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赵牧觉得陈书婷离家出走跟自己没什么太多的关系,但出于人道主义原则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抹黑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到了陈家,唐锦秋坐在沙发上嗷嗷哭,家里的佣人李婶在旁边安慰她,但也面露愁色。
赵牧扫了一圈,没看见陈启明。
“陈夫人,把书婷留的信给我看看。”他走过去,问道。
唐锦秋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动弹,李婶拿了两张纸条,递给赵牧。
陈书婷在留下的信里面写道:她对陈启明很失望,如果他们生她养她就只是为了用她来联姻,卖个好价钱,那她宁可没有活过。
赵牧心里咯噔一下,那姑娘不会想不开吧。
但看了下面一张,他又松了口气。
下面是一张欠条,陈书婷认认真真算了帐,把她从小到大读书、看病的钱罗列了出来,算了个总数,表示自己会靠自己的能力挣钱还给陈启明。
上面还说到了她送给赵牧的那四套衣服。
那确实是用陈家的钱买的,她一并算到账里面,将来会还。
赵牧觉得这丫头真是又傻又倔强:“别哭了,既然她还给你们留了欠条,就说明她会好好生活
下去,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这件事分明是因为陈总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人现在在哪里?”
“去海城出差了。三个小时前上的飞机,现在联系不上。”李婶回答。
赵牧皱了皱眉,哪有这样的爹啊。
不过陈书婷只是个刚毕业一年多一点的小姑娘,她能跑到哪儿去呢?
赵牧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陈家是做服装生意的,但陈书婷学的是法律,现在在陈家的公司里面做法务。
如果她要自己找工作的话,就只能去律所。
“好了,你们不要着急,她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能对自己负责。等天亮了,我去找她,你们……”
话音未落,唐锦秋两眼一翻,竟然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卧槽!”赵牧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指迅速翻开了唐锦秋的眼皮,转身冲着惊叫的李婶吼道,“家里有没有心脑血管内的药?”
李婶都吓懵了:“没……没有啊,夫人和陈总身体都……都挺好。”
赵牧深深吸了口气,这要是让唐锦秋死在他眼前,这事儿还真不好交代了。
他迅速把人放平:“去给霍立仁打电话,让他马上派救护车过
来。”
李婶已经没了头绪,战战兢兢的掏出手机,好一会儿才哭丧着脸:“我……我没有霍院长的号码?”
赵牧顺着唐锦秋的脖子往下摸,闻言掏出手机扔了过去:“密码123456!”
李婶打完电话,赵牧已经将唐锦秋翻了个身。
她哭唧唧的问道:“神医,您医术很好,既然能治好小姐,肯定也能治好夫人,是吗?”
赵牧神情凝重:“如果只是梗阻,那我现在就可以解决;如果是脑溢血之内的,就必须开颅。她现在很明显是脑溢血的症状。所以必须立刻送到医院去。”
李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赵牧飞快施针。
唐锦秋耳朵背后逐渐鼓起一个小小的血包,赵牧轻轻在耳垂上扎了一下,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垃圾桶里。
十几分钟后,霍立仁带着救护车赶了过来。
“赵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颅内有出血的情况,但我封住了脉,问题还没有很严重。送到医院去正常做个手术,接着住院吃药,两三个月就能痊愈。”赵牧淡淡说道。
霍立仁看向唐锦秋,大吃一惊:“这是脑卒中,多长时间了,赶紧送
上车……”
赵牧站起来,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担架飞快往屋里跑,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处理过了,没那么急。”
霍立仁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惊奇的问道:“赵先生对脑卒中也有研究?”
赵牧笑了笑:“中医是研究人的整体,通俗来讲就是把人当作一整个世界。只要是属于人体的东西,无论是器官经络还是气血,我都有所研究。
无论是脑梗还是溢血都可以理解为人体这个世界中的水系出了问题。水患猛于虎,但却不是没有办法治理和恢复。
我倒觉得陈夫人这个病,还不如之前南山那个老太太的心脏病严重呢。”
“可您知道这个病的死亡率比癌症都要高!”霍立仁犹豫了一下,疾步绕到赵牧面前,“赵先生,我知道您生性淡泊,不慕名利。但是有些话,我真的必须要再给您说一次。”
“哦?”赵牧挑起眉,“首先,我并没有不慕名利;其次,你判断一下,你说的话我爱听吗?要是我不爱听,就不要说了。”
“爱听,您虽然不一定会同意,但肯定不会不爱听。”霍立仁谄媚的笑道,“上次我就
提过,想要请您去江北医院做个副院长或者去江北医学院做个教授,您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不是拒绝了吗?”赵牧说道。
“是,是,我知道您是拒绝了。但是中医乃是我们夏国的国粹,在历史长河中消失得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