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泽。
艾德史塔克狼狈的扶着劳勃,劳勃一身肥肉,已经减下去几层。
他喘息的抬起头,看着前方谩骂:“耐德,这该死的北境真是太大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艾德史塔克无奈一笑:“劳勃,通过了颈泽,到达了滦河城,我们就安全了。”
“希望如此。”劳勃目光阴沉,自从当了国王,他还没这么狼狈过。艾德史塔克看出劳勃的恼怒,忍不住劝说:“通过颈泽之后,我们必须快点派人封锁颈泽,到时候召集士兵,才能铲除叛逆。若是敌人掌握了颈泽,到时候就麻烦了。”
劳勃也是马上的国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快点走,那该死的私生子又追赶上来了。”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眼旁边的老波顿。
老波顿面无表情的脸庞,忍不住抽动几下:“陛下,到了滦河城就好了。弗雷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到时候我愿意亲自带领大军,杀了那个逆子。”
“但愿如此。”劳勃点了点头,眉宇间有些自信起来。
但是下一刻,嗖的一声,一根羽箭正中劳勃的胸口。
骑在马上的劳勃懵逼的看着胸口,身体摇晃几下,嘭的一声跌落战马。
人群顿时慌乱,艾德史塔克面色惨白,惊恐的跳下马扶起劳勃。还没等说话,前方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容,出现在劳勃和艾德史塔克面前:“瓦德弗雷。”
瓦德弗雷高傲的骑在马上,脑袋上的避雷针帽子摇晃着,很是吸引人的注意:“艾德大人,劳勃国王,好久不见啊?对了,请叫我智顺王尚可喜……”
半月后。
临冬城。
地牢。
昏暗的光线下,面色疲惫的艾德史塔克躺在草地上,身边是瘦了好几圈的劳勃国王。国王陛下面色疲惫,双眼无神,四仰八叉的躺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屋顶。
艾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中叹息。自从老弗雷背叛之后,他们就被抓回了临冬城。艾德几乎可以想象,劳勃的下场绝对不会美好。因此,他也没怎么劝说劳勃,毕竟,自己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太美丽的。
兄弟二人如今成了狱友,反而交流的更加少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艾德低着头,像是对外面的动静丝毫没有反应。他担心自己的家人,担心自己的孩子,艾德是贵族,太知道争斗失败之后,贵族的下下场了。
远的不说,篡夺者战争之后,劳勃害死人家母女的事情,那可还没走远呢。
“父亲……”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艾德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去。这一刻,艾德史塔克就瞳孔一缩,目光呆滞起来。
只见木头牢门外面,一身怪异的明黄长裙的少女……呸,少妇目光又惊喜又担忧的站在那里:“珊莎……”
艾德史塔克有些难以置信,试探着开口。
珊莎眼眶一红,眼泪沿着脸颊流淌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扭头对身边的人呵斥道:“还不打开牢门。”
“是,娘娘。”
几個宫女赶紧打开牢门,然后将漂亮的布匹垫在地上,又放上小桌子,摆放上精美的食物点心……
艾德史塔克看到这一幕,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目光又疼惜又庆幸。身为男人,太知道珊莎的变化了,自己这个淑女女儿,终究是没有逃脱敌人的魔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活了下来,而且,或许家人也能保全。
就是自己死后,女儿还要伺候杀父仇人,她心里应该多痛苦啊?
艾德史塔克为女儿伤心。
“夫君,你快吃。”珊莎不知道艾德史塔克心中的担忧和自责愧疚,她坐在旁边,温柔的催促着。艾德史塔克也没客气,这都是女儿的清白之身换来的,不吃岂不是对不起女儿的付出?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会如何折腾自己的女儿,皮鞭?蜡烛?
身为贵族,艾德虽然洁身自好,可也了解过,那些龌蹉的贵族是何等的下流不要脸。
他这么一想,更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不过,艾德也没忘记好兄弟:“劳勃,吃饭了。”
劳勃爬起来,盘腿坐好,咧嘴一笑:“珊莎,你的国王现在很狼狈。”
珊莎翻了个白眼:“临冬城已经是大秦的地方了。”
劳勃桀骜不驯:“那又如何,即使他杀了我,我依旧是国王。该死的,我竟然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拿着鸡腿,劳勃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不担心自己的家人,自己还活着,那说明,自己的家人至少没有死去。
“涩后呢……她怎么样了?”劳勃狼吞虎咽的问道。
却没想到,珊莎脸色一冷,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恼怒。
这忽然的沉默,让劳勃一呆,艾德史塔克也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一眼,疑惑的打量着珊莎的神色。却见珊莎温柔好看的表情,竟然浮现出一丝仇恨和怨毒来。
艾德史塔克心中不解,自己的女儿从小温柔,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