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体检,肺上有东西,要治得花好几百万,还不一定活得了,我……我咋办啊!”老章断断续续的说道。
赵远山和吴慧一起看向了赵牧。
赵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章叔,我会些医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婶子看看。”
“你会医术?”章叔不太敢相信,在他的记忆中,赵牧还是个一点点大的小孩子。
“老章,你看我这腿!”赵远山松开拐杖,靠着桌子沿走了两步。
老章惊讶地叫起来:“赵哥,您……您这腿好了?”
“还没完全好,但是也差不多了。这都是我儿子的功劳!”赵远山自豪地说道。
“好,那好,拜托小牧替你婶子瞧瞧。要是能治……不,就是能让她多活些时日也好,您就是叔的大恩人,叔给您跪下!”老章说着就往地下跪。
赵牧是认识章叔老婆的。
那是个很和善的女人。
老章在外面煮馄饨的时候,她就默默的收拾桌子,把整个店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这两口子也有一对儿女,女儿跟赵月同岁,成绩很好,在帝京读书;儿子还在念初中。
算起来,这两口子对赵牧还是有
点恩的。
他刚开始长身体的时候,赵远山两口子没发现,给他的生活费没有增加,以至于他每顿饭都不够吃,章叔两口子看出来,每次都给他的馄饨里多加几个。
要不是后来赵月上了中学,也在这馄饨摊来吃早饭,赵牧自己都发现不了。
“叔,我吃完馄饨就去看婶子。”赵牧笑了笑,说道。
“对,对,我这就去给你们煮馄饨。”老章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往煮锅旁边跑去。
很快,他端上来四个冒着热气的大海碗,里面的馄饨都快要冒出来了。
吴慧连连说“吃不了”,又找了空碗,一人匀出去几个让老章也一起吃。
大家吃完馄饨,老章拉下卷帘门,带着赵牧一家往自己家走去。
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咳嗽。
老章打开门,他儿子趴在客厅中间的小桌子上写作业,他妻子靠着沙发上,脸色苍白,满眼眷恋的看着儿子的后脑勺。
“小语,你回卧室一下。“老章说道。
他儿子很听话,立刻开始收拾作业本,回头看了眼母亲:“妈,我先回屋,晚上跟您睡啊!“
他妈点了点头,章语走进了卧室。
老章扶章
婶做起来,轻声道:“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咳咳咳,还行,就是喘气有点费劲。“章婶看到门口的赵牧,有点惊讶,她努力想要站起来,”小牧怎么来了?我……咳咳咳,我给你们泡茶。“
“不用,不用,小牧是我找找来给你瞧病的。“老章赶忙扶住他老婆。
章婶愣了一下,她明明走路都很费劲,却还是拉着章叔往旁边挪了挪,低声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小牧高中都没读完就……你叫他给我瞧什么病,那不是诚心叫人家孩子尴尬吗?”
赵牧当然听见了这些话,这家人到底还是善良。
他轻笑着上前一步,顺手拿起章婶家的暖水壶,取出怀中药囊,捏了一小撮粉末往里一丢,轻轻摇晃,将水瓶放下去。
“章婶,你明天一天把这壶水喝光,再蒙头睡上一日,再去医院检查就是。“
老章两口子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赵牧已经转身走了。
“这样就行了?“老章追到楼梯口问道。
赵远山也在楼下问他:“这么快就完了?“
“当然,只要他们信我,这算不了什么大病。“赵牧很自信。
赵远山看着儿子深邃
的眼眸和早已长成大人的面容,略微陷入了沉思。
老章两口子看着那个水瓶,同样也陷入了沉思。
“老章,这……小牧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啊?“章婶断断续续的问道。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只听老赵说,他那腿就是小牧治好的。“老章也挺迷惑。
章婶还想问什么,忽然胸口一阵疼痛,她忍不住猛咳起来,老章连忙扶她坐下,还没等坐稳,章婶鼻腔里咳出一大滩黑血。
老章一愣,抱着脑袋顺着沙发滑到了地上,眼泪大颗大颗落了出来。
章婶因为缺氧,整个人翻着白眼倒向沙发。
“老婆!“
老章惨叫着站起来,这时候顾不得怀疑赵牧的医术了,他抓起水壶,颤抖着手往杯子里倒水,好不容易倒满了半杯,赶紧送到章婶嘴巴前面喂她喝下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药的效果立竿见影。
章婶刚刚喝下去,急促地呼吸就平息了,也不咳嗽和呻吟,竟然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章不敢合眼,守了老婆一夜。
他儿子也爬起来,自己拿着枕头出来,眼巴巴的依偎在父亲身边。
“爸爸,妈妈她的病还能治好吗?”章语
眼泪滴答的问道。
老章一把将儿子搂紧怀里,哽咽道:“能,当然能!我们要相信你赵牧哥哥!”
第二天早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