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笑着说:“先去喜儿奶奶家吧。”
回到喜儿家,乔上云把路上购买的木簪、银珠和银链一股脑儿地全交给喜儿。
喜儿接过,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辅料,眼神专注,心里默默记下数量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地制作簪花。
乔上云也没闲着,在一旁帮忙剪花瓣、上色,她手法虽不如喜儿熟练,但也格外认真。
喜儿则手速飞快,串流苏、粘花朵一气呵成,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西斜,二十支精美的簪花也全部制作完成。
乔上云从中挑出三支最漂亮的,一支打算送给白氏,一支为喜儿戴上,还有一支留给自己。
她明天就要去谈簪花生意了,好歹得先给自己戴一支,也算是打广告了!
喜儿轻轻摘下抹额,发髻上的海棠花发簪便露了出来,将她映衬得极为俏丽。
她起身款步走到水缸旁,微微弯身,瞧着水缸里的倒影,眉眼弯弯,满是欢喜:“真好看,我还是头一次戴这么漂亮的发簪!”
“嗯,我也觉得好看!”乔上云嘴角噙着笑应道。
在返家途中,路过陈家老宅时,陈老太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
乔上云听着,摇了摇头,心下暗道:看来是陈富举回来了!
回到家中,乔上云拿起一支淡紫色的莲花发簪,轻轻为白氏插上。
白氏不过四十多岁,本就未显老态,这些日子吃穿不愁,心情愉悦,整个人愈发神采飞扬,还圆润了些许。
此刻戴上这发簪,更添了几分年轻气质。
乔上云不住称赞:“娘,你可真美!”
第二日恰逢首阳赶集,乔上云带着簪花早早出了门,同行的还有丁大。
到了镇上,她径直走向富贵商铺,见到掌柜后,表明是来谈新生意的。
掌柜自觉做不了主,赶忙派人去请秦恩羽。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摇着折扇走进来。
乔上云一眼就认出了他,还以为是来买东西的,便开口问道:“喂,小屁孩,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秦恩羽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我说了,本公子叫秦恩羽,以后不许叫我小屁孩。”
乔上云瞧见小家伙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好,以后叫你秦公子!”
“听说你带了新品过来?”秦恩羽像个小大人般问道。
乔上云微微一怔,抬头望向秦恩羽:“你怎么知道?不过我这新品还没谈妥价格,暂时不卖!你要是想买,就等一会儿吧!”
“为什么要等一会儿?”秦恩羽追问。
乔上云笑着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因为东家没来,这生意还没谈成呢!”
秦掌柜见她捏自家小公子,被吓了一跳。
自家小公子有洁癖,除了老夫人,旁人碰都不能碰,这要是触怒了小公子,可不得了。
他急忙拿来干净的毛巾:“小公子,老奴替你擦擦。”
秦恩羽轻轻推开秦掌柜递来的毛巾,看向乔上云:“你把东西拿出来,本公子先看看是什么货?”
秦掌柜咽了咽唾沫,瞪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毛巾,心中暗自疑惑:难道小公子的洁癖症好了?
乔上云看看秦掌柜,又瞅瞅秦恩羽,似有所悟,笑着说:“秦公子,我是和你家大人谈生意的,你别闹!”
秦掌柜这才明白,乔上云根本不清楚小公子的身份。
之前,小公子亲自带她来卖蜡烛,他还以为乔上云知道小公子就是东家,所以未曾介绍,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乔姑娘,我们小公子就是富贵商铺的东家!”秦掌柜连忙解释。
乔上云听到这话,猛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这个八九岁的小娃娃,难以置信地说:“你……?你说你就是这富贵商铺的东家?”
秦恩羽得意地扬起小脑袋,手中扇子慢悠悠地摇着,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你觉得本公子不像?”
乔上云呵呵,心里直叹:这世道可真怪,同样是人,有些人小小年纪就吃喝不愁,还有自己的产业;而有些人一生苦哈哈地打拼,舍不得吃是舍不得穿,老天爷可太偏心啦!
“我相信!相信……!”乔上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脸上却难掩那一丝尴尬,眼神也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
乔上云从竹筐里取出一支发簪,轻轻托在掌心,说道:“这就是我的新品!”
秦恩羽目光瞬间被吸引,他抬眼瞅瞅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觉着这楼下太嘈杂,商谈生意实在不便,便小手一挥,带着乔上云来到二楼书房。
小小的人儿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定后,那书桌几乎都快把他给遮没了,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那晃悠。
乔上云瞧着,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笑意,静静地凝视着他认真鉴赏的模样。
“这花朵不是布绢做的,像纸又像棉,到底是什么材质?”秦恩羽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乔上云一听这问题,心里就有了底,知道这生意怕是有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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