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全靠陈娇娇扶着,一步三摇地往回走。
陈家老宅的人抬着陈富贵的尸体走了,衙役把苏家八兄弟、陈富举父子还有金管家绑起来带走了。
师爷见状,也带着仵作和车夫坐到马车上,等秦臻他们。
看热闹的村民也走了一大半,乔上云家门口就剩下秦臻、秦恩羽、金逸尘和金鼎这几位了。
“乔上云,真没想到雪狼是你养的,快让我瞅瞅!”秦恩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地看着乔上云,那眼神里满是好奇。
乔上云瞅了瞅在场的几人,心里明白,这些人还不走,十有八九是想看看小白。
“你不怕狼?”
“雪狼既然是你养的,肯定对你言听计从,有你在,我不怕!”秦恩羽咧着嘴笑道。
乔上云微微点头,“行,你们且等会儿。”说罢,走进院子,借着院墙打掩护,把小白从空间里弄了出来。
小白先抖擞抖擞精神,把毛抖得蓬松松的,跟个炸开的似的,接着脑袋直往乔上云身上蹭,那股子亲昵劲儿,活像个撒娇的小娃娃。
乔上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带着它走出院门。
一阵秋风刮过,门口少女的紫裙随风飘舞,好似仙女下凡,高大雪白的狼站在旁边,就像个忠诚的卫士。
这一人一狼一出现,把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好家伙,真是太美了!”金逸尘忍不住小声嘀咕。
有村民瞧见小白出来,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之前他们不怕小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小白是狼,小白也从来不伤人。可自从知道它是雪狼,还咬伤过人后,这怕狼的本性就释放出来了。
不过,他们心里也有数,只要乔上云在,小白就不会轻易伤人。所以,他们也只是往后挪了几步,并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哇!太漂亮啦!乔上云,我能不能摸摸它呀?”
秦臻诧异的盯着自己儿子,这小子咋回事?他不怕狼?
“不行,小白认生!”乔上云说完,蹲下身子在小白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白立马像离弦之箭,“嗖”地冲向云雾山。
“哈哈哈!好一匹通人性的雪狼,乔姑娘,本公子喜欢,你开个价吧!”金逸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乔上云白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不卖,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秦恩羽扯了扯秦臻的衣袖,眼睛里水汪汪的,包含着只有他们父子能看懂的深意。
秦臻心里明白,儿子也对雪狼动了心思,可乔上云态度坚决,他张不开这个嘴啊。
“乔姑娘,你养雪狼也就是为了看家护院,本公子给你找几只顶尖的大犬,再出一千两银子,你就把雪狼让给我吧!”金逸尘打小就是个动物迷,狼啊虎啊都养过,唯独雪狼没养过,这次可算是铁了心要得到小白。
“金老爷,我要是不卖,你该不会使出什么阴招,来个强取豪夺吧?”乔上云绷着脸,暗讽金逸尘。
金逸尘被这话噎得够呛,“不会不会,既然乔姑娘不愿意卖,那本公子也不会夺人所爱!”
秦恩羽见秦臻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干脆自己出马,“上云姐姐,我可稀罕小白了,我能不能留下来跟它玩几天呀?”
为了能留下来,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都称乔上云为姐姐了。
“不行,我家那巴掌大的地儿,哪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乔上云捏了捏秦恩羽的脸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秦恩羽一听,眼睛立马放光,兴奋地大喊:“好嘞!”
转身像个小炮弹似的扑到秦臻身上,仰着脑袋撒娇道:“爹爹,咱回家!”
乔上云双手抱胸,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秦臻,心里暗自得意: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俩人是父子。这下可好,只要抱紧秦恩羽这根“小粗腿”,以后还怕啥金逸尘?
秦臻转过身,朝陈墨尘微微颔首,接着便领着秦恩羽大踏步迈向马车。
金逸尘一看这情形,不甘心地瞅了乔上云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墨尘,这才跟在秦臻的后面,也朝着马车走过去。
等人都走光了,乔上云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丁大,大方地说:“丁大,你去村长家借牛车,到镇上把苏老大打碎的物件补齐,再去童计打包几个好菜回来!”
丁大接了银子,乐颠颠地跑了。
丁大走后,乔上云从袖兜里取出那张购物清单,笑着亲了一下清单,“幸亏有你,谢了!”然后把清单撕碎,朝着空中抛洒了开。
这个清单上的一大半东西都是她想买,但又因为没钱而放弃买的,苏老大打杂碎的物件,顶多值个二三十两银子,为了以防万一,这清单还是销毁的好!
乔上云把丁大叫来的人分成两拨,一拨打扫前院,另外几人跟着赵长生清理后院。
村里人瞧见乔上云不但没被陈家老宅人讹到,反而是又发了一笔财,看乔上云的眼神,就像一群饿狼盯着肉骨头,羡慕嫉妒恨全写在脸上,对聚财风水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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