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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创造出来的东西,
是谁都可以学的吗?
产物敷的脸色似乎变白了一些。他和他的祖先一样,身体虚弱,让严胜收回点杀气:
把人早早害死了可就麻烦了,他还得找回去的方法,产物敷历来在各地遍布眼线,是再好的情报源不过。
严胜用一种看着食物的眼光看着被别人搀扶起来的产物敷。他挂着笑,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明白了情况。
“我知道了。”他乖乖坐在缘一怀里,没有杀气的鬼像一只无害的人类幼崽,如果忽略脸上的细缝,几乎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严胜坐在高大的弟弟腿上,小腿甚至碰不到地面。
可说出来的话却与可爱毫不沾边。
他垂着眼睛,用一种习惯上位者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说:“既然你们会呼吸法,那就给我看看。”
“?”
连毫不关心这场对话,只一直在心痛地检查哥哥身上伤口的缘一,都感受到周围人的迷惑。
“你,”严胜指了指方才捅伤自己的人……好像叫做不死川实弥,呼吸法……看着像与风有关,“你出来。”
不死川实弥阴沉着脸。
他站了出来,护在产物敷面前。那柄断刀还插在他刀鞘中。
“我不如继国缘一。”他毫不犹豫地说。大概因为根本不想出来给继国严胜看自己的呼吸法,只想贴身保护主公,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认了输,“即使要对战,也不是一合之敌。”
严胜感兴趣地挑起眉。
他缓缓地说:“谁说是缘一?”
不死川实弥顿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严胜从继国缘一怀里站了起来。他身上过大的和服还有不少破口,小腿手臂上全是刚刚止血的伤痕。幼小的鬼收拢起自己的袖口:
“你的对手,”他笑盈盈地说:“是我。”
不死川实弥冷笑一声。他将自己的断刀抽了出来,横在身前:
“杀了你,”他语气凛冽,“这位继国缘一阁下,要报复我们么?”
缘一的神色顿时沉下去。
而严胜看起来毫不在意。他跳下缘一的小腿,随手划开自己的伤口,用流动的血液铸了一把鲜红色的刀剑。
“我也想问产物敷君,”他举起自己身高那么长的刀,睁开六只金色的鬼瞳:
“杀了你,我要负责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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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形势震惊的一面倒。
即使不死川实弥和其他几位柱早有预料,这位继国缘一的兄长不会弱到哪里去。
可方才在箱子里任人宰割的鬼,那么幼小,被抱着软绵绵一只,连伤口都无法马上愈合,还用那么短的手指,握着那柄看起来挥都挥不动的刀——
居然在一分钟内将不死川实弥打倒在地上。
那柄血做的、看起来并不坚韧的刀,轻巧地横在白发男人脖颈的上方,看起来随时要给他身上再添一道伤痕。
而那小孩子一样的长相柔软清秀的鬼,正露出丝毫不负“恶鬼”之名的笑容。他看着产物敷耀哉,轻声询问: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产物敷君。”
“——你们是怎么,骗到缘一的呼吸法的?”
产物敷端坐着,如果严胜不会通透,恐怕就看不出来这位主公有多么紧张正被自己挥刀而向的实弥了。他沉默片刻,讲述了一段连柱都不知晓的往事:
“战国时期,我的祖先遇到了一位非常强大的剑士,邀请他加入鬼杀队。”
“他的名字,”产物敷说:“就叫做继国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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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一个漫长又简短的故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显然都在艰难消化着呼吸法的起源。
“怎么会这样……”最先克制不住的是甘露寺蜜璃,少女将手挡住自己的嘴唇,“为什么要驱走缘一阁下呢?”
这样的疑问显然难以被人回答,剩余几个柱和产物敷都陷入了沉默。
恐怕是惧怕严胜愤怒,他们都没有开口。
可严胜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感觉。
反而还觉得几分有趣。
这个世界的缘一,居然会被人赶走吗?严胜在心里想,他的心情甚至变好了,笑容都多了几分真意,看着产物敷,也觉得顺眼许多。
反正他们会的这些呼吸法,都只是缘一低劣的复制品,那放过他们,似乎也不是不行?
更让人讨厌的果然还是……
“那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弱?”严胜困惑不解。他的目光随意扫过其中几个脸色僵硬的柱,稍微看了看里面几个人的身体,“除了一两个人……其他人,哪怕会呼吸法,为什么还是——”
“这么弱?”
空气再一次陷入寂静。
连炭治郎都不想去数:在这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中,鬼杀队最强大的剑士们沉默过多少次了。
他艰难地看看旁边这些人,一见面就差点把自己和妹妹瞬间杀死的义勇先生,和义勇先生僵持而不落下风的蝴蝶忍前辈,把自己死死压制的黑白色男人,其他几个闻起来就强得不行的人……
弱?
炭治郎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在这只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