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百骸中游动,烧的脸上发烫。
好像经历过前夜的接触,她对眼前人莫名有一种惶然不定的错觉。
“赏菊宴那日,你说你来接我,可别人家都来人唤了,我还没等到你,下次,换我去接你。”
越说,谢晚青心里越慌。
她不自在的拢起衣服,放进箱子里,“都行,都行。”
他说:“过几日我要去北边,不在你身边,你……”
肉麻体贴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谢晚青很了解他,那些温柔似水的话语总沉在一腔肺腑之中,可她却能看到那深沉复杂的眼眸里,装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但每每她想看清,齐诀总会头也不回的留下她一个决然的的背影,好似不复存在,随风消散了一般。
她很难言说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酸酸的,又有些苦涩,好像泡在秋雨连绵下,整个人被湿润凄凉的气息包裹着。
但随之而来的是踏实的安定。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
她接下了下一句。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道稳健的身躯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谢晚青没动,任由他更进一步。
前几日都抱过了,再躲闪未免显得矫情。
以前害怕他的靠近,如今又似乎渴望他的靠近。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膛跳动的厉害,振聋发聩,往日她想遮掩,今日她只怕它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