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夫这几天,整日整日高高兴兴的,嘴角就没下来过,闲不住就打扫打扫,晾晾药材,时时算着日子,等着徒儿回门。
直到三日后中午,他都把酒温上了,两人都还没来,杨老大夫就有些着急,站起来走来走去。
皱着眉想了想,他脸色瞬间大变,“混账!”扣下茶碗,脸色铁青,抬腿就往爱徒家赶去。
果然!
门户紧闭!他撩起衣摆,怒气冲冲的拍门。
焦卓然正看着上官婉儿的睡颜,满眼的爱意的傻笑着,越看越喜欢,低头亲了又亲,差点走火间,他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捂了捂上官婉儿的耳朵,皱眉起身,嘟囔着,“谁啊,大过年的干什么?”
焦卓然,那是浑然忘了回门一事!
他穿了衣服出去,皱着眉边喊,“谁啊!”他打开大门,就见杨老大夫怒气冲冲,咬着牙说“你说是谁!混账小子,我徒儿呢!”
焦卓然看见面前的老爷子,心里一咯噔,糟糕!忘了师父了,嗯,既然来了,得管一顿饭!
“呵呵,婉儿还在睡觉,您先进来。”说着他就伸手搀他,却被老爷子没好气的一把甩开。
焦卓然侧过身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焦卓然关上院门,然后笑呵呵的说,“师傅你坐吧,我去做饭~”
他倒是没心没肺的转身出去了,老爷子被气了个仰倒,可他又不好进屋去给徒儿把脉。
坐?坐哪?
屁大个院子,就这么两间房,一进去就是炕,大冬天的他能坐哪!
转了几圈,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烧火添柴的马扎上,他正想怎么开口问话呢,焦卓然傻乎乎开口了。
“呵呵,师傅你是饿了吧,不用你烧火,我很快就好。你要是闲不住,去帮我把院子扫了吧!别待会摔了婉儿。”
杨老大夫:……
特娘的!!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这么气人!!
……
杨老大夫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雪,又看一眼做着饭呢,就傻笑出声的大个子,那叫一个辣眼睛!
扫雪的力度都大了几分,仔仔细细的扫,那叫一个吹毛求疵……
老爷子扫雪出了一身汗,上官婉儿没醒,焦卓然倒是快把饭做好了,他自己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捶了捶后腰,抬头望了望日头,摇头一笑,罢了!毕竟自己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他也理解。
不过,他又叹了口气,转过头皱着眉,看着灶台前身形高大的焦卓然,又想到纤瘦娇小的婉儿,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忧。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待会还是给婉儿把把脉吧!
再……多和这小子讲讲道理!!
日头高挂,虽然年过了,但是还是很冷。
老头放下扫把,只见焦卓然熟练的做好饭,然后又添上水,然后又把饭又热上。
脚步匆匆,咯吱开门,然后又咯吱关上门,看都没看杨老头一眼。
看的杨老头眼皮子直抽抽!!
【混账!!】
杨老头压下怒气,坐在厨房烤火,等着屋里好一会儿了,才打开门,只见焦卓然笑容满面的拿着洗脸盆,直奔厨房而来。
“师父,你让让,你我给婉儿打洗脸水!呵呵~”
听了这话,杨老头站起来,可他眼皮子,还有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因为,仔细看去,好似焦卓然脸上有个小小红红的巴掌印。
杨老头:……
他心情很复杂的看着焦卓然,跟大狗似的,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
……
上官婉儿红着脸坐着,杨老头面无表情,被焦卓然使唤着端菜。
饭中,忍着牙酸和蛋疼,看着焦卓然给爱徒夹菜添饭,那恨不得抱起来喂饭架势,让他又放心,又无语无奈。
饭后,杨老头给扭扭捏捏,害羞困倦的上官婉儿把了脉。
然后,面色阴沉的,开口让焦卓然跟他住几天。
焦卓然:……???
不!我不想去!
……
就这样,刚新婚的夫妇,被迫分别。
然后焦卓然过上了一段……半夜爬墙头的日子。
冬去春来,夏季的性子比较急,很快驱赶走了春季,秋天也紧跟脚步,冬天又啪啪啪的刮起了刀子风……如此循环往复。
两年后。
在上官婉儿的教导下,焦卓然积极的识字,还学会了打算盘。
然后,焦卓然开始收购药材,再转手贩卖。
得了一笔辛苦钱后,也认识了不少贩夫走卒,行商,管家之流。
人脉渐广,钱财也丰厚了起来,他在京都买了座清幽的小宅院,还有奴仆杂役等。
这次回来,他要接走上官婉儿,还有杨老头。
这日夏风习习,上官婉儿轻纱遮面,和焦卓然骑马路过驿站。
她窝在焦卓然的怀里,手指轻点,“夫君,看见为首那个人了吗?”
“看到了,要我去套麻袋吗!”说着他捋了捋袖子,表情厌恶。
上官婉儿娇羞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