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熊猫,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名女剑童眼也不抬,对着李慕白微微一笑,说道:“李慕白,你这几个朋友,一个个都很古怪。”
“你瞧,君北珠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她一定是觉得这门未出嫁的婚事很没面子。”沈玉冷笑道。
李慕白说道:“没有,我们两个在来御剑堂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个还年轻,要在御剑堂内潜心修炼,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她当然会这么做,你根本就是在为她做嫁衣。”沈玉一提到这个,就有些恼怒。
“沈玉,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安宁看
了她一眼,又看向李慕白,道:“大头,我以前就说过,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君南夫?”
李慕白沉吟片刻,叹息一声:“从你告诉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宁,你懂的,总是试着把君北珠放在心上,而如今,我确实感觉到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增加了许多。但有的时候,一想到她,心里就难受。”
“有什么不好的?”
“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她会不会对我有同样的看法?光是想到这一点,我就很难受。”李慕白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安宁一听,就下定决心:这事儿得赶紧办了才行。
三人一时无言,过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安宁,下去吧。”
沈玉、李慕白都是大吃一惊,一方面,他们震惊于这人的身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二是她很意外,在她的熟人中,竟然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李冽,你来这里做什么?”安宁也是一愣,这家伙不是应该在剑宗的山顶吗?
“昨晚我在御剑堂过夜。赶紧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安宁有些纳闷,这御剑堂哪里有你住的地方,难不成你还得跟其他的剑童同榻而眠?只是,她还没有将昨夜发生的事,跟沈玉、李慕白说清楚,也懒得多说,索性就从李慕白身上溜了下去,“昨夜熬夜,今日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走那条山道。”
“我可以背着你。”李冽说着,二话不说就把安宁给扛了起来。
安宁心中一片迷惘,思索良久,才凑到李冽的耳朵旁,低语道:“李冽,你虽好,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我对你并无好感。”
“那你以后尽量去爱我,因为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李冽回答得很干脆。
安宁愤怒地锤了一下他的后背,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始终挥之不去,这究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又或者是别有用心?
而更令他苦恼的是,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她是真的不爱他,还是被他迷住了?
三月的寒风吹来,吹进了她的袖子里,她的身体很快就变得冰冷起来,只剩下了他结实的后背。
因为赶路的缘故,他们走的更快,所以当他们抵达剑宗无惘峰的玄天阁时,距离正午还早,很多剑童都会在玄天阁西边的练武场里练习。
当安宁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练武场上,已经有不少的剑童在练剑。
安宁扫了一眼,看到了君北珠,司徒慎,豹山三人,便对李慕白问道:“他们是你刚来万剑谷的时候,跟你一起来的那些弟子吗?”
“应该是吧,可能是后来进来的那个老头吧。”李慕白说道。
安宁望着这些弟子,心中一动,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又演练了片刻,沈玉看到李冽远远地走来,便摇头对安宁道:“就算是李冽看上你,也用不着如此紧追不舍,一副
迫不及待想要迎娶你的样子。”
安宁也望着那个一步步走近的青衫青年,沉声道:“是啊,今日必须要问个明白。”这时,李冽也凑上来,说道:“安宁,该吃午饭了,咱们一块去。”
安宁一琢磨,也是个可以和他说说话的地方,就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
李慕白将长刀插回鞘中,吩咐沈玉:“我们走,一同前往。”
“扑哧”一声,沈玉:“跟什么人?”
“他们两个,刚才听到了,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
“他们要一个人吃饭,你跟着他们干嘛?”
“你一个人吃饭干嘛?”
“我在来的路上不是和你说过,李冽喜欢安静吗?”
“我明白,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吃顿饭吗?”李慕白不解地问道。
沈玉看了他一眼,对上了他迷茫的脸,别有深意地说道:“大头,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你只想和那个人独处。你的君北珠,对你视而不见,对你视而不见,对你都不肯,那才是怪事呢,懂了吧?”
李慕白闻言,心中莫名一沉。这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飘来一片乌云,遮蔽了天地。可是,他却像是在透过雾气,看到了什么,只有一丝,只有一丝,他就能看到。
他陡然回头,看了眼还在练习剑术的君北珠。
她的脸庞精致得如同工匠雕琢出来的一般,脸蛋上还带着一丝粉色,正是最吸引人的年纪。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里,好像真的有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