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钟声婉只能答应下来。
吃完饭后,傅筠鸿假意挽留他们就在主宅过夜。
钟声婉看了一眼眼前的别墅,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很快将心里那股异样感觉压下。
两人上了车,车子开了十几分钟才驶出傅家主宅。
“语夕,你有没有觉得傅宅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妈我上了年纪,总是听到小孩嬉戏打闹的声音。”钟声婉视线透过后视镜特意回头看了傅家一眼。
明语夕附和道:“妈,我好像也听到了。”
“这豪门世家,一贯如此,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私生子。看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傅筠鸿的,早就听说他身边女人不断。”钟声婉一直就看不惯这些妻妾成群的男人,想到这,还是有些愤然。
这样的家庭,好是好。
观察着自家女儿的一举一动,她不太确定。“语夕,你是真的想嫁给傅初霁吗?”
迟疑片刻后,回道:“妈,我就喜欢他,他对我越爱答不理,我就越喜欢。”
钟声婉无可奈何摇摇头,还真的应了那句女大不中留那句话。
江悦湾,刚回到家的男人,完全没有习惯梁洛一不在家的日子。
回家第一件事情习惯性地望向楼上,“少爷。”
很快收回自己的视线,傅初霁一脸沉着。还是没忘昨晚嘱咐过她那件事。“今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摇摇头,老实回道:“少爷,没有任何异常。就性格上比待在家里要跟活泼开朗一点。这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些事情忘了重新开始也好。”郑妈的话意有所指,他也听得出来。
眼神渐渐失焦,好像联想起别的什么事情。
好在医院的一举一动是派人看着的,暂时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上,第二天霍祈安是一早就停在傅家飞机旁等他。
很快飞机正式起程,飞快行驶到香港。
落地,有专人来接他们去香港瑰丽酒店,这是全亚洲第一,并且坐落于尖沙咀的酒店。
夜里,两人拿着酒杯欣赏着这香港夜景。傅初霁摇晃着红酒杯,漫不经心道出:“这次佳士得拍卖会的那几件藏品不管要价多高,我都势在必得。”
他眸色沉沉,似乎比这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悠长。
“初霁,我看你做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人未必会领情。”霍祈安看了一眼空了的红酒杯,满上后,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自己的想法。
每年只要有时间,他们都会抽空去佳士得或者苏富比拍卖会,随便淘几件东西回京市。
不懂的人只觉得是为了升值投资,可傅初霁图的就是买来高兴,不为别的。
江悦湾别墅里面经常放着一些看似普通的瓶子,便宜一点的,花上百万,贵一点的上千万,全都是在拍卖会所得。
光是傅家去世老爷子的那些珍藏宝贝,完全能有半个傅氏集团身家。
天刚亮,两人悠闲地坐在酒店享用早餐。
进入佳士得拍卖会的那一刻,他们两个无不是全场焦点。傅初霁只要看中的物件,全都被收入囊中。
有一件青花瓷藏品,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要价,傅初霁丝毫没犹豫,直接点了天灯。
今天这场拍卖会最大的赢家是傅初霁,知道他走的那一刻,来参加拍卖会的人,更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离开的方向。
有几个帮富商过来竞价的人完全不知道傅初霁底细。
等人走后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其中一个不知情的女人问道:“刚才点天灯的那人是谁啊?”
“我查了一下,是京市太子爷傅初霁。”戴眼镜的一个男的拿出新闻图片。
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那个百年豪门继承人,难怪我们今天谁都没能拍下物品。”
到拍卖会停车场那一刻,看着对面车突然亮起的大灯直射傅初霁眼睛。
霍祈按完全按捺不住,直接迈步上前,礼貌地敲了敲对方车窗。“这位先生,麻烦关一下大灯。”
对方摇下车窗,将戴在脸上的墨镜取下来。像是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霍祈安,好久不见。”
“傅斯铭,你怎么会在这?”霍祈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很快又镇定下来。
下了车的傅斯铭,同对面的傅初霁打着招呼。像是刻意刷存在感一般,“哥,今天我也算看了一回你点天灯。”
傅初霁看他的眼神,轻飘飘的,根本不在意道:“早知道是你,我何必抢拍呢?反正你花的钱是傅家的钱,东西自然也是傅家的。”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还有这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傅初霁这句话,拉至最高点。
傅斯铭完全无法反驳,就像哑巴吃了黄连,细细想来,就算只是在嘴皮子上,没有在傅初霁那讨到一点好。
尽管脸色难看,傅斯铭也只能硬憋回去。只能厚颜无耻回道:“我本来就是傅家的人,花傅家的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对上他的眼神,傅初霁十分犀利,“你说得很对,但是傅家子孙就只有我。其余的都算我施舍,看着有些人在我面前摇尾装可怜,同情心泛滥罢了。”
霍祈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