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荆州,今日一见,传闻果真并未掺假,林大帅不愧是百年一遇的人中龙凤。”
“大人过誉,此番和杨世伯结盟,依照盟约,本应出兵十五万,但路途遥远,战火急弦,战船有限,便分批而来,还望大人海涵。”
司明启干笑:“当然,当然。将军一路颠簸,请,下官早已备好酒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哈哈哈,好,大人请。”
“将军请。”
待二人并肩骑行进入了城门,赵康和谭克对视一眼,皆是神色难看,咬牙切齿。
城内,郡守府。
司明启端坐主位,林孤生和萧策坐客席首位第一左右,谭克和赵康坐客席次座左右,还有许多五溪、武陵、大庸的将领,连曹顺和周琼也有位次。早已有
人送来了烤全羊,新鲜瓜果和酒水,殿内有十几名身段曼妙面容姣好的舞姬行舞。有酒有肉有女人,纸醉金迷,酒池肉林,林孤生不得不感慨司明启好会享受,大敌当前不思御敌,却还这般铺张浪费的款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却是一军士慌慌张张进来。
“慌什么,毛毛躁躁的,何事?”司明启皱眉。
那军士单膝跪下,恭敬道:“大人,据城外探子来报,五溪以南二十里龙水口,发现益州军先锋部队。”
“什么?”司明启脸色难看,冷冷道:“咱们联军刚会盟,益州军就迫不及待攻过来了?真是找死!”
赵康开口道:“大人,依我看,让探子再探,看看益州军来了多少兵马,再做打算不迟。”
司明启颔首,摆摆手:“再探。”
“遵命。”
萧策察言观色,向四座敬酒道:“大人,诸位将军,眼下敌军来势汹汹,咱们联军初步会盟,当然要选举出一名统领全军的盟主,倘若意见不统一,军令就无法贯彻,战争如何取胜?”
赵康邪魅笑道:“我附和。”
“我没有异议。”
“……”
许多来自三郡的将领纷纷附和。
萧策大笑,顺势道:“这里是五溪,论官职,当属我家郡守司大人为首;论学识,司大人乃是太安三十七年的进士,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如若有司大人指挥战事,定能收复失地。”
“附议。”
“我没异议。”
“……”
四下嘈杂。
曹顺和周琼脸色难看,冷哼了一声,但见林孤生并无异样,便也没搭腔。
“林将军,你是客,你觉得呢?”萧策看向林孤生,后者不动声色,平淡道:“客随主便。”
“好,爽快,既然都无异议,那我等就拥护司大人为联军盟主。”萧策起身举杯。
司明启投以萧策一个满意的神色,心想这些年没少照顾你,还算会说话,便也起身向四座敬酒,“好,那就祝愿我等早日收复失地。”
林孤生冷眼旁观,倒是没说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将领都是酒囊饭袋,都是争名夺利之辈,没什么军事远见,既然想当这个盟主,便让他们当去吧,益州军可不只是兵强马壮那么简单。
前线传来敌军先锋部队到来的消息,四座也没有继续喝酒的欲望。
司明启当仁不让,颔首道:“嗯,我等刚会盟,益州军就打过来了,看来也是预谋已久,此战需扬我联军军威。且看敌军有多少兵马,如何人数不占优势,只管命大军冲杀而去。”
……
城外。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行驶。
一华贵辇车内,柴山拨开帘子,便有随军将军策马走来,恭敬道:“将军,前方还有二十里抵达五溪城。刚接到消息,五溪内四军初步会师,依照五溪的兵力部署,现在不少于八万兵马。”
柴山一挑眉头,看向一枣红马儿上的军师陈彬,“先生,是依照原计划攻城?”
陈彬摇头:“将军,攻城乃下下策,此战只需重挫联军的军心即可,不妨这样,到了城下,我军就地屯兵城楼二里外,差樊首乌将军引二百精兵去关前叫战即刻。”
樊首乌,乃是柴山帐下的得力悍将,此人升高九尺二,体格壮硕,异于常人,有一半的大荒游牧民族血统,力大如牛,可举得动千斤鼎,开得了八百斤的硬弓,论冲锋陷阵,堪称当世勇夫。在前几次攻克鹤城、宝庆的战争中,皆是樊首乌被遣去交战,接连斩杀敌军数位大将,重创敌军军心。论武艺,樊首乌乃是天授六年的益州武举人,寻常军士百人无法近身,一身胆识,勇冠三军。
须臾,一体格魁梧,虎背熊腰的汉子走来,“左将军。”
此人披头散发,保留了大荒游牧民族的特征,很是骁勇,古铜色的皮肤,像是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且五官轮廓和十四州人有极大的差异。柴山也不算矮,甚至也能“人高马大”来形容,但比起这樊首乌,还是矮了一截。
“樊将军,你引二百精兵去五溪城叫战,可敢?”
樊首乌粗犷大笑,毫不在意:“将军,有何不敢?”
陈彬笑道:“樊将军,联军势众,切莫恋战,此战只需瓦解联军的军心,倘若发现城门大开,无需犹豫,只管后退。”
“末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