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段牵扯到了大师兄自己,徐光说的很简练,不过另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刀光剑影定然不是大师兄三言两语,轻轻描绘的那样简单。
“当时海市还是海城,没有发展起来,并不是现在全国闻名的经济中心,更不可能成为权贵们的销金窟,只是一座沿海小城的海城,因此侥幸逃过了国粹药堂的势力范围。
毕竟这么一小块儿穷地方,实在是不能让我们那位好师叔看上眼:虽然有的是人生病,可是有钱的人却很少。在我们那位师叔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扩张过来的必要。但是师父之前还有自由身的时候,义诊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
依靠着师傅对这里的熟悉,和曾经被师傅帮助过的人的帮助,我们两人总算勉强找到了一个喘息之地。
好歹是安顿了下来,我们就在海城落脚了,靠着曾经被师傅救过命的一位阿伯帮助,用师傅带出来的一点积蓄在郊区乡下置办了一套房子。
师傅和我就在那里一边行医,一边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虽然那时候这里的人穷,可是对这位医术高明,收费低廉的大夫十分尊敬。日子虽然不富
裕,可是也算不上太差。
和我们那位好师叔猜测的一样,师傅这手医术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发光发热,靠着高明到出神入化的医术,他在附近名声远播,许多人不远千里跨省来看病。
虽然师傅一向心软,经常给条件不好的病人减免医药费,但是病人很多,总有能给得起医药费的。加上技术好生意兴隆,日子好歹还算是过得去。
本来我们俩都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徐光黯然地说道,回忆起那段虽然捉襟见肘,却充满温情的师徒时光,他还有着不少的怀念,不光是他,就连陈大有也想起当年自己在乡下阴差阳错被师傅收为弟子的情景。
那时候他只是乡村里一个随处可见的留守儿童,未来似乎注定平平淡淡,是师傅将他们这些孩子都收在门下,教他们识文断字,人生道理还有医术,让他们能有一些文化,懂得做人,还有一技之长。
“虽然和心爱的弟弟决裂,但是对师傅来说,他起码还在治病救人,虽然天门药堂算是阴差阳错的彻底消失了,可是至少他还在,总有一些来日兴旺起来的希望。”
“但是直到那个时候,师
傅也没有想过要报复师叔,只是感慨故人心易变,虽然有些难过,但是总体上来说还算是不错。至于最后师叔撕破脸皮囚禁的,他只当是孩子一时意气不懂事。
但是师叔并不这么想。
当时的情况已经很鲜明了,很明显师叔不准备将国粹药堂继续视作是天门药堂的延续,为了不让师门传承断绝,也是为了不辜负老门主的栽培,师傅于是决定用天门药堂的名义来广收门徒重振旗鼓。
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尽可能的将医术传播出去,师傅不仅自己收徒弟,对于那些个没有时间过来学医术和他实在是教不过来的徒弟的人,他还亲自为他们编纂了册子医书等,里面都是他毕生的心血,让这些人带回去经常翻阅,也给身边的人看。
师傅不愧是千载难逢的天才,他的医书编的简单明了又好操作,非常适合普通人在家中寻医问药,甚至对于一些大病也都有着详细的应对方法。
但是这样的好事却触动了海市一些中医世家的利益,当时在国粹药堂的疯狂扩张之下,还活下来的那些个中医药界的势力几乎全部都退守到了这些地方。
可以想象他们在
这里重新重温当年被打压到根本抬不起头乃至走投无路的噩梦时,究竟会有多么恐怖的反扑。
我和师傅被打压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门人弟子走的走散的散,还有一些隐藏了起来明,面上只剩下了我、师傅和二师弟三个人。
现在想想大概也就是这段时间有人将师傅在这里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吧,也许走的是借刀杀人的主意,毫无疑问,他最终成功了。”
徐光想到这了,胸腔几乎被懊悔淹没了。如果当年他能及时的察觉阴谋,让他师父改变方法或者说至少他们不要那样疯狂的扩张教学,一口气侵犯太多人的利益。也许没有树敌无数的师傅就不至于走到最终那一步,也许就没有人会去给京城报信。
之前师傅自己治病的时候,虽然说生意也很旺盛兴隆,但是那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他那时候只有自己一个大夫和大师兄,一个学徒满打满算,能看几个病人。
就是他们24小时不休息,也抢不走人家太多人。而且总有一些个排不上队,或者说不信任年轻大夫的人去找他们看病,虽然说可能会有一些矛盾,但是绝对不会像后来这样激
烈。
起码不至于让这些中医世家联合起来打压师傅,甚至还去找曾经他们最痛恨的敌人国粹药堂求助,联合想要干掉师傅。
因为大家都知道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这些人掌握了能在家里治病的方法,难道以后生病还会出来吗?这些人就永久的在病人中消失了,他们毫无疑问损失了很大一部分隐藏客户。
而且师傅的册子编的可以说是尽善尽美,任何人都可以将常见的那些小病小灾和很大一部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