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母擦了擦眼泪,“他的头被石头砸破了,也一直在昏迷,医生刚说他也脱离危险了,你别担心。”
顿了顿,常母又接着说:“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林月摇了摇头,“当时太黑了,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是霍青岩,就是我们在姑婆家见过的那个小伙子。”
林月有些惊讶,“怎么会是他?他也在服装厂上班,我们之前还一起吃过饭,就是他和他朋友帮我拿到的申请表。”
常母点了点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你爸说他们车到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
林月想了想那天的情况,“那天晚上我从厂里出来,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跑了出来,那里的路灯坏了,我看不到他们的脸。
其中一个人一直没说话,我应该是抓伤了另一个人的脸,那人要打我的时候,霍青岩就出现了,和他们打了起来。
再后来他们看到了车灯就跑了,霍青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都没来得及看伤上在了哪里。”
常母听得都心惊肉跳,那两个人要是真对林月做了什么,以林月的性子一定不活了。
常母认真的看着林月的眼睛,“你告诉妈,你当时是不是想做傻事,医生说你的舌头有咬伤,还好不深,要不还得缝针。”
林月想到当时的情况,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妈,我当时想像书里说的那样咬舌自尽。”
常母都被她气笑了,“傻孩子,书上说的那是故事,舌头咬断了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林月扑在常母怀里大哭了一场,想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恶心的想吐。
常母也不阻止,只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后脑,“好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不要再想。”
常母知道林月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发泄出来了,才不会造成心理上的阴影。
林月哭累了,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常母胸前已经被浸湿了还皱巴巴的衣服,吸了吸鼻子说:“妈,我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常母宠溺的摇了摇头,“没事,这衣服以后给你当手帕,你可劲哭。”
林月被她的话逗笑了,“妈,我不经常哭的,我的眼泪好像不多。”
常母心疼她的懂事,“傻孩子,该哭的时候就哭,别忍着,以后景祥要是欺负你了,你就使劲哭,大声的哭,他们男人最怕这样了。
我以前就是用这一招对付你爸的,他越和我讲道理,我哭的越凶,最后还不是他和我道歉。
女人就不能太讲道理,家就是讲感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
看来林月是完全忘记了她第一次昏迷后醒来说的话,常景祥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他们去了哪里在干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包括常父也不清楚。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们这些做军属的,最怕的就是人还没回来之前,有消息先传回来。
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可能是林月当时太激动了,才会做了那样的梦。
既然林月忘了,她也就不提了,免得林月又担心。
常父回来的时候,林月已经下了床,她没事了,想去看看霍青岩怎么样了。
“爸,霍青岩他怎么样啦?”
“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还没有醒,还在观察,他的家里人也来了,正在病房外面守着,你要现在去看吗?”
因为当时周围没有人经过,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林月经过那条路是要回家,至于霍青岩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只能等他醒了才能问清楚。
常母已经给林月换了衣服,她那天穿的衣服已经扯破了,当时看着她那个样子,常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她真出事了。
不过还好只是皮外伤,林月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常父已经派人查了,那段路灯是被人为破坏的,说明是有人蓄谋已久,至于为什么选择林月下手,还没有查到原因。
那些人很狡猾,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周围又没有人经过,人证物证都没有,警察也很难查案子。
所以常父决定把事情压下来,如果那些人是针对林月的,他们这次没有得手,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只要暗中把人保护好,他们总会自己出现的。
当然对霍青岩家里人,还是要实话实说的,常父已经进行过感谢,他们一家人都很深明大义。
霍青岩以前也是名军人,救人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们也不会怪怨林月。
只是听到林月这个名字的时候,霍青岩母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林月到霍青岩门口的时候,霍青霞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她见到林月,也是愣了几秒,随后就亲切的挽上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哥受伤了,住在这里,你来看病吗?”
霍青霞,霍青岩,林月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问出口,“霍青岩是你哥?”
霍青霞笑着说:“是啊,如假包换的亲哥,同一个爹同一个妈。”
林月有些内疚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