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别吓我,我胆小。”景一气息一乱,差点从半空掉下来。
季若涵噗嗤一笑:“别怕,给你护身符。”
小奶娃眼珠咕噜噜乱转,猜测是县令大人干了蠢事,幽魂无法报仇,才盯上了身手矫健的景一哥哥。
哎,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
季若涵不知道的是,幽魂其实盯上的是她。
二人回到客栈,为了给景一压压惊,季若涵小胖手从包袱里掏出一百两银票,肉疼的塞给景一。
景一气笑了,他差点吓丢了魂儿,都是为了谁?
怕真的吓坏景一,季若涵给他喂了稀释的灵泉水,爬进被窝,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吃过早餐,买好东西,一行人出了客栈,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检查!”守城的官兵一张死人脸,盯着每个出城的人。
挨个在车上乱翻,新买的粮食和蔬菜也被乱七八糟扔在地上。
季云博和景一等人恨不得一把揪住守城的官兵,暴揍一顿出出气。
季若涵撇撇小嘴,不高兴的道:“他们怕不是想吃屎?”
墨亦辰心中警铃大作,又来了又来了,上次涵妹妹不高兴就有人倒霉。
“啊——”
城门口乱作一团,一群鸟飞过,拍拍翅膀,留下一滩滩热乎的,眨眼没了踪影。刚刚损坏老百姓东西的两名官兵,喜提几坨,糊了一脸,一阵呕吐,有人趁机冲出了城门。
季家和景府的马车也趁乱跟着出了城,两匹马和那头骡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了官兵一脚,尥着蹶子跑了。
“哈哈!笑死老子了。”
“没想到,固阳县的官兵还有这特殊的癖好!”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听说没,县令遭到报应了。”
“快,摊开说说,咋回事?”
季云博听了几嘴,心里这个解气,县令家昨晚遭贼,毛都没剩,只留下半条裤衩。
作为唯一“知情人”的景一,心中五味杂陈,涵姐儿那么小一只,不就拿了几张银票,几锭银子吗?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始作俑者,无名飞盗正在“指点江山。”
季云芝和景夫酷爱刺绣,季云芝翻出一本书,双面绣,瞄了几眼,正一本正经指点着。
景夫人一拍大腿:“涵姐儿,这也是你师尊教你的?”
“嗯呐,师尊说艺多不压身。涵姐儿还小,先教娘亲和景姨姨,对了,还有大舅舅哦。”
季云芝默默为大哥鞠了一把同情泪,被她家乖崽盯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季老太听闻闺女和景夫人得了新绣法,午饭后迫不及待把大儿子拽过来:“枫哥儿,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季云枫一脸懵,等看到二妹和景夫人手中的双面绣,被深深吸引,早就把之前的不快忘到九霄云外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绣法?
两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看的人眼热。
季云博大咧咧,“大哥真是个娘儿们!”
“啪!胡勒个啥?”季老太一巴掌拍在季云博后脑勺上。
季云博摸了摸后脑勺:“娘,你能不呢过换个人欺负?”
季老太飞起一脚,踹在不孝子的屁屁上,世界一片宁静。
季云枫对双面绣起了心思,捉摸了不止一个点子,回头和二妹商量一下。
季若涵嘴角勾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悠哉空间找了两本和刺绣有关的书籍,放在一旁备用。
城内人心惶惶,乱作一团,城外流民一波接一波,不过看到景一和季云墨等人手中的家伙,默默远离。
这还是墨亦辰和季若涵提出来的,上次遇到流民跟踪吃了亏。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季老秀才拧眉,季老太冷着一张脸,紧紧盯着。吓得季老秀才都不敢开口了,老妻就像变了个人,对他愈发不待见。
季老太心里直哼哼,待见个屁,老头子有点迂腐,见不得打打杀杀,非常时期,免得遭人暗算。
上次不就是很好的教训吗?
季云枫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自我检讨,和景一等人再次商量起来,真的冲散了怎么不动声色汇合。
“说暗号呗,反正别人又不懂。”季若涵开口道。
“我家涵姐儿真厉害。”季老太眉开眼笑。
景夫人也跟着点头:“涵姐儿所言极是,就弄个简单点的吧。”
“天王盖地虎。”季云博眼神一亮,脱口而出。
季老太狠瞪了一眼:“我是你老母!”
众人笑喷,拍板就用这句暗号。
及云帆嘴角抽了抽,你娘还是你娘。
季老太老脸一红,她没想抢风头啊!
晚上,夜宿溪旁,天气渐冷,树枝也不好寻了,好在他们的队伍中男人多,有武力值,检点柴火不在话下。
后来的流民远远打量着这边,剩下的几个女眷,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下手还是不下手,这是个问题。
季若涵拧眉,小脸一垮:“娘,大舅母,你们保护好景姨姨和祖母。”
季老太听到乖孙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