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青看到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了。
叶寻白说自己肚子难受,叶寻青就留下来照顾他,谢知衍也在旁边看着叶寻白。
为什么会肚子难受呢?要么是吃坏东西,要么是着凉了。
着凉是不可能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谢知衍和莫雨焉都离他非常近,他是最暖和的那个。
那就是吃坏东西了。他们昨天几乎是在外面吃的,但只有他一个人肚子不舒服,那就说明他吃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叶寻白昨天吃了太多的喜饼,并没有吃几口菜,而叶寻青他们吃的菜比较多,如果是菜有问题,那么先肚子疼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叶寻青问谢知衍:“你们昨天除了吃喜饼,还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谢知衍回答:“我只吃了一块喜饼,那个接亲的人给的喜饼不好吃,我咬了一口就扔掉了,小白说不能浪费,他就把剩下的都吃了。”
叶寻青皱起了眉,“你昨天吃饭菜了吗?”
谢知衍回答:“吃了,也不好吃,我昨晚上回来吃喜饼的,小白把你做的喜饼都留下来了,我昨晚上吃那个的。”
叶寻青脑子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他叫来叶红霞,让她暂时照顾一下小白,他出去有点事。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刘小镜,昨天村长家的酒席她也吃了,但她吃得少,没一会就回来了。
“小镜,昨天新郎官那家给的喜饼你吃了吗?”叶寻青问道。
“没有啊。”刘小镜说:“我还记得你说的,你说你做的喜饼里边加了很多馅,我就专门吃你做的了。”
叶寻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又在村里问了几户人家,基本上是小孩肚子疼,也有大人肚子疼的,问了问,有的是吃了喜饼肚子疼的,有的一开始就肚子疼了。
“王家村也有好多人肚子疼。”一个老太太说:“我前几天去了趟女儿家,他们村里好多生病的,我就待了半天,回来肚子疼到现在。”
莫雨焉说叶家村里也有肚子疼的人,而王家村也有,那就意味着这不是简单的食物中毒。
要喜饼的小孩子居多,大人也有,但他们拿了喜饼就走了,几乎没有一直待在那里等着喜饼吃的。只有小孩子有耐心等着,而且不知道节制,拿到手里就吃完了。
叶寻白的喜饼都是谢知衍给他抢的,他舍不得先吃好吃的,就把不好吃的吃完了。
叶寻青赶到叶红胜家,先不说自己的发现,而是让大家去试试,如果真的证明喜饼有问题,那么他就得去王家村找人算账了。
“我不管,反正是吃了你家喜饼才有问题的,你们必须得负责!”
“就是,我家孩子本来好好的,就是吃了你家的喜饼才生病的,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们拼了!”
王秋梅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自己家孩子还病着,她去找谁算账啊?
“冤有头债有主。”叶寻青说:“既然王家给的喜饼有问题,那就该去找他们去。”
叶红胜扶着墙出来,“这件事是我对不住大伙,你们放心,我绝不会不认的。但我云儿刚刚嫁过去,我们也不能让他难做,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回门我再处理。这样,你们只管给孩子治病,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王秋梅道:“是啊,这喜饼的事情也说不好,说不定人家不是故意的呢。”
“现在还是抓紧时间给孩子看病吧。”叶红胜又说。
村民们很是犹豫,但村长都信誉还在,所以大家决定给他们一家处理的时间,等孩子病好了,他们再来找村长一家算账。
他们不去,叶寻青是要去的,他可不想等秋后再算账。
回家把叶寻白安顿好后,叶寻青就和封景恒一起出门了。
王金宝家在王家村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里有钱有田地,老娘还是个厉害的,所以几乎没有人家敢惹他们。
昨天才成了亲,今天门上的红绸还没拆掉,一个老太太在门口扫院子,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褶皱。
近来村里成亲的就他们一家,所以叶寻青和封景恒很快就找到了。
老太太见到有外人来,就说:“酒席昨天就撤了,今天吃不到了。”
叶寻青说:“我不是来吃酒席的,我是路过的,想问问路,但是看到你们村里几乎没什么人,就一路走过来了。”
老太太说:“没人是因为大家都病了,拉肚子,臭气熏天的。”
叶寻青确实闻到了臭味,幸好他来的时候提前带了布巾过来,虽然不能完全防住味道,但也能减少臭气。
“怎么病的?”叶寻青又问。
老太太摆摆手,“不知道。”
叶寻青还想再问,就听到里边有个女人中气十足地喊:“死老婆子,大清早的在门口叽叽歪歪吵什么呢?院子扫干净没有?”
老太太抖了抖,没敢再和外人说话,而是快速扫院子去了。
叶寻青往门里边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袄子的女人叉着腰站在堂屋门口,她脸上涂了粉,嘴也是嫣红的。
“王金宝的娘,王翠花。”封景恒在叶寻青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