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佛寺的七宝佛堂之内,弥漫着一种肃穆而沉寂的气氛。虽然四种的首脑僧人尽皆集中在这里,却没有人发出半点的声响。沙林大师在上首的位置上闭目盘坐,仿佛入定一般,寺中众僧甚至都感应不到其气息的存在。而居于客座之位的杨无心则始终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注视着沙林大师,似乎已经胜券在握。至于其他的众僧更是低头垂眉,双手合十,默默地抑制着自己的杂念,与空气中漂浮的佛光融为了一体。
这种无声无息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佛堂之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加的沉重,修为稍逊的僧人都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再侵蚀着他们的心灵。假如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便很容易发现,许多老僧的光头之上已经渗出了无数黄豆粒大笑的汗珠,显然他们此刻所承受的压力,接近了自身的极限状态。恐怕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些老僧就会因为力竭而身受重伤。即便他们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是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却说明了所有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沙林大师那紧闭以久的双眼,慢慢地睁开了。
随着沙林大师双目的睁开,佛堂里面的情况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压力瞬间散去,一片祥和柔畅的光芒充盈在众人的周围。此时,缓过神来的众僧都不禁松了口气,唯有杨无心还保持着那种特有的安详与平静。
“杨居士,可否将你此行的目的告知老衲?”半晌之后,沙林大师才看着杨无心的眼睛沉声说道。
“既然大师相询,无心不敢隐瞒,此次前来万佛寺,无心一共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化解隐士与万佛寺之间的误会,免得让双方遭受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蒙受不必要的损失。第二点,我希望大师能够允许我带姐姐一起离开,让我们姐弟得以团圆。不知大师意下如何?”杨无心回答地十分从容,没有丝毫的做作,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居士果然是至诚之人,老衲甚是佩服。还请居士在我万佛寺的别院禅房暂住一夜,待老衲与诸位师兄商议过后,再与居士答复可好?”沙林大师沉吟了片刻说道。
“就依大师之言。”杨无心含笑点了点头。
“慧法师弟,有劳你带杨居士去西院禅房休息。”沙林大师转头对一位相貌平凡的老僧言道。
“谨尊佛宗法谕!”慧法禅师双手合十向沙林大师行了一礼,转头对杨无心说道:“阿弥陀佛!居士请!”“如此,无心便暂且告退了!”杨无心跟沙林大师打了个招呼之后,跟在慧法禅师的身后走出了七宝佛堂。
“敢问诸位师兄对此有何高见?”等到杨无心走远之后,沙林大师才开言问道。
“佛宗,老衲以为这位杨居士所言有理,龙神心宿心怀叵测,不得不防啊!”西灵大师面色阴沉地说道,他从一早开始便不赞同与龙巢进行合作。
“那么西灵师兄认为我等是否应该答应杨居士的请求呢?”沙林大师继续问道。
“阿弥陀佛!老衲以为,杨居士所提出的两点要求并不算过分,佛宗不妨应承下来,对我反佛寺并无半点损伤。”西灵大师的观点得到了一部分僧人的赞同。
“佛宗!老衲以为不可!杨无心擅闯万佛寺已经是对佛祖之大不敬,若是再同意他的要求,那么我等将置佛祖于何地?”没等沙林大师开口,梦远大师就出言反驳道。
“梦远师兄所言差
矣!当初便是师兄竭力主张与龙巢合作,不但没有迎回灵木佛珠,反而落入他人圈套,白白损失了许多实力。现在,师兄又出此下策,拒绝杨居士的正当要求,除了多竖强敌之外,别无他用。”西灵大师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阿弥陀佛!西灵师弟之言未免有失公允。老衲无时无刻不再为光大佛门而努力,若是让杨无心就这样容易地带走那妖女,以后还有何人会重视我佛门规矩?”说着,梦远大师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精光。
“阿弥陀佛!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佛慈悲为怀,怎能为些许虚无之名而挑起争端?这样岂不是有悖我佛之教导?再者说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化干戈为玉帛,才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西灵大师无视梦远大师眼中的寒光,淡淡地说道。
“佛宗,此先例绝不可开,否则以后祸患无穷啊!”梦远大师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见到两位长老各持己见,争执不休,沙林大师也感到有些头疼,他抬手示意二人少安毋躁,转头向坐在自己右首边的老僧问道:“阿弥陀佛!天凡师兄智慧过人,不知可有良策?”“阿弥陀佛!佛宗过誉了!老衲以为,两位师弟所言皆有道理,但又皆有不足之处。佛宗可以相互折中一下,即可避免无畏的冲突,又客顾全我万佛寺的颜面。”天凡大师微笑着说道。
“呵呵,天凡师兄智慧深渊,老衲不胜佩服,还请师兄不吝指教。”天凡大师的话让沙林大师精神一振,若是真能向他所言那样,两全其美地解决问题,确是再好也不过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佛宗只需给那位杨居士设置一道难题就可以解决了。”天凡大师若无其事地说道。
“设置难题?此话怎讲?”沙林大师追问道。
“佛宗可以宣称此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