毛天琪恍惚间觉得他们好像是一家人一样,言谈举止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