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像管莹莹说的“能夷平一座山”,但是造出的新兵器,杀伤力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楚中天、楚克勤、楚克俭以及他们挖来的两名鬼才,接着演示“穿云箭”。
一只装满火药的纸筒,点燃引信,“咻”的一声,鸣叫着飞上天,在高空炸开。
若在夜里,就算山窝子里,有心人关注,几十里内,也都能看见。
比响镝的报警效率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也飞得更高,警示性更强。
传统的响镝限制性太强,需要随身背弓箭,声音的传播距离远不如光,需要援兵耳力极佳,一不小心就错过信号。
火药爆炸的地方,地上一片黢黑,炸了一个坑,附近许多树干被拦腰削断或者钉进去钉子、铁片。
楚中天兴奋地说:“阁老夫人,顾阁老简直是天才!没有他的发现,我们还要琢磨很久。
顾阁老指出它的原理是靠着火药剧烈燃烧,撑破容器,由碎片造成巨大杀伤力,末将一下子就通了。”
不得不说,有的人生来就是天才。
顾少羽对于兵器研发并不擅长,但熟读各种书籍,知识融会贯通,一下子就悟出炸药杀伤力原理。
炸药是全新兵器,楚中天拿到配方,和太子的军器监们一样,认为是炸药本身的杀伤力,所以一开始方向就偏了。
但是顾少羽琢磨了几日便指出,伤人的不是火药,而是火药的巨大冲击力产生的碎片。
经过顾少羽质疑和点拨,楚中天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一通俱通。
方向找对,一日千里,这才快速造出来“天雷”。
殷槿安兴奋又得意,对谢昭昭说:“我们的新兵器,成了!我要他们日夜加班,弄出一批,十六日,爷要带着大杀器去北方。”
谢昭昭两世手握这个配方,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兵器威力的原理。
所以,还是多亏她家的大聪明,不然,和太子那边一样几十年也翻不出花来。
管莹莹大概也和谢昭昭一样,只会背配方,并不知道原理。
“铁容器最好,爆炸后碎片最多。但是铁太昂贵,来源受限。选用瓦罐,碎片杀伤力远没有铁器高。”
楚中天由衷地说,“多亏顾阁老脑筋好,他叫我们在瓦罐里装了绵糖、铁钉、碎铁片、石子,威力一下子扩大几十倍。”
楚中天说性能还不稳定,还要改进,才能造出威力巨大的兵器。
不过这已经十分惊艳,谢昭昭和殷槿安满意得不得了。
谢昭昭临走,带了一个瓦罐雷。
回到青朴苑,瓦罐雷交给北尘,叮嘱他万分小心保管。
她对墨砚和圆圆说:“走吧,我们去看看二小姐。”
“她一心想害死小姐,您见她做什么?”圆圆满满都反对,“奴婢恨不得一刀子捅了她。”
谢昭昭轻笑一下,说:“我呀,要关怀一下大侄媳妇。”
圆圆满满不懂,谢昭昭也不解释。
马车在池鱼巷停下,圆圆敲开了门。
谢湘湘看谢昭昭过来,两眼情绪瞬间翻了好几滚,惊讶、疑惑、憎恶、恨毒!
她往门外看了好几眼,又围绕谢昭昭转了一圈,嘲讽地说:“今儿什么风把顾阁老夫人吹到我这里来了?”
“好久不见!”谢昭昭自顾地进了客厅,圆圆立即给她找来一把椅子坐下。
“你倒是不生分,不怕我下毒毒死你?”谢湘湘嘲讽地说,“说吧,今天来做什么?”
圆圆摸了摸腰。
腰间别着软剑。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母亲去护国寺为三妹妹祈福,不小心掉到崖下去了,丧事已经办完,如今,你也没娘了。”
“谢昭昭,母亲的血不会白流,我一定会叫刽子手血债血偿。”
谢湘湘恨得毁天灭地,眼泪飞溅。
谢昭昭笑了:“谢湘湘,你这心智,一直就很奇怪。你所谓的血债血偿,不会是觉得你母亲的死与我有关吧?”
“你能说与你无关?谢昭昭,你整天耍阴谋诡计,害死了我母亲,这一辈子,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得好像你上辈子对我很好似的。”
谢昭昭双手轻轻地往下压了一压,轻笑着说,“嘘,别激动,你母亲确实不是自己掉山崖摔死,而是你害死的呀!你唆使她去父亲的书房里偷一封机密信件,然后这封信能导致好几个家族覆灭,对不对?”
谢湘湘眼神飘忽,谢昭昭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知道我要母亲偷书房的信?母亲招了?
“你胡说!”
“谢湘湘,我们全都知道了!你想害死五弟,嫁祸我、阿兄或者郡主,激怒曲姨娘给父亲下毒,偷书房的钥匙,最终拿到密信,害死谢府满门,对吧?”
谢湘湘吓得魂不附体:“你真是谢昭昭?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你曾经勾搭某人,用同样的手法偷盗信件,害了靖亲王府,还想害谢府满门!”
何止害死谢府,靖亲王府、柳府、许府……抄家灭府,那么多的鲜血,染红了京城。
芝兰玉树的阿兄,被人割了头颅,还被变态的管莹莹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