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即便最后不能成为科学家,也能成为工程师,能够为华国制造业的升级转型提供助力。
三来是,能够卷到拿到高校编制的这帮人本身也是付出了极大努力,给予相匹配的待遇,能够让他们不那么着急。
着急着把过去努力变成现实世界中的收益。
如果我是这些人,我花了十多年的苦读,最终把博士后读完,最后一年二十来万的待遇,还是三年考核非升即走,我觉得我很难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无论是灌水还是一些学术造假都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产生的。”
提问的大佬点了点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我们会认真研究你的方案的。”
见陈元光说得这么接地气,大家的提问也开始踊跃起来。
“元光,前面你有提到,我们和其他国家合作,我们去掌控关键技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就以你刚刚举例的光刻机来说,我们和尼康合作,打造出了适配拓扑半金属的光刻机,然后开始大规模生产。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这个时候,阿美利肯禁止尼康和我们合作,然后我们再掉过头来和国产企业合作吗?
在不改变当今局势的前提下,在发达国家们企业无法对阿美利肯的命令说不之前,我们如何避免我刚刚说得这种窘境出现?”
陈元光感觉怎么一个比一个刁钻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话得分几方面来讲,一个是和发达国家合作是为了把技术尽可能向它的边界去探索。
和尼康合作,我们可以把精度做到5nm,这不代表我们要放弃和申海微电子的合作。
我们同样会和申海微电子合作,继续推进28nm国产光刻机的研发。
相当于是两条腿走路。
莪们的前提要建立在,国外不和我们合作,他们的损失一定比我们更大。
遵循这个原则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不会吃亏。
还是以我们和尼康的合作为例,尼康制造的拓扑半金属光刻机,只能卖给我们使用。
因为全球能够规模化制造拓扑半金属薄片的国家只有华国,我们在原材料端给它卡住了,尼康不和我们合作,他们的技术就是废纸。
所以我说关键技术,主导关键技术研发的企业或者机构,都得充分研判,该技术是不是能够把合作的国外厂商给拿捏住了。
包括像钙钛矿电池,我们对海外,都是只出售电池本身,不卖电池技术。”
按照陈元光的逻辑就应该这么干,现实中却有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老大都在想方设法拖慢老二发展速度,而老二对于自己的直接竞争对手们,却完全没有类似的战略,对于一些关键技术出口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华国转让了很多技术给阿三,这里面不乏关键技术。
甚至每年都要和阿三举办技术转移、协同创新与投资大会,很多制造业相关技术都卖给了阿三。
陈元光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钙钛矿电池技术突破后,阿三以气候危机为由希望华国能够把技术免费转让给他们。
“气候友好型技术应被视为全球公共产品,应促进这些技术由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推动新技术以可负担的价格在发展中国家应用。”阿三在哥本哈根的气候相关会议上反复重申。
林甲和陈元光讲的时候满脸不屑,认为阿三哪来的脸,后来她又找陈元光聊起过这件事,意思之所以阿三觉得华国会转让技术,是因为华国在技术转让上丝毫没有戒备心。
所以会给阿三造成什么都可以商量的错觉。
回到燕京现场,陈元光回答后,大佬们都懂了。
陈元光接着说:“我这其实是阳谋。
阿美利肯的反应越激烈越好。”
大佬们一下子就来兴趣了,“元光,来你仔细说说看。”
陈元光说:“非常简单的逻辑。
大家都知道越高端的技术,利润越丰厚,发达国家们为什么能够靠很少的劳动时间享受到丰富的物质生活,高端技术的掌握是重要因素。
而一旦我们能够在关键技术上实现突破,并且表现出愿意合作的态度,那么发达国家的企业是一定会来和我们合作的。
阿美利肯阻止没问题,他们阻止能让这些企业不赚这个铜板吗?显然不可能。
尼康和我们合作,少说每年也是几个亿美元的利润,阿美利肯不让他们干,他们就会不干吗?
哪怕尼康不和我们合作,那其他企业呢?这其中最精妙的点在于,前面合作的企业,因为受到限制而无法和我们继续合作,而后面和我们合作的企业,会主动把研发和制造都搬到华国来规避限制。
我们和尼康合作被阻止,下一次佳能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们不会再想着把一些关键零部件的制造和研发放在本土,而是会想着干脆全部都搬到华国来。
搬到华国之后,哪怕被限制了,他们也可以成立其他企业的方式继续和我们合作。
因此他们越是阻止,那么会有越多和我们合作的外国企业,把他们最关键最核心的研发制造都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