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宅走水,瞬间惊醒了整个宅子里的人。
一个个的能用的都拿上了,可是火势太猛了,他们拿来的那点水根本不够用。
等火势熄灭之时,整个库房里面已成灰烬,焦黑的墙壁也开裂了。
地窖也是,通道那边已经爬上裂纹,像是要坍塌了一般。
不过具体如何尚且不知,因为底下太烫,没人能够靠近。
幸亏…幸亏这个院子是独立的。
只是想到地下所有的酒都没了,温铭真是心疼肝也疼。
他震怒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走水?”
“主子,找到看守库房的人了,他们被人打昏,丢到隔壁院子里了。”
“把人拖上来!”
“是。”
几个睡得跟死鱼一样的护卫被拖了上来。
“给我泼醒他们!”
几桶水浇下去,昏睡的人一个激灵,都陆续醒来了。
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立马规规矩矩跪好。
“公子。”
“公子。”
温铭气愤地冷哼一声,目光如剑恨不得剐了他们,“说!好好的,为何会失火?”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鼻间萦绕的烧焦味,偷眼看了一下前方,只见焦黑狼藉一片,全都慌神了。
“不…不知道啊!昨晚还好好的。”
“那又是谁把你们打晕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叫你们看守库房,走水了都不知道,要你们还有何用!拉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温铭气得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一脚踢飞脚边的木桶,砸向了跪着的为首那位。
几人吓得颤颤巍巍,慌张求饶,为首之人捂着伤口,忽然急中生智,大喊道,“主子,晚上最后来库房的是魏公子!”
“魏明齐?”温铭抬手制止住上前来拖人的下人,“他来库房做什么?”
“回公子,魏公子带人抢了琼华楼的极品酒回来,他说先放在库房里,后面说心情好,要喝酒庆贺。”
怎么又惹上琼华楼了?
温铭心里咯噔一下,又惊又怒,“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们大家都见着魏公子的。”几人为了活命,全都拼命地点头。
“对,我们还听见他说公子你……”
“说我什么!”
“说公子你没用,要几坛极品酒而已,搞了一个月多都没到手,成天只会玩……玩……”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温铭也知道,昨晚他就是与喜欢的姑娘寻乐,才会不知道魏明齐那个胆大的玩意,竟然干了这么大一件蠢事!
“混账东西!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背后说老子坏话!”
正说话间,忽地轰隆一声,地窖塌了,连带着上面的墙壁也倒了!
“主子快走!”亲信拉起温铭拔腿往外跑去。
其他人也都争先恐后往外跑,“都快撤!”
“……”
一大群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外面去了,还是被热气和灰尘扑了一身。
“主子没事吧?”
“没事。”
温铭吐了口浊气,回头看向塌陷的院子,气得青筋暴起,魏明齐这个瘟神!
神他奶的本事,这下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废墟!
“魏明齐呢?!”
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居然没有魏明齐的影子,闹出这么大动静,魏明齐居然还敢安生睡着!!
他怒气冲冲地带着人寻到魏明齐住的客院,一进院子就瞧见一群醉醺醺的大男人打成一团,都看不出人样了,还在往死里打。
那凶狠的劲,看得他眼皮子狂跳,瞥见满地琼华楼的酒坛子,他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
“去,把魏明齐给我拖出来!”
别让人死在他这里!
真是晦气!
身后的人得令,立即上前从一堆人里面找出了面目全非的魏明,要不是他的衣裳,还真认不出他来。
“滚,别碰我!老子打死你!”
神志不清的魏明齐对着搀扶他的人又是拳打脚踢,又是胡乱辱骂的。
温铭被他这醉鬼疯劲气得直打转,“疯了!真是疯了!给我把这个醉鬼打晕!丢回房里!”
“是!”
“叫人看住他,不许他出去,等人醒了叫我。”
魏明齐被打晕了,像一滩烂泥一样拖下去。
剩下的那些人,温铭也没管他们死活,任由他们继续互殴下去!
他现在正气头上,这些助纣为虐的下人,打死一个是一个,反正又不是他温家的人,他一点也不心疼。
他现在头疼的是,琼华楼的事情怎么善了?
以姓姜的那小子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要是不脱层皮,这世上恐怕都得有鬼了!
他所忌惮的人,此刻正在家中安稳地睡着觉,一夜无梦。
晨起后,一如往常若无其事地去学堂上课,入夜了才去琼华楼。
忙得焦头烂额的温铭,忐忑不安地推开包厢门。
他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