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诀的眉头悄然蹙起,又闻那人呓语一般的说道,“皇叔你胡子怎么没了?”
谢晚青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痴痴一笑,惺忪睡颜下,显得格外开怀,又带着点无奈,“太子近来顽劣的很,劳你多加费心,反正,我是拿他没办法了。”
她念念叨叨翻了个身,依稀说了一句什么‘实在不行,你去太傅那里先借一副戴着吧’,借什么?
又戴什么?
床边的人听着,叹了口气,齐明淮那叫顽劣?
又不是孩子,什么叫拿他没办法。
口吻里满是宠溺,好似前几日的执拗气性不复存在一样。
谢晚青,你就这么纵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吗?
眼帘的光影暗了下去,好似午后明媚澄黄的阳光沉进了夜色,周遭事物也跟着冷了下来。
谢晚青的笑容慢慢消退了下去,眉头微微拧着,好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黑暗中,似乎有一根羽毛拂过脸颊,留下一道轻软绵柔的余温。
第二日,谢晚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听说齐诀被皇帝带去狩猎了。
她便驱车去了大庆元。
大庆元是个赌坊,陈兰时就是幕后东家,同时经营着地下钱庄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