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在一旁接话道:“这怎么可能呢?村长带人查看了现场,明明是两个人放的火,而且在现场还找到了你男人的鞋子,这你怎么解释?我今早上可是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事情的经过我都清楚得很。”
乔上云看了一眼赵长生,又看了一眼小冯氏,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也知道,纵火行凶的是两个人。如果三叔是冤枉的,那另一个人会是谁呢?总不能是大山或者爷爷吧?”
小冯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纠结,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儿子,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心一横,刚要开口。
就在这时,陈老太那尖厉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了起来:“小冯氏,你个天杀的遭瘟玩意儿,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跑到这儿来,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回去!”
乔上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老太,心里觉得奇怪,这老太太精神头倒是挺好,一点也看不出她刚死了儿子的悲伤,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小冯氏跪在陈老太跟前,也不躲闪,任由陈老太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哀求着:“娘,求求你放过老三吧,我们一家愿意净身出户,我带着他们父子三人离开上杨村,再也不回来。他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陈海英看到奶奶打自己的娘,一下子冲了过去,挡在小冯氏身前,哭着喊道:“奶奶,你别打我娘了,我以后就不读书了,我出去做工赚钱养家。”
白氏看不下去了,想过去拉架,却被乔上云拦住了。
乔上云心里明白,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肯定另有隐情。
小冯氏哭着喊道:“你打死我吧,没了老三,我也不想活了。上云,你三叔是替人……”
话还没说完,陈老太就恶狠狠地一脚踢在她嘴巴上,踢得小冯氏嘴巴鲜血直流,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叫你胡说,快给老娘回去。”陈老太像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把推开陈海英,两只手像铁钳一般揪住小冯氏的头发就往外猛扯。
陈海英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想护住自己的娘。
可陈老太此时就像被恶鬼附身,力气大得惊人,他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如同蚍蜉撼树,根本反抗不了。
陈海英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噗通”一声给乔上云磕头,“嫂子,求求你救救我娘,呜呜呜……”。
乔上云看着这孩子,心里五味杂陈,不禁叹了口气。
这孩子平时虽然嚣张任性,但此刻这般模样,也着实让人心疼。
她心一软,说道:“等等。”然后快步走过去,像一堵墙似的挡在陈老太跟前。
陈老太见乔上云阻拦,气得面部扭曲,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说道:“乔上云,人在做天在看,你忤逆不孝,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乔上云不慌不忙地点点头,镇定自若地回应:“嗯,你说得对,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做坏事肯定是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丁大,你麻溜儿地去找村长,就说小冯氏手里有新证据,可别耽搁了。”
丁大应了一声,像离弦的箭一般往村口飞奔而去。
陈老太见此情形,心里慌了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
乔上云故作轻松地说道:“不干什么,就是让村长好好捋捋,昨晚最有可能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小冯氏感激涕零,连磕两个响头,磕到第三下时,被乔上云伸手拦住了,“你最好自己能证明,不然我就是想帮也有心无力。”
小冯氏听了,连连点头,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没过多久,村长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陈老太见势不妙,想脚底抹油开溜,但被乔上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小冯氏深吸一口气,然后镇定下来,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情重新讲了一遍,说得条理清晰,最后又说道:“这只鞋不是老三的,老三的鞋都是我亲手缝的,我做鞋时有个习惯,每次都要在鞋尖上多缝两层布,这样做出来的鞋子经久耐穿。”
村长听了,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一双鞋,这其中一只是在陈老三屋里发现的,另一只是在乔上云家墙外找到的,两只鞋的面料、尺寸一模一样。
村长对针线活儿一窍不通,于是,赶紧找了个妇人来查看。
妇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双鞋虽然用的是同样的布料,用的是同一双鞋样,但手工明显不同,一只手工粗糙,另一只手工细腻。这一只的鞋里布的确是三层,而这只只是两层。还有,这鞋的新旧也不一样,一只里面有土渣草屑,一看就是做粗活下地经常穿的。这一只虽然被抹得脏兮兮的,但鞋里面干干净净,明摆着是个闲人穿的。”
陈老太一听,急得跳脚,指着那妇人就破口大骂:“你闭嘴,这明显是同一双鞋,你不懂就别在这儿胡咧咧,瞎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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