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说完案情来龙去脉,于文波也无可奈何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陆婉婉喊工人和记者监督他。
再不敢以权压人。
一腔怒火只能冲于正红发。
“正红,你自己和陆婉婉有私仇,写文章污蔑她,为什么拉上晓梅?”
“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家晓梅本来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完全是被你连累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你自己负责!”
于正红早预料于文波有可能抛弃她,并不意外。
也佯装无辜模样,仍然攀咬住于晓梅上她的贼船。
“爸,我不是害姐姐,是姐姐知道陆婉婉做了很多坏事,主动要为受苦受难的军嫂伸张正义,是她说认识报社的人,催我写出文章刊登的。”
说完她又问于晓梅,“姐姐,是不是这样的?”
于晓梅当时确实是被于正红蛊惑的,一腔热血要帮她出气,如今还信她几分。
“正红,他们说你文章里写的是歪曲事实,污蔑陆婉婉,你有没有证人证据说服这些记者和工人相信我们?”
“我当然有证人证据。”于正红言之凿凿。
“我文章里写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陆婉婉在家属院仗势欺人,军嫂郑莉莉就不会被离婚,军嫂高芸就不会脖子上长肿瘤。”
“我文章里写的事,都是经得起调查的,而且大部分是军嫂高芸亲口口述的,她现在就在市医院等待做手术,我也是去这家医院治病,偶然遇到她,听到她的故事。”
“”你们不知道高芸多可怜,如果手术失败,她的两个女儿就没有妈了。”
“陆婉婉,虽然你立了军功,但是你做过的坏事更多,难道不需要被谴责吗?”
“你是军人,我和于晓梅也是军人,我们这样做并没有错。”
“都是你的上级领导包庇你,我们才不得不发表到地方报纸上为受害人发声。”
“你把别人害得家破人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夜里睡得好吗?”
于正红蛊惑人心倒是有一套。
此时振振有声,大义凛然的模样。
一时间,现场场众人猜疑的目光又看向陆婉婉。
陆婉婉知道此事让袁天亮作证也不管用。
必须拿出有力证据,将于正红一击必杀。
还好,她出发前就准备好许多有效证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陆婉婉淡定从口袋拿出另外一份病历,向大家展示:
“各位,这是高芸在165师部队医院的治病记录,你们看一看,她脖子上长这个肿瘤已经有大半年了,而我是两个月前才来随军的,不存在是我将她气出病的。”
记者和工人上前看病历内容,里面记载了高芸多次在军区医院的看病记录和病情发展详情。
看完后,众人道:“这个高芸她本来就有病,发病时间都六个月了,早期还是淋巴炎症,怪不到陆婉婉身上,看来这个人也是个爱撒谎的,人品不行啊。”
于正红强行狡辩,“陆婉婉,就算高芸的病因不是你,也是你来了之后被你气得严重的。”
陆婉婉冷笑,“于正红,你这是浮夸我的能力了,我要是有把人气得病情加重的本事,那国家应该派我去敌人那里把他们气死就好了,还要打仗吗?”
“你这是搞封建迷信,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是谁把你推荐当文艺兵的?你是不是走关系进去的?”
闻言,于文波脸上再次火辣辣疼。
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
搞不好,自己也要被于正红牵连进去,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陆婉婉也猜到是他推荐的。
这年头,文艺兵虽然都是干部子弟,从城里选拔的,但要求十几岁参军,于正红都二十岁了,严重超年龄了。
继续这个话题乘胜追击,关门打狗。
“大家问一问这个二十岁才当文艺兵的于正红,她凭什么被破格录用?”
“是不是有人在贪污腐败,公权私用?”
陆婉婉铮铮有声质问。
每一句都问得于文波心惊肉跳,恨不能钻地遁走。
果然,马上就有记者追问于正红,“于正红你是不是走关系当文艺兵的?走的谁的关系?”
还有人问于文波,“于副市长,是不是你推荐的?”
于文波立即否认,“不是我。”
又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陆婉婉绝对不会放过这条蛀虫。
挑眉一笑,“没关系,到时候问一问155团的相关人员就知道了。”
于正红担心于文波被牵扯进去连累她,继续污蔑陆婉婉。
“陆婉婉,你别得意,你仗势欺人是事实,郑莉莉离婚的原因和你有直接关系,就是你爸爸来了一趟,她才被离婚的。”
陆婉婉知道她就是个跳蚤,不打死,还会继续蹦哒害人。
“郑莉莉被离婚,确实和我有间接关系,那次我父母来看我,她出言不逊,诋毁我父亲只是一个科研技术员,无权无势,后来我丈夫在战场上受伤,她妈嘲讽我丈夫残废,诅咒我要当寡妇,她们母女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