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白云没有吭声,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老人即使面对已将他团团包围的众多黑甲军,不但没有露出紧张畏惧之色,反而出奇的冷静镇定。
但是现在双方都已被他得罪,他也只有一人,场面对他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左丘月忽然叹息一声:“算了,你肯定不是。”
白云疑惑的看着他,而许见愁已持剑站在了他的面前。
许见愁对着对面的左丘月淡淡道:“你我的对决还未结束,咱们也莫要浪费时间了,一招定胜负吧。”
左丘月笑了笑,眼角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道:“我手上并无兵器,你好意思欺负我这个一只脚已迈进棺材的老头子么?”
他说这话时仿佛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就应如此。
而许见愁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离曾承诺过,一定会找一个比他武功还要高的人,来和自己比试。
他想起了自己与苏离的对话。
苏离道:“老许,帮我做件事。”
许见愁道:“不
帮,没有好处不帮。”
苏离道:“有好处,而且是天大的好处。”
许见愁道:“酒?”他当时的脑子里只有酒。
苏离摇头道:“不是。”
许见愁道:“如果是礼品,金钱之类的东西,那就算了吧,我不稀罕这些玩意儿。”
苏离摇头道:“也不是这些。”
许见愁眉头一皱:“那是什么好处?”
苏离道:“一个对手。”
许见愁神色如常,懒散道:“比你如何?”
苏离道:“比起之前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见愁拍桌而起,神色激动:“果真是天大的好处!”
他渴望一个像苏离一样的强大对手,但世上比苏离强的高手比比皆是,他之所以不会去挑战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境界已和自己不是一个等次,自己已明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要找的是,一个适合自己的对手,是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能让他能够变强的对手。
而当下眼前的老人的境界虽然在他之上,但绝不是能够瞬间将他击败的对手。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对手,一个能够促使他剑术变强和能够见证他多年习剑成果的对手。就算他败给了这个老人,他也无所谓,他其实并不在乎输赢,他之所以一直不停地找苏离比试,那是因为他渴望想知道自己的剑道究竟走到了何种地步。
他在乎的一直不是输赢,他只是想要一个成果,一个多年刻苦习剑的成果。
只要能和这样的人比试一番,他输再多次也无所谓,他也不会觉得丢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放的很开的人。
所以他回头略有意味的看向白世尘:“白翎门主,那把枪……”他的眼神瞟了一眼插在白世尘身边的银枪。
他与人比试,从来不会占人便宜,从来都讲究公平公正,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白世尘懂得了他其中的意思,他也没有拒绝,他只是点了点头道:“给他吧。”
可白云忽然有些着急了:“可那是神翎门的……”
白世尘的手轻轻一抬,示意让他不要吭声。
白云很听话的闭上了嘴,但神色仍然有些担心,担心神翎门镇门兵器会落在一个叛徒身上。
白世尘看向许见愁:“给他吧。”
许见愁一笑:“多谢成全。”
他的剑忽然朝着银枪而去,只见“醉生”剑向上一挑,枪被一股强烈的力量牵引,只听一声枪鸣,枪一瞬间被挑了出来,朝着左丘月疾速飞去。
在枪快要接近左丘月时,左丘月身子一旋,在枪出现在身子一侧时,他眼疾手快精准地握住了枪身,然后身子再一旋,卸去力道后,稳稳地挽了一个枪花。
许见愁见他接过枪后,悠然道:“我与人比试,从不占人便宜,向来是公平公正。”
左丘月笑了笑:“我很欣赏你的为人。”
许见愁道:“可我不欣赏你,我只欣赏你的武功。”
他拿出冯羽给的小酒瓶,将瓶塞打开后,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酒瓶落地,他的眼睛再睁开时,目中仿佛蕴含了强横的剑意。
他身上的真气也在暴涨。
现下许见愁身上所散发的凌人气势,仿佛能横扫一切。
现在他已将剑对准了眼前的老人,只听他朗声道:“这一剑将蕴含我所有的剑意,以及我的全部,这是我目前最强的一剑,也是对你用出的最后一剑。”
左丘月也动用起真气,大笑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一剑的威力究竟有多强!”
“那你可要看好了!”许见愁话音刚落,单脚一顿,只听地板碎裂的清响,地面瞬间被一股强横的力量压出一个浅浅的凹坑。
酒意尚在,他的战意更在,这时的许见愁动用了全部的力量于身,于这一剑上,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这么多年习剑的成果。
他来到凌云城就是为了找苏离试试他这些年的成果,但苏离已不是当年的苏离,苏离如今已给不了他答案。
现在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