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叫做通透的能力,可以看到人的身体内部,如果用在远距离上,那一公里之外都能看见吧?”
有一郎顿了一下。
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抓狂。
有一郎: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他现在已经完全忘了继国严胜可能在应对此世最强的鬼的事实,只觉得天都塌了:那自己每次因为继国严胜而反胃、发火、郁结于心,但还是在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的努力——
这不都是白费的吗?!
无一郎眨眨眼睛,不懂哥哥怎么了。他显然就是心口如一的好孩子,从来没得罪过继国严胜。
“哥哥也没问过我嘛……”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窸窣声。
在雪上拖拽重物的声音,出现在两人一鬼的耳中。
兄弟俩一同望去,看见继国缘一宛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快得比他们在训练中见到的最快的速度还快:
然后他们看见了继国严胜。
面上有血痕,羽织破开了几个口子,但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但是。
他手里拖着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是什么?
时透有一郎沉默了。他看看自己的弟弟,看见对方眼中,和自己相似的茫然。
他们同时想起天音的话:“鬼舞辻无惨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其心地之恶毒,手段之残忍,脾性之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想象,而且,他能存活这么多年,绝不仅仅是因为躲藏能力强,鬼王战斗的能力,恐怕早已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超出想象的鬼舞辻无惨:正被继国严胜在地上拖。
脸朝地。五官好像都看不清了。
时透兄弟:“……”
说好的最强大的存在呢?
原来这半年……我们是在和比最强大还要强大的东西一起生活吗?!
想起自己每日和继国严胜针锋相对,从不服软的场景,时透有一郎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这么强的吗?
原来,说每天都在给我们放水,这句话是真的,不是死要面子吗?!
就在时透兄弟凌乱的时候,继国严胜已经带着缘一回来了。
一只手牵着弟弟,一只手拖着鬼。
“好了。”他一脸轻松,虽然形容也有些狼狈,但相比起鬼舞辻无惨,实在是好了太多了。
就这,继国缘一还皱起眉,“兄长,您还是受伤了……”
“能这样解决无惨,已经很好了。还要多亏了珠世之前给我的药物,以及这段时间和你的对练。”继国严胜说。
他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轻松地收拾这个鬼舞辻无惨,一方面,是珠世给了他让鬼强行衰老的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一个时空中宝贵的情报,让继国严胜对无惨的各种招数了如指掌。
当然,自从缘一变成鬼王之后,严胜就开始进一步精进自己的剑术,辅之一些鬼特有的能力,他的战力也有了极大的增强。
无惨自己轻敌,也算是原因。他终究被这张黑死牟的脸吓到了。
继国严胜晃了晃手中拖着的鬼,让时透兄弟看得一阵头皮发麻。无一郎小小声地说:“严胜大人,您不杀了他吗……”
看着就好痛啊,无一郎没有真正见到过无惨的残忍,此时居然都有了些许怜悯之心,觉得无惨死了或许还更好。
然而继国严胜好像不这么想。
他只是又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让人看得后背发凉。
“这一只我不准备杀,”继国严胜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活捉回去当实验体,才能发挥出全部的价值吧?”
“……”
时透兄弟面面相觑。
这一次,连更心狠的时透有一郎,都对鬼舞辻无惨产生了微妙的同情了……
-
捉鬼任务完成,为了方便赶路,继国严胜把半死不活的鬼舞辻无惨简单治疗了一下,当他不再滴血,就团吧团吧,塞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箱子里。
非密封的那种。
行走间,如果是烈日高照的晴天,就会有日光透过缝隙,照到箱子里面,对鬼舞辻无惨这么强大的鬼来说,虽然他受伤惨重,但这么点阳光并不会杀死他。
顶多——让他觉得有点难受罢了。
也可能不是一点。
继国严胜微笑。
让跟着的时透兄弟不寒而栗。
既然此趟旅途最大的目的完成,那自然就是要返回了,继国严胜并没有想要停留在这人烟稀少的苦寒之地的意思。
他放了一把火,把庄园烧毁,对熊熊燃烧的烈焰废墟庄严沉肃地祈祷,愿神明保佑这无辜的一家人在天有灵。
时透兄弟笨拙地跟着做了。
看着火焰将最后一根房梁烧毁,继国严胜拎着鬼舞辻无惨所在的箱子,背着缘一,带着两个小孩,沿原路离开了这里。
两个箱子加上两个孩子,继国严胜身上负担之繁重,让路人都忍不住侧目。要不是继国严胜本身气势出尘,容貌英俊,大概会让觉得是哪里人不远千里搬迁的。
有一种单身家长艰苦带崽的错觉。
虽然继国严胜那张脸,完全无法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