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羽摸着她滚烫的身体,急得要命,赶紧去宫里请来太医。
太医过来时,崔姑姑拉住太医小声说:“你给夫人看脉时摸一摸是不是滑脉?”
太医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着阁老夫人可能怀孕了?
他马上慎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会小心用药。”
太医诊了脉,又开了药方,满满抓了药,在院子里熬煮。
夜里,谢昭昭已经有些迷糊,顾少羽给她喝药,她只是“唔唔”地应,起来的力气却没有了。
顾少羽急了,拿勺子一点一点地喂,一边喂一边哄。
满满一开始还很着急难过,后来被顾少羽一声接一声的哄孩子似的声音,搞得难受都减弱了许多。
悄悄退下,找来一些石蜜,等顾少羽喂了药,满满要把石蜜塞进她嘴里。
顾少羽拦住了:“别喂了,牙齿会毁掉。”
谢昭昭昏昏沉沉地睡着,顾少羽就坐在旁边看书,守着谢昭昭,满满也在不远处看着。
顾少羽叫满满去睡,满满不肯。
小姐病了,她必须守着。
丑时,谢昭昭出了汗,身上的热就散了很多。
顾少羽拿干布巾子给她拭汗,又扶着她喝了一碗温开水,叫她接着睡觉。
谢昭昭没有完全退热,只是喝了药比原先好了一些,摸着还是很热。
顾少羽心里着急,拿冷水帕子一直敷着。
卯时,他写了一封信,给北尘,叫他去宫里请假,就说自己病了。
北尘神色怪异。
阁老自入仕以来,这是第一次“生病”请假。
他不得不提醒:“阁老,这个理由,有可能引起大反应,说不定陛下还会亲自过来探视。”
毕竟没生病请假过,偶尔请一次假,别人还以为病入膏肓了。
顾少羽沉默一下,关心则乱,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假吧。
站起来,对满满说:“你先看着夫人,等会儿再给她喝一剂药。我去点个卯,尽快回来。”
满满说:“奴婢在炉子上炖了豆腐花,您喝一碗再去,这里有奴婢照顾就行了。”
辰时,鲁氏听说谢昭昭累病了,带了一些滋补品过来看望谢昭昭。
谢昭昭早上喝了药,正躺着。
鲁氏握住她的手,红着眼圈说:“弟妹,昨儿你救了嬛嬛一命,也救了我一命,你就是活观音,一定吉人天相。”
谢昭昭迷迷糊糊地笑着说:“二嫂,你说这么外道的话做什么?嬛嬛喊我一声三婶,咳咳咳……”
咳得不行。
满满赶紧给她拍拍后背,对鲁氏说:“二夫人,夫人如今抱恙,您先回去等着,夫人病好了一定告诉您一声,好不好?”
鲁氏当然明白,病人哪里有那么多精力闲扯?
她离开谢昭昭的卧室,出来帮着满满熬药。
“长姐怎么样了?听闻长姐病了?”
谢湘湘带着丫鬟春玲来到青朴院,春玲手里抱着一个匣子。
她把匣子交给满满,说:“世子从江南得到一些极品石蛙,最是清热解毒,做给长姐吃了吧!”
极品石蛙难得,满满接了石蛙,向谢湘湘道谢,给她搬了锦凳,叫她坐下。
在谢昭昭的床前说了一会儿病,谢湘湘似乎无意地说:“昨儿我遇见玉容公主了,她说中秋要在换景苑举行赏月会,专程邀请了顾阁老去试试新建的一艘画舫。”
谢昭昭本来温和恬淡的笑脸,忽然失去了笑容,说:“世子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玉容公主,大名周丹丹,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
她的容貌大部分随了皇后魏英姿,姿容平平,但有副极其傲人的身材。
那胸前的两团,都不能称之为团,应该叫“堆”,偏偏她还屁股巨大。
要论前凸后翘,再没有人能胜过她。
她的封号叫玉容,但是老百姓私下叫她肉蛋公主。
不止是胖的问题!
这个人,名誉全无。
最早期,她看中的驸马人选是惠帝十五年科考探花郎,她一眼看中了他,非他不嫁。
只是探花郎婉拒了,说自己有婚约在身,玉容公主找到探花郎的父母,逼迫对方退亲。
探花郎父母迫于压力,向女方提出退婚,没料想那女子刚烈,服毒自尽。
探花郎痛哭一场,一条绳子挂树上,上吊,也跟着女子走了。
玉容公主气坏了,报复人家父母兄弟,强取豪夺,把探花郎的准岳丈一家全部逼得上吊跳井。
从那以后,玉容公主便名声坏掉。
没人肯做她的驸马,她也不再想找了,却学她的姑姑夕颜公主,养一府的面首。
对于特别心仪的,每一个面首她专门为他造一座画舫。
如今听到谢湘湘说玉容公主打顾少羽的主意,谢昭昭明显气狠了,咳咳咳的咳嗽不停。
谢湘湘听到“世子夫人”四字便知道谢昭昭恼了,讪讪地说:“你别生气,我就昨儿去她那边玩,好像听到这么一句,也不一定准。”
“你回去吧,我有些乏。”
“长姐,别生气,我以后不乱说了。那个石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