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远和司老夫人的越洋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
挂掉电话之后,顾时远一双凌厉的眸子里没有半分轻松之色。
他现在要比司祁正更快找到顾婉,否则她一定有生命危险。
另外,司祁正丑闻热度必须一直保持在热搜,闹得越大越好,让国那些长老们和皇室都知道这件事。
还有小夜井的安全,他必须加派更多人手保护在他身边,以免司祁正狗急跳墙。
他把手下叫进来,着重交代了一番。
手下走后,顾时远重重靠回床头,脑海中回忆着往昔在国的一切,痛悔再次涌上心头。
这一次,如果能彻底扳倒司祁正,找回顾婉,他一定要好好教导她,多花点时间陪她,如果她执意不改,他就把她送得远远的,让她至少能活下去吧。
大洋彼岸,国。
司氏家族内部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经过顾时远和战墨辰背后的推波助澜,司祁正的丑闻热搜在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上居高不下,很快发酵到了国。
司氏家族的长老们一觉醒来看到这种惊世骇俗的丑闻,还以为是自己老花眼了。
很快,司氏集团总部召开了紧急会议,除了司老夫人和远在华国的司祁正、顾时远,所有董事都出席了这次会议。
此刻,各个长老和董事们吵成一团。
有人建议直接换掉司祁正副总裁的位置,接回司小少爷,推举司夜井上位。
一部分人则像墙头草摇摆不定,他们和司祁正利益勾结太深,就算恨透了司祁正,也不敢轻言放弃,所以不敢马上表态。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说必须立刻召司祁正回国,把这件事问清楚,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不过这话刚说出来就被众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老五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桩桩件件的丑闻已经闹得全地球人都知道,还抹平,你准备怎么抹?用你的老脸去抹吗?”
那个董事被骂得老脸发烫,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觉得,司祁正年纪合适,又有手段,他做家主怎么都要比司夜井这个毛孩子要强……”
“你懂个屁!”
其他长老毫不客气开喷:“司夜井做家主,我们还占个辅佐的名分,说话还能有点分量。要是让司祁正这种心狠手辣的狗东西上位,肯定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我,我……”
那个力挺司祁正的长老自知理亏,又死鸭子嘴硬不想妥协,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爆血管。
其他人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劝,时不时再互相吵几句,往日庄重肃穆的豪华会议厅顿时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不过众人吵闹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定夺,为了各自的利益,谁也不让谁。
正在僵持的时候,会议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满头银发,气势威严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正是司老夫人。
司老夫人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保镖和助理,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了会议厅,簇拥着司老夫人坐上了会议桌首位。
司老夫人掌管司氏家族多年,就算下面这些长老人心浮动,在她面前还是不敢造次。
长老们看向司老夫人的眼神里有警惕和戒备,表面上都还是恭敬地噤了声,纷纷跟司老夫人问好。
“老夫人怎么来了?”
“公司有什么事,您派个人过来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要是再不来,司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司老夫人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会议厅,随手接过助理手中的资料,把厚厚一摞文件甩在了会议桌上。
“这都是司祁正那个祸害做的好事,你们自己看!”
长老们面露疑惑,垂着眼纷纷伸手去拿文件。
司老夫人身后的助理又拿出一摞摞文件,给坐得远一些的长老和董事人手发了一份。
长老和董事们惊疑不定,迅速翻开手头的文件。
随着他们翻文件的动作,司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再度响起。
“司祁正这个孽畜,胆大包天,当年不仅毒害了老太爷,后来又想来毒害我!毒害我未遂,又派人屡次刺杀司夜井,这明摆着是要我司氏一族断子绝孙!”
她年迈体弱,满头银发,浑浊的眼却透着一股威压,被她扫视之处,所有人都不敢正视她。
“你们也不要觉得,老太爷死了,我老了,司氏家族没了我曾孙夜井这个继承人,照样能辉煌。”
司老夫人直接戳破了会议厅里这些老家伙的心思,冷笑了一声。
“大家仔细往下看,司祁正狼子野心,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继承司氏,而是要搞垮司氏!他不仅毒害人命,还贪污侵吞了公司将近十亿美元的财产,没了这十亿美元,年底你们这些股东的分红要少多少,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当年他那个私生子父亲想要回司家,诸位长老也没少出力拦着,你们以为他做了家主就能放过你们?醒醒吧!他为人阴险歹毒睚眦必报,绝不可能与你们和解!你们也想想,与这种祸害家族的豺狼为伍,将来死了,有什么脸面去见司氏的列祖列宗!”
文件上一行行的数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