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不过,这小王爷倒也是傲气,这三人还不配他使出第二剑式。”
林孤生震撼之色浮于表,又道:“那……那永无觞的剑道走到了第几个境界?”
风伯略一沉吟:“武学博大精深,道有不同,剑道也是,有人以功法限定境界,有人以剑术为境界,也有人以招式为境界。”
林孤生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每一个习武之人的对境界的概念都是看自己选择,不能一概而论。若永无觞是用剑技为境界,那对付这三人,区区只用了第一层境界的实力,那他的武学造诣该何其恐怖?
“不好,此人是想散掉我等的真气!”
衣剑雪脸色大变,慌忙脱离战场,紫帝也瞬间后退百步,但那胖刀客就晚了,惊恐哀嚎一声,霸刀“哐当”一声从高空坠落,他也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就被永无觞斩下头颅,爆体而亡。
“轰隆”
他巨大的身躯坠落。
无数人毛骨悚然。
衣剑雪和紫帝赶忙掐诀,封了自己的穴位,这才心神微定,但气色极为难看,幸好发现的早,不然也和那胖刀客一个下场。
围观的看客惊呼。
永无觞单手执剑,眼神轻蔑。
“此人好强,剑道登峰造极,怕是入了大道。”衣剑雪捂着胸口凝重道。
琴声戛然而止。
曹轻语终于开口了,平淡道:“还请暗处的同道出手,机不可失。”
这声音一出,林孤生和安妮娅忽然站了起来,这不是……昨日在南湖,湖中亭台的女声吗?不过看到脸色发白的衣剑雪和紫帝,倒是释然了。
看来这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局。
只是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皇帝身边的护卫实力。
有看客暗自感慨,疑神疑鬼道:“想不到还有刺客在暗处?”
安静的大楼,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天真烂漫,糯糯的:“师父,‘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什么意思啊
?”
一和蔼慈祥的声音响起:“哦,意思是为师站在江面,不用动手,就有尸体不分昼夜地从江的另外一头飘过来。”
稚嫩孩童哇哇鼓掌:“师父好厉害。”
“徒儿稍安勿躁,待为师先去杀几个人。”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才聚集在六楼一个雅座上,一红光满面的老者捋着胡子,轻轻拍着一女童的肩膀,然后站起来。
“好狂妄!”
所有人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林孤生也暗自咬牙,突然想起什么,询问道:“风伯,你和他交过手,他……”
“他没用全力。”风伯道。
林孤生闭上嘴,看向战局,同时一双眼睛在四下观望,看客是不是还有刺客。
皇帝忽然眯起眼睛,饶有兴致道:“朕认得你。”
高乾笑了,微微作揖:“陛下认得我,倒是稀奇。”
“哈哈哈哈,不稀奇,不稀奇,天下都是朕的掌中玩物,认得你又有何不妥?倒是你该觉得傲气,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朕记得的。”皇帝斜睨着他,眼神阴冷:“若是朕没记错,你是那儒家圣贤座下第三弟子,高乾。”
高乾捋着胡子,悠然自得道:“不错,世人传言天授皇帝荒淫无度、暴虐无道,看来传言有几分掺假。”
皇帝淡然。
永无觞不愿跟他废话,冷漠出手。
许多人很好奇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有什么手段,竟然敢如此狂傲。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也让林孤生失望了,因为高乾只是站在那,巍然不动,怡然自得,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奇怪的是永无觞也不动了,先前还一脸孤傲的脸,现在居然有些挣扎,且额头上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经历大战。
风伯倏忽惊道:“这……这是……”
林孤生赶忙追问:“什么,风伯,你别卖关子,这是什么啊。”
“金瞳幻术。”风伯缓缓吐出几个字,一脸震撼。
“幻术?”
林孤生迟疑,仔细凝目一看,永无觞如雕像一样站在那,目光迷茫,脚下微微颤抖,似乎随时要从高空坠落。再看那高乾,云淡风轻,眼眸好像是金色的。
“不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乘幻术。”有懂行人惊呼出声。
这时,曹轻语的音律攻击,衣剑雪和紫帝拖着沉重的身子想趁机诛杀永无觞,以绝后患。
皇帝仍然不动。
那四王爷吓得冒冷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地跑了。
与此同时,从三、四、五楼也飞出十几个刺客,争相朝皇帝冲去。
林孤生忽然看到眼前一黑,一黑袍中年人冲出,爆喝道:“尔等乱臣贼子,切莫猖狂。”
竟然是李山。
李山速度奇快,竟然也是一个小宗师,虽说蜉蝣撼树,独自面对这么多高手简直勇气可嘉,和几个刺客交战,身受重伤,但还是毅然护在皇帝面前,脸色狰狞道:“禁军何在!救驾!救驾!”
无数武将文臣方才如梦初醒,又是许多武将飞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