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办案,尔等皆须静坐,不得妄动!”一个衙役声如洪钟,严厉地高声喝道。
乔上云抬头望向门口,就见十几个衙役快速控制着现场,又有十几人风驰电掣般冲向二楼。正厅中,立着一位身着官袍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的官袍上绣着流云暗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革带,革带上嵌着一块温润美玉,乌纱帽的帽翅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威严。
看这打扮,这人应该是县令吧?乔上云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头,试图看清这陇西县县令的模样。
县令身姿挺拔如青松,面庞恰似精雕细琢的美玉,双眸清亮似繁星,闪耀着浩然正气。
“这人长得好帅,怎么如此酷似那紫衣帅哥呢!额……”乔上云嘟囔着,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秦臻肃着一张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醉香楼的每一个角落。
老鸨子双腿颤抖如筛糠,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人啊,草民可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从未做过任何违反律法的事情啊,求您明察秋毫啊!”
秦臻仿若未闻,潇洒地撩起衣袍,踏上了二楼。
片刻后,二楼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女子的尖叫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茶碗、桌凳、碗盘如雨点般飞落到楼下,摔得粉碎。
老鸨子嘴里发出一声“哎呀呀”,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祖宗保佑。
小山担心乔上云会被误伤,赶紧撑起胳膊,用袖子挡在乔上云的面前。
乔上云正看得津津有味,被小山这么一挡,有些扫兴,伸手便将小山拉到一旁,双眼迷离地望着楼上激烈的打斗场景。
哇塞,这是一场现实版的武打大片吗?好逼真啊!
“秦大人,您今日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此等大恩,我等定会涌泉相报。”说话的是那络腮胡汉子,正是愿出三百二十两银子想买柳如是一夜的人。
“哼,黑风煞,本官找你找得好苦,七年了,咱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秦臻面沉似水,冷冰冰地甩出这句话,双手紧握成拳,如离弦之箭般踩着旁边歪倒的凳子飞起,朝着络腮胡汉子打过去。
黑风煞双眼微眯,认出眼前的县令乃是熟人,他也不求情了,抡起大刀迎了上来,迅猛地发起攻击。
秦臻身姿矫健如燕,在大刀的凌厉攻势下灵活闪避。
突然,黑风煞一个横劈,秦臻则向后仰身,大刀擦着他的鼻尖惊险而过。说时迟那时快,秦臻如猎豹般看准时机,猛地欺身向前,一掌打中黑风煞手腕,大刀哐当一声落地。
黑风煞大惊失色,秦臻紧接着一个回旋踢,将黑风煞踢倒在地,胜负瞬间分明。
此时,和衙役缠斗的几人已经占据上风,纷纷击退衙役,冲上来给黑风煞帮忙。
这些衙役大部分都来自民间,并未经过正规的训练,随手耍出来的,也只是三脚猫的防身招式而已,就比普通老百姓强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是这些凶悍土匪的对手?
打斗的场面瞬间突变,六七个土匪一起朝秦臻攻来。
乔上云见那么多人朝秦臻攻击过去,激动的拍手叫好,“好,帅哥加油!”
小山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凑近她耳朵如蚊子嗡嗡般说道:“我的大姐啊,你可别瞎喊,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县太爷。”
乔上云掰开小山的手,呸呸呸的唾了几下,擦了一把嘴,嘟囔道:“县太爷怎么了?我又没犯法,他敢要我命试试?”
“县太爷加油啊,打赢了我请你喝酒!”乔上云双颊通红,朝着楼上又喊了一声,还不忘如孩童般拍拍手。
黑风煞一挥手,七八个汉子如恶狼般一拥而上,瞬间和秦臻打做一团。
衙役们见土匪手中的刀挥的呼呼作响,一个个不要命似的与自家大人缠斗,他们也都手持佩刀冲了上来。
而此时的土匪们已然杀红了眼,势必要将秦臻置于死地,身体里更是爆发出巨大能量,不等衙役靠近,便三拳两脚打得衙役们连连败退。
就算秦臻有三头六臂,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是八个土匪。
这八人个个都如狼似虎,而且,这些土匪可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可是潜逃多年的叛军,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上的功夫了得。
忽然,黑风煞绕到秦臻身后,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如泰山压卵般朝他的背上砍去。
这一刀下去,秦臻就算不被劈成两半,也会血溅当场。
乔上云失声惊呼,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到血腥的一幕,心里为那帅气的县令暗暗捏了一把汗。
就在黑风煞的大刀即将砍到秦臻的一刹那,门口方向如流星般飞来一颗石子,石子带着呼啸的劲风,如闪电般击在大刀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大刀也立刻从黑风煞的手中掉落。
金逸尘拍了拍手,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看向秦臻,“救命之恩不足挂齿,不必言谢!”
秦臻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杀父之仇了?”
金逸尘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那伶俐的眼神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地看向那些土匪,一眼就认出了黑风煞,“狗东西,你可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