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在带着赵诗如去了一家自己平常吃的米线馆吃了碗正宗过桥米线后,陈凡告别赵诗如来到了临城古玩街。
其实他并不喜欢古玩这些东西,之所以来这,完全就是被张月影以六十万欠款为由要挟来的。
张月影的爷爷张清德说有一位上京的大人物来了临城,所以想要挑一件不错的古董作为送礼。
张月影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个任务,于是张清德顺口就提议让自己的孙女去古玩街的时候也把陈凡叫上,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嘛。
这老头子,鬼精得很,可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能让自己孙女和陈凡独处的机会啊!
临城古玩街是由一条晚期时遗留下来的老街改建而成,街口立着一个高大的清代牌坊,上面红底描金五个大字——临城古玩街。
这条街长五百米,虽并不算长,但这里除了是临城最大的古玩市场外,还是整个南川省最大的古玩交易中心。
此刻,陈凡才刚到这里,一眼就看见了已站在牌坊下等着自己的张月影。
女人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白t加水蓝色紧身牛仔热裤,t恤的下摆很长,刚好遮住了她的裤子,露出一双雪白美腿,制造了一种没穿裤子的错觉。
说实话,陈凡是最看不得这样子着装的妹子,因为他觉得妹子这样穿,真的很容易惹人犯罪。
特别是在晚上无人的街道上,这种着装绝对会增加女性被侵犯的风险。
当然,如果这女人是张月影的话,可能情况会反过来,别人侵犯她,她不把别人打死就算谢天谢地了。
碰了面,两人简单说了两句便并肩走进了古玩街。
街道两旁的清代老房除了做过一定程度的抢救性翻新外,保留着原汁原味,脚下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也早已凹凸不平,似在诉说着悠长的历史。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如今这太平昌盛年代,整条街早已是人流如织。
陈凡虽几乎没来过这,但他很多次刷本地新闻都能看到有关于这条街的报道。
毫不夸张的说,这条街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一年四季几乎就没有淡旺之分,几乎是天天爆满。
你要说真有这么多行家吧,也不见得,来这里的人大多数多是抱着一个捡漏的心理来的,相关的专业知识不咋滴吧,却天天做着发财的美梦。
而也正因为人多,所以除了街道两旁寸土寸金的店面外,街道的两边也摆着两长溜地摊,从街头到街尾,各种稀奇古怪琳琅满目的玩意摆放于上,甚为壮观。
别说,陈凡还真被这里的热闹场景给吸引住了,边走边瞧,很是好奇。
他很奇怪的发现,在经过的摊位上,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刚好能被一只手握住的棍状物。
这些棍状物有木制的也有玉制的,木质的油光瓦亮,很明显就是包了浆,而玉质的则在颜色上有明暗的区别,头子上颜色要深很多。像是沁色。
它们大小差不多很统一,就是形状上略有区别,有一些还弯弯翘翘的,煞是可爱。
陈凡忍不住好奇,碰了碰张月影的胳膊:
“哎,我问你啊,这棍状的东西也是古董吗?干什么用的啊?我看好几个摊子上都摆了这玩意。”
张月影顺着陈凡的视线看去,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当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装疯卖傻是吧!你多大个人了!这东西是什么你能不知道?”
陈凡挠挠头,一脸无辜:
“我平常又不关注古董这些,哪知道这是什么啊!你脸红什么?”
“我脸哪里红了!总之你不懂就不要乱看乱问!这些地摊老板个个都是人精,宰得就是像你这样的白痴!”
张月影咬牙切齿的教育一句,便懒得再理会陈凡,自顾自的沿街看了起来。
当眼前再出现陈凡所说的棍状物时,她又是不自觉的一阵脸红,低声狠狠骂了一句。
陈凡见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又问:
“你在嘀咕什么啊?嗯?你脸怎么又红了?看到这个就脸红,难道这东西会让你联想到什么事情?”
“这里人多,我这是热的!”
张月影没好气的瞪了陈凡一眼,恨不得一拳捶死他。
“我刚才是在给你传授经验,你不认真听,还怪我嘀咕!”
“我告诉你啊!来这里你看看就好了,千万不要因为好奇或者贪便宜的心理就乱买东西。”
“这地摊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赝品,很少能有真货,即使有真货,也不是像你这种毫无专业知识的人能碰上的。”
“古玩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所以跟着我就行,懂吗?”
陈凡见张月影看起来好像很懂一样,带着一丝纳闷问道:
“那天去拍卖会,你不是说不怎么喜欢这些吗?怎么今天又说得自己跟个行家一样?”
张月影白了陈凡一眼,嗔道:
“所以说你不懂了,拍卖会的东西都是固定的,而且真货多,完全就是比的价高者得,当然没意思了。”
“但逛古玩街的地摊就不一样了,你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会看上什么东西,更要凭眼力去判断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