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人,倒算是个汉子,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过,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打算咬开后牙槽的毒药自尽。
然而他又慢了一步,只听得“咔巴”一声脆响!
髭切猛地一下将这领头人的下巴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领头人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声,但由于下巴被卸掉,无法清晰地喊出声音来,他只能眼睛猩红地盯着髭切。
面对这样凶狠的注视,髭切却只是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柔和。
但…他的刀却如冬日寒冰…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的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领头人的大腿猛刺过去。
“我不喜欢你这种看我的眼神。”他淡然说道,刹那间,鲜血四溅。
领头人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痛苦的闷哼声,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但髭切并没有因此停手,反而再次举起了刀……
领头人吃痛,却仍死死地盯着髭切,眼中的恨意似要化为实质。髭切见状,又是一刀准备落下,这次对准了领头人的手臂。
“哈哈…若是这一刀落下,我可又有了新的名字。”
“明明君,你看我这次改名什么呢?”髭切转身看向身后一言不语的三日月,眼带笑意的问着。
他刀下的领头人一动也不敢动,冰冷的刀刃直接就挨在他的肌肤上。
明明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没有用力,只是挥刀,就用刀风将自己的衣服切开。
这是何等锋利的刀!
三日月摸了摸下巴,暂没纠正髭切又再次喊错自己名字的这种恶趣味行为。
他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丝俳谐风趣的笑意,“可以叫臂切,腿切,你可以多试试几个地方,断手断脚并不会让他死。”
髭切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嘴里轻轻应道:“是啊……三月君你说的对。”
才两句话,三日月宗近已经换了两次名字。
这算是髭切对关系亲近的刀男们的特意关照?
只见髭切的目光在领头人的身上游移不定,仿佛正在思考从何处下手一般。
而那明晃晃的刀刃也随着髭切手部的动作,开始上下轻微地移动起来。
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带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此时的领头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离自己脸越来越近的寒刃。
那种刀刃在自己肌肤上来回挪动所产生的惊悚触感,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
此刻的领头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宁愿髭切能痛快地给自己来上一刀,也好过这般折磨人的缓慢等待。
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一点点被吞噬掉…
他想求饶,但是因为下巴被卸下,到口的“我说我说…”只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声。
髭切看出领头人的求饶之意,蹲下身,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对不对…”
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领头人连连点头。
等问完话…三日月当机立断的用石头把他敲晕。
无论是自己的手…还是刀鞘,他都不想沾染上一丝这恶心玩意的气息。
从领头人的话语中,三日月和髭切得知,其实斋藤他们在十二年前就开始奸淫掳掠。
一开始他们只是手段粗暴的在各个村庄内瞄准目标,然后趁目标落单时,用小孩做为引诱,说需要帮助,把目标引到偏远的地方。
仅仅两年间,江户城附近村庄至少有十多名姑娘遭了他们的毒手。
她们因失去清白,或自杀,或被亲人卖入吉原,或不得不搬迁到陌生无人认识她们的地方。
而为何他们频频犯罪,却没有官府抓他们。
只因,他们实在是很有手段,用钱买断了少女们父母的嘴。
但更多的是隐瞒下来了,有些是不敢,有些是告诉亲人,但亲人也选择隐瞒了下来,是怕风言风语,被外人说三道四,最后在金钱的攻势下,选择了闭嘴,他们觉得丫头片子以后是人家的,不值钱。
而对于极少数为女儿抗争的,斋藤他们给了对方三个选项,拳头、刀和钱。
他们就是喜欢清白人家的姑娘,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
这种强迫良家妇女的行为,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刺激的禁忌,比去吉原找游女有意思多了!
后来村庄里有女儿的家庭,都不敢让他们的女儿独自出门。
他们心痒难耐,只能转而想了一个办法,神明献祭!
献祭女子的清白,换取金钱,保护村庄和平。
直到长谷枫川的加入,他们才放弃神明献祭这种方法,毕竟还是借贷这种方法更妙!
不损一丝一毫,并且还是各自双方的你情我愿。
髭切走过去踹了踹昏迷的领头人,凝眉看向三日月:“他怎么处理?”
三日月看了领头人一眼,“明天上午去江户城交给町奉行所的官员吧。”
然而髭切却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