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拔晋升了军衔,由此观之,荆州军出兵只有22旗。城内只有联军约八万人。
想到这,柴山心境大定。
庞龙是粗人,还未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林孤生也没提,更不会怪罪他,只能暗道是天意。
柴山端起酒壶,为林孤生和庞龙倒满,自顾自说道:“湘西六郡确实吸引人,荆湘乃鱼米之乡,尤其是这即将秋收,怪不得将军兵力不足还舍身犯险。”
“柴将军,你们益州军接连攻城拔寨,先后统一益州滇黔渝三地,又拿下桂州,如今进犯湘州,我看那深居锦城的左世叔,志在天下啊。”林孤生不动声色,端起酒樽放在唇边轻轻一抿,又道:“都说袁沛乃当世枭雄,我看左世叔也不遑多让。”
柴山不在意的笑了,却是笑容背后暗含刀光剑影,“世人皆知,岐山林氏,世受皇恩,乃天下四大武宗之首,满门忠烈。唉,要是兵马大元帅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想。”
林孤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握着酒杯的手都开始颤抖。
庞龙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出了林孤生表情不对劲。
“将军?”
他试探性开口,林孤生的脸苍白的可怕。
陈彬微微一笑:“林大帅,如今天下大乱,谁不想分一杯羹?咱们啊,就别说那些客套话了,皇权腐朽,朝纲崩坏,他姬姓皇族的江山延续了四百多年的香火,也该换个人来坐了,这个人可以是我家主公,也可以是袁沛,甚至可以是你。”
林孤生瞳孔放大,重重放下酒樽,冷笑道:“不,那个人不会是左怀玉,也不会是他袁沛,更不会是我。我既已在江城起
兵,就立下誓言,要结束这个腐朽的王朝,要改一改时局,振一振人心,我要建立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阶级的新国度。我不会与你们为伍,也不会和你们结盟,我们,永远都是敌人。”
柴山脸色一冷。
气氛顿时降低到冰点。
“好吧,言归正传,你这小将,擒了我的部下樊首乌,我这里呢,也有你的部下唐川,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互换俘虏,如何?”
林孤生摇摇头,笑了:“柴将军,这买卖可不划算。”
柴山一愣:“怎么说?”
“无论哪一方面,唐川都无法和樊首乌相提并论,若将军真有意,可加些钱财,我也算给将军几分旧情薄面,也就罢了。”
柴山颔首:“那好,权当一年不见,叙旧代价了。”
谈判十分顺利。
也许是言语伤人后,二人都懂了分寸,谈判期间谁也没有刁难谁,最终,柴山愿意额外付出黄金五百两的代价,和林孤生交换俘虏。对他而言,他确定了五溪城内只有八万兵马,这份军情,其价值远超五百两黄金。
交换俘虏仪式也很顺利,双方仍然在这零食搭建的军帐内。
“唐川将军,你追随了一个值得的统帅。”柴山拍了怕唐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唐川不语,看到林孤生正在看他,有些羞愧,低下头:“大帅……”
他当然知晓樊首乌对联军有多重要,此刻只能暗恼自己武艺不精,被活捉了去,倘若哪怕是战死,也不枉白白错过战机。同时,除了深深的自责,他也油然而生一股敬重,这便是他们的荆州军的统帅,浑然天成有一种人格魅力,能折服所有将士的心。他暗自下定决心,这次虎口捡回一条命,还白白让大军葬送了先机,无论如何,日后一定要建功立业,报答林孤生的恩情。
“先回去再说。”
就这样,三人默默带着那五百两黄金返回五溪城。
天授一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柴山命大军后撤,放弃进攻五溪城,转而以迂回政策,展开对五溪郡以南三个县城的入侵,“五溪保卫战”拉开序幕。
两军都有想保存实力的态度,想避免大军血战,但柴山浩浩荡荡携大军而来,不想白白浪费粮草,转而逐个攻克周边县城,逼迫联军出城接战。这一次柴山没有下令屠城,采纳了陈彬的建议,有意无意地把难民驱赶到五溪城方向,一来,混淆视听,让许多益州军乔装在内,方便入城打探军情,伺机而动,倘若五溪城不接收难民,必将失去民心;二来,增加五溪城内的负担,难民进城,古往今来都是最头疼的,会衍生出一系列问题,诸如抢劫,如此一来,五溪城内的官吏衙役入手定然不够,为了维护治安,只能抽派大量士兵协助管理;最后,还能增加五溪城的财政负担,当一座城池经济崩坏,那么衍生的问题就更多了,就将是一块千疮百孔的纱布,永远缝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