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路见星身边的那个小孩,是他的问题!”
祝大师还没说什么,他对面那个男人先嘻嘻笑了出来:“小孩?”
谢云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祝大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个小孩?你是说,一个小孩比我还厉害?能够破我做的阵法?”
谢云骞呐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可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小孩只是抱了他一下,他赖以生存的护身符就变成了几块碎布片。
祝大师有自己的见解:“那个小孩只不过是个障眼法,他身后一定有不肯露面的高人,上一回,我和他过过招,有那种本事的,在a市找不出几个,什么时候a市来了这么一个能人……”
祝大师念叨了几个名字,听在谢云骞的耳中,每一个都十分陌生。
他诚惶诚恐地道:“祝大师,那我……”
“我早就说了,你没救了。”
“我……祝大师,您再想想办法吧!”
这些年来,他可给这位大师奉献了不少钱财,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其中有一大部分是他堆出来的,怎么能就说没救了?
“至少……至少……”谢云骞咬咬牙,说:“至少,害我的那个人也不能好过。”
凭什么?那些人毁了他,却能高枕无忧?
不管是路见星,还是那个小孩,亦或者是那个不知名的高人,谢云骞都恨的要死。
祝大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还没开口,对面那个黑衣男人先兴奋地说:“我来。”
“……您?”谢云骞迟疑地看过去。
“我的小宝贝们饿了有一段时间了,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的宝贝们厉害。”黑衣男人嘻嘻怪笑道。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动了一下,谢云骞用力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定睛看去,那件纯黑色的衣服上有同色的图案在缓缓活动着,然后化作一只成人小臂长的蜈蚣,窸窸窣窣爬到了主人的手中。
那哪是什么图案!
自从进入这间茶室后,谢云骞就一直听见奇怪的沙沙声,此刻,他惊骇地看着黑衣男人,几只漆黑的毒虫从男人的身上爬出来,蜘蛛舞动肢节,蝎子翘起黑亮的尾巴,几只胡峰嗡嗡飞起,盘旋在主人的身边。
男人抚摸着手边的蜈蚣,蜈蚣在他手边沙沙爬动。
“我的小宝贝们都饿坏了。”男人说话的语调也像笑声一样古怪:“它们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如果出了什么事……”
谢云骞咕咚吞咽了一下,压下心中的窃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最后的财产。
……
下午,乔满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路见星去剧组试镜了,毛毛作为助理跟着他,小满不能去,只能一个人坐在家里看动画片。
电视机里的小粉猪在水坑里跳来跳去,乔满看得如痴如醉,心驰神往,悬在半空中的双脚也跟着晃来晃去,脚趾头绞动着,感觉有点脚痒痒,特别想跟着下去跳。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模糊的窸窸窣窣声,沙沙沙沙,几乎将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覆盖住,只剩下沙沙的声音作响,阴森古怪,令人从骨头缝里泛起凉意。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的耳朵就恢复清明,小粉猪的声音又重新进入耳中。
乔满低下头,他悬在空中的脚下,一只成人小臂长的蜈蚣在地板上游动,环节密密麻麻,两边的钩脚锐利,动来动去,泛着诡异的黑紫色光芒。
乔满一愣,眼睛都亮了!
哇!
好大的蜈蚣!
拿来泡酒一定很补吧!
他兴奋地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弯腰伸手要去抓,又在半空中停住。
等等,星星说过,不能用手抓。
乔满左右看看,小短腿噔噔噔冲向厨房,抓着一双筷子冲回来。
那只大蜈蚣还在地上耀武扬威,他眼疾手快,用筷子夹住,一用力将它夹了起来。
“哈哈!”
猝不及防,蜈蚣剧烈地扭动起来,但乔满抓得稳稳的。他环顾四周,在茶几上找到一个快要吃完的糖果罐子,将里面寥寥几颗糖果倒出来,然后把挣扎的蜈蚣塞了进去。
拧上盖子,玻璃罐随着里面毒虫的挣扎剧烈地颤抖起来。乔满抱着罐子去书桌,画好符后往罐子上一拍,剧烈颤动的罐子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美滋滋地抱着罐子,继续坐回去看动画片,时不时爱不释手地摸一下手中的玻璃罐。
山下可真好啊,都不用他去找,就有那么大的蜈蚣送上门。
……
别墅里。
正在与祝大师喝茶的黑衣男人脸色一变,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目呲欲裂:“我的蛊虫——”
祝大师心头一跳:“怎么?”
“我的蛊虫,和我失去了联系。”黑衣男人扭曲着脸,恶狠狠地说:“好高深的道行,我输了!”
……
“叮咚”,门铃响了。
乔满从动画片里回过神,转头看过去,叮咚叮咚,门外的人不耐烦地又按了两遍门铃。
他想了想,先把装着大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