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洲就像个温婉居家的好男人,浑身散发着贤夫的气息。
春念人停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他。
通过这段时间的试探,她能确定只要自己不欺负他,他的黑暗人格就不会出现。
而第一人格的沈临洲,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双手奉上。
那么幸福指数做满应该很简单,她甚至有种有人把饭直接喂她嘴里的感觉。
轻易的不费吹灰之力。
沈临洲以为她等得不耐烦了,安抚道:“再等两分钟就好了。”
春念人转身走向餐厅。
沈临洲感觉她安静得有些异常,想到网上五花八门的话,有些担心。
春念人饥肠辘辘,整个人蔫蔫地支着下巴,看沈临洲端着小汤圆出来,精神一振。
沈临洲知道她嗜甜,特意多放了点糖。
他在对面坐下,安静注视着她,柔和灯光下,她低头认真地吃着小汤圆,整个人被朦胧柔光笼罩,温顺柔美。
春念人饿是饿,胃小吃不了多少,十几颗芝麻馅小汤圆只吃了一半。
她抬头看向沈临洲,推给他,“都怪你盛多了,帮我吃掉吧!”
沈临洲不爱吃甜,却没说什么,把剩下的汤圆吃了。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餐厅一侧的巨幅玻璃墙外,不知不觉间早已乌云密布。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雨越下越急,砸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沈临洲看向春念人,只见她脸色微白,捂住耳朵。
雷声轰然炸响。
春念人蜷缩在椅子上,白皙的脚背紧绷,纤细身躯瑟瑟发抖,整个人脆弱不堪。
可这些恐惧不是她的感受,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病态千金怕大雨怕雷声。
因为她的亲生母亲死在大雨磅礴的雨夜。
车祸发生那刻,她的妈妈把护在身下,拿自己的命保护了她。
结果母亲才去世半年,父亲就跟苏婉再婚。
所以她厌恶父亲,厌恶继母,也厌恶沈临洲。
一双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颤抖的手。
不知何时沈临洲来到了她的身前。
春念人细睫颤抖,慌忙睁开眼,眼里水意混乱。
沈临洲将她护在身前,挡住身后那道横穿天际的闪光。
暴雨砸在玻璃墙上的声音和那夜砸在车窗上的声音别无二致,手掌挡不住的雨声加深着她的恐惧。
雷声再次响起,她狠狠一哆嗦。
沈临洲撤手将她公主抱起,她害怕地迅速揽住他的脖颈,缩在他怀里。
臂弯里的纤细娇躯颤抖不止,沈临洲手臂收紧,用力抱紧她,快步把她抱进卧室。
转身把每个窗户都关紧,窗帘也尽数关闭。
春念人蒙在被子里大喘气,应激反应甚至盖过了她对身体的控制。
外面仍旧是瓢泼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春念人感觉被子被人掀开,耳边出现舒缓的音乐,意识清醒了些。
她白透苍冷的面色令人心惊,沈临洲小心翼翼地将耳机塞进她精致小巧的耳朵里。
音乐掩盖了窗外的雷雨,春念人小声抽泣着掀开眼睑,泪水从红透的眼角滑落。
从漫长恐惧中清醒,她的灵魂终于在此刻得以平息。
看着坐在床边的沈临洲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春念人泣不成声。
“沈临洲,我好害怕。”
沈临洲心猛然一痛,隽永温泽的眼睛里出现了从不敢在她面前显露的怜惜。
说时迟那时快,春念人勇当机会主义者。
她纤手撑起身,与他平视,在他不敢置信地目光中靠近他,轻轻吻上了他温和的唇。
沈临洲震在原地,神色骤变,握住她纤细手臂拉开她。
“我是哥哥!”
这是他第一次拿出哥哥的身份对她说话。
他显然还不知道他只是苏婉捡来的。
春念人显然不怕,不在乎,无所谓。
她小声抽泣,眼眶泛红泪意不减。
“叫老公也不是不行。”
沈临洲没想到会从春念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但他明白,并不是春念人爱自己。
是她霸道,不接受他某一天属于别人,他安抚道:“你是我妹妹我也会对你很好。”
春念人跪坐在被面,漂亮的眸子里泪水摇摇欲坠,恢复偏执。
“沈临洲,你敢拒绝我?”
清声每一下都敲打在沈临洲心上,但他怎么可能由着她继续。
可有求必应的沈临洲居然拒绝了自己,春念人怎么会满意。
她一双水眸里脆弱尽失,纤白手指绞紧沈临洲的领口,将他扯了过来。
唇上是蛮横的湿热,春念人的吻没有章法。
沈临洲眼底暗色掠动,整个人气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扣住春念人的手,灵巧一转将她反制在被面。
春念人眼底惊讶一闪而过。
这是黑暗人格?
原来自己病态起来也会诱出他的第二人格?
沈临洲修长手掌覆上春念人后颈,伏身在她身后,薄唇贴近她漂亮的耳朵。
他低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