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关周泰的事情,是我陆长安一人的罪,若是陛下想治罪,就治我陆长安一人的罪过!!”陆长安在殿内立住。
唰!
陆昭霖,和张谦都望来,包括皇帝,都猛地转过身来。
皇帝虎目怒火爆闪:“陆长安,你还好意思见朕?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把国法放眼里,是不把朕放眼里了嘛?啊?!”
皇帝发怒,吓得殿内躬身的太监高全,和立着的陆昭霖,都忙忙下跪。
“你当朕,舍不得治你的罪?!”皇帝吹胡子瞪眼道。
“微臣不敢!”
陆长安躬身抱拳,脸上丝毫不慌道:“陛下,若这是臣的罪过,那白芷惜一案,张谦错判,也是有罪的,请陛下待我说清楚后,将我和张谦一同治罪。”
不就是死嘛?老子又不是没死过一次!
只不过,这回能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哼,若是这皇帝是昏君,老子认栽了。
唰!
张谦恼怒,瞪来道:“燕王殿下,你血口喷人贼喊捉贼,我何罪之有?!白芷惜杀了朱闲,这是事实,否则她前面三个未婚夫婿,会死得那么蹊跷?”
皇帝走过来,虎目微眯道:“陆长安,你说,白芷惜一案是张谦错判,你有何证据?”
“当然有——”陆长安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我不光破了朱闲一案,连白芷惜前面三个未婚夫的命案,都已经查出头绪了!”
唰唰唰!
皇帝,张谦、陆昭霖三人,皆是呆住。
“请陛下稍等!”
说完,陆长安朝殿外高吼道:“将嫌疑人庄三,带进来!!”
下一刻!
白芷惜的隔壁邻居,一身肥肉,脸上胖乎乎的庄三,被锦衣卫押了进来,身上脏兮兮的,连头发都有些蓬乱。
庄三倒是老实,一路上都没叫,倒是见着这多人,他有些害怕,被按跪在地上,都是眼神呆滞,脑袋颤抖的左右摇晃。
“庄三!!”
陆长安俯身睥睨,说道:“你可杀人了?!”
“我…我……”庄三支支吾吾,害怕得不敢说话。
张谦哼道:“陆长安,你带一个傻子来,是什么意思?!”
曾听白芷惜说过,庄三神志不清,而且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个傻子。
可在陆长安眼里,庄三是自闭症,而非单纯的傻!
显然,这个时候问,可能问不出什么来,得使点手段才行。
“张大人别急!”
“审案是需要时间的嘛——”
陆长安微微一笑,朝外面道:“来啊,将白芷惜带进来!”
下一刻。
白芷惜垂着俏首,婀娜身段走进来,忙忙跪下道:“陛下,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没有杀人。”
皇帝没说话,而是朝陆长安望来,陆长安目光望向庄三,只见庄三眼神,一直是瞧着白芷惜的……
“庄三!”
陆长安来到庄三面前,居高临下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为了她,而杀人了?若是你不承认,怕是她就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他们都认为,是她杀的人。”
张谦忙跟皇帝道:“陛下,陆长安是在诱导,一个傻子能知道些什么——”
皇帝摆手,示意张谦安静,因为此刻庄三表情明显已经不对劲。
庄三眼神一凝,急急忙忙道:“是我,是我!!”
唰!
殿内,不光皇帝,连张谦,和陆昭霖,以及跪着的白芷惜,都是一脸惊愕地朝陆长安瞧来。
陆长安蹲下道:“说,为何杀他们?”
庄三瞧着白芷惜,目光呆呆:“我,我不允许有人喜欢白芷惜,除了我,不能有人喜欢她,不能,不能……”
“第一个,我是用石头,把他砸死,做出他被摔死的假象。第二个,我是把他勒死,然后弄出他上吊的样子。第三个是我,将他按在水里闷死的。”
“第四个朱闲,他对白芷惜,出言轻薄,说些撩拨她的话,我受不了,就拿着斧头去他家,将他砍死了,都是我做的,和白妹妹无关……”
说话间!
庄三眼神,还是一直瞧着白芷惜。
而白芷惜,早已泪流满面,梨花带雨地说道:“庄大哥,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时常发现你跟踪我,或是趴墙头偷看我,原来你是…”
庄三羞愧垂首,嗓音谨小慎微,很是紧张:
“我,我喜欢你——”
“可我不敢说!”
庄三说完,脸上通红,忙忙低着头:“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喜欢你,白妹妹,你是我的。”
唰!
真相大白!!
殿内张谦,皇帝,陆昭霖三人,都一脸震愕。
陆长安摇头叹息,这个庄三可真是痴情,只可惜,一直是暗恋,再加上心理有问题,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陛下!”
陆长安瞧着皇帝,笑着道:“若非是我,只怕是白姑娘就要冤死。我固然有罪,可张谦呢?他为了交差,诬陷好人,就难道没有罪嘛?!”
张谦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白芷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