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门被撞开。
在女人惊恐的神色中,手执琉璃剑的安南和掌心内息环绕的林孤生出现在门口。
掌柜的站起来,又疑又怒:“二位客官,你们什么意思?”
安南冷眼相待,长剑一挑,剑锋上弥漫的真气瞬间划破虚空,挑断了掌柜的一截长发,那掌柜诚惶诚恐,毫无半点骨气地跪下了,满脸惧容:“好汉……请说清楚,小人是如何得罪二位了?”
林孤生走过去,瞥了一眼那怀里呼吸若有若无的孩童,直接单手扼住了掌柜的脖子,沉沉道:“老实点,昨晚那被你唤作‘豹哥’的人是谁,在哪?”
掌柜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被掐住了脖子,呼吸急促,说不上话来。
这时,有店小二听到大门被巨力破开的声响,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安南长剑一挑,气机锁定,那小厮不敢嚷嚷了,惊魂未定。
“去,弄些食物来,给这女人吃……还有,把店里的食物分给外面的灾民。”安南吩咐。
那小厮看向掌柜,战战兢兢。
“看我干什么,快去啊。”掌柜怒骂。
小厮逃也似的跑了。
林孤生目光紧逼:“说,他们是谁?在哪?”
掌柜的感受到杀机,赶忙道:“他诨名‘金钱豹’……是,是这附近臭名昭著的凶人,好像是锦城刘府的门客。他们现在……昨晚就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啊。”
林孤生皱眉,金钱豹,刘府的门客,刘府是什么氏族豪强吗?自己在锦城低调,倒是不曾听说过什么刘氏。
“他什么时候会来?”
“这个,可能天,可能半个月吧。”
“他要搜集孩童干什么?”
掌柜的心虚,但被杀气锁定,不敢怠慢,只好如实相告:“不清楚,但是这段时间金钱豹已经带走了好几个孩子。”
林孤生盯着他,后者发毛,遍体生寒,不敢与之对视。
安南骂骂咧咧:“林兄,跟他废什么话,杀了便是,盲猜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暗地里勾结干些打家劫舍的事,就是一家黑店。”
“好汉,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掌柜一听魂都被吓跑了,满脸哭腔,似乎想起什么,赶忙开口:“我想起来了,除了孩子,金钱豹连男人女人都不放过,只要是活的就行……因此,因此我偶尔也会绑了一些闹事的人。”
林孤生心里疑惑,要孩子,也要男人女人,这金钱豹是打算干什么?
“这样,我们就在这住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等金钱豹来了,把我们送给他。”
“明白明白。”掌柜点头哈腰。
安南啐了一口浓痰,冷笑道:“想活命就把粮仓给我打开,哼,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吧,给我把粮食分给街外那些穷人。”
“什么?”掌柜一听,顿时愁眉苦脸。
“咻——”
剑气弥漫。
一缕秀发缓缓飘下。
掌柜感觉到脸颊一麻,旋即一疼,下意识摸了一下,发现是血,这下,他开始惶恐起来,赶忙点头:“是,是,是,我马上打开粮仓。”
……
下午。
天下第二酒楼门口排起了长队。
无数难民闻讯而来,在这里可以领取免费的白米粥。
一袭白衣的林孤生负手站在二楼,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哥,高,还是您高。”李上阳竖起大拇指,先前他主张劝林孤生帮助这些难民被林孤生以“治标不治本”的理由婉拒,他还心中不忿,现在看来,林孤生早就有了想法,是一劳永逸的想法。买粮救灾,他们携带的那点黄金是远远不够的。
杨守沉也暗自钦佩,笑道:“大哥,可是这么多难民,酒楼也撑不住几天,到时候该怎么办?”
林孤生笑了笑,道:“够了,也够咱们找出那批军粮了。”
“大哥,你要动军粮?”
“不。”
林孤生摇头,看向遥远天边那座恢弘巨城模糊的轮廓:“这件事结束后,灾情的事情,锦城府会处理的,且处理的比我好。”
李上阳和杨守沉若有所思。
也就不过四日。
掌柜的迎来了金钱豹一行人,这几天他都是提心吊胆,生怕等久了惹得安南不耐烦一剑给他斩了,那可真是死的冤枉;盼望着金钱豹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几天酒楼的粮仓要被吃空了,成千上万的难民啊,哪怕是稀粥,也不够这些难民吃的,他心都在滴血。如果金钱豹被杀了,刘府倒了,他也算谋得一个好名声,不至于被砍头;要是林孤生一行人羊入虎口回不来了,哼哼,那这些冤枉粮食也得找刘府报销,大不了鱼死网破,状告到刺史大人那里去。
安南和林孤生几人去了伙房,派人把他们绑起来,然后假装昏迷。
入夜。
喝得醉醺醺的金钱豹一行人推开伙房,示意把四人抗上马,临走之时还不忘骂了掌柜一句:“真是废物,废物,三天多了,连个孩子也弄不到,废物。”
掌柜的讪笑,不敢多嘴,心里鄙夷你就等着吧,今晚让你见阎王。
四人被送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