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最多一百万两!”周渝广掏出一叠银票,拍在姜砚秋面前。
“不卖。”
“再加二十万两。”周渝广咬牙切齿,又放了一叠银票上去。
“再加一块玉佩。”姜砚秋指着他腰间悬挂的佩玉,那是昆仑古玉石打造的松鹤长青,可惜了,戴在这人的身上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周渝广愣了一下,随手拿下玉佩丢给她,“一块玉佩而已,我当你眼界有多高呢!”
姜砚秋:“……”果真是不识货的蠢猪。
她拿起一盆水,轻轻浇着玉佩。
周渝广对她的行为感到迷惑,“你做什么?”
姜砚秋头也不抬地回道,“去去晦气啊!”
周渝广:“……”小爷我真是忍不住想砍人了!
看着姜砚秋将玉佩收起来,又把银票数了一遍,他才没好气地问:“酒方呢?”
“什么酒方?”姜砚秋疑惑地看着这个人,这人莫不是傻子吧,还想买花送酒方不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把酒方交出来。”
“周渝广,谁和你说买花送酒方的?”
“你们没了梅花,留着酒方还有什么用?”
“花没了可以再种,纵使不种花,酒方我也可以卖人,凭什么给你?”
周渝广一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不缺银两,平时买东西从不会白抢,但也是仗势欺人惯了,想要什么都一定要的,仗着身份,别人也愿意给,一时还真没有想那么多。
也就在这白云山庄,屡屡碰壁。
此时买梅花和梅花酿,对他们来说有大用途,必须确保来路名正言顺,才和她讲这么多的。
可是他现在又有些忍不住,正欲发火,他忽然一阵眩晕,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惊讶地指着淡定喝茶的人,大骂,“无耻!你竟敢下药!”
噗通几声,周围几个侍卫都半跪在地。
“公子!炭盆里有毒!”
周渝广一怒,一脚踹飞炭盆。
姜砚秋扫过几人,果真,这款香,有内力在身的人倒得快。
重伤的宁宏璋直接昏了过去。
千竹也有些酸软无力,主子你还真是无差别攻击啊!难怪那么果断地让自己人出去。
其实她一来就散在空气里了,只是那样太慢了,还不行,药效太慢了。
周渝广没想到自己会着了一个小孩子的道,此刻简直怒不可遏,“你们白云山庄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们下毒,你以为你用这种手段就可以保住你的酒方吗?我告诉你,你的酒方是要献给大人物的!不管你卖不卖都得卖!”
姜砚秋眸光微动,原来是被上面的人盯上了,“周公子何必这般动怒,我只是不喜欢谈生意的时候,被你的人拿刀吓着。”
那人的随从一甩衣袖,冷冷斥道,“哼!你若是敢乱来,知府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砚秋横了一眼说话的随从,“你闭嘴,若是再嚷嚷,小爷我先剁了你!”
那人一噎,脖子都哽得涨红。
周渝广身上软绵,找了椅子坐下来问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周公子好好谈谈这笔生意。”
姜砚秋想得明白,能让周渝广这般费尽心机的贵人,肯定不是自己现在可以招惹得起的。
“你想怎么好好谈谈?”
“谈生意嘛,自然是用银子说话啊!”
周渝广:“……”
为何有种进了黑店的感觉?
“我出五十万。”
姜砚秋:“黄金吗?”
周渝广:“你做梦呢!”
姜砚秋笑了笑:“周公子说笑了,五十万两黄金,本山庄只要卖出五千坛极品梅花酿就可以赚到。也就是说,用不着十年,我们就可以赚到五十万两黄金,所以不需要做梦!”
周渝广:“……”
这么赚钱的吗?
难怪大姑丈要他不惜一切代价买到酒方。
“你们庄子上还有果酒的酒方吧?不如两个一起卖给我?”
人心不足蛇吞象,姜砚秋暗暗鄙夷,“周公子说笑吧,你一个都买不起,还想买两个?”
“谁说我买不起,两百万两银子,都卖给我!”
“不卖,就算卖给你,你未必做得出和我们一样好的极品佳酿,周公子又何必浪费功夫。”
“你们做得出,我们必然也会想办法做到那些。”
“周公子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一方滋味,并不是你有方子就可以做得。”
“这些就不用庄主操心了,你们能弄到的东西,本公子必然也能弄来。”
姜砚秋忽然压低声音,“听闻府城几大粮商被太子捉拿,严查赈灾粮食之事,周公子可知?你家知府大人没有受到牵连吧?”
“荒谬!那些人被严查,与我姑父有何干系!”
周渝广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姜砚秋还是看出了他的心虚。
“没有就好,既然没有影响,那想必再加一百万两,对周公子来说也只是小事吧?”
周渝广:“……”
一百万两是地上的泥吗?还是溪里的水?这人怎么随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