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下群雄争铃,好一场龙争虎斗,智慧、谋略、武力皆一一体现,更可看出一人性情。例那春雷武馆湖子真,一手闷雷棍法实是精湛,少有人敢与其硬拼。
然轻功欠佳,且性格沉闷,武力虽强,但难以奈何他人,且性格上欠缺一二火候,数次尝试而不可得,便徒增暗恼生气,失了静气后,动作便更乱更急。
再观那青龙武院刘青云,升龙爪颇有门道,出手更是狠辣,同院的林雪清曾来阻他,他一恼之下,竟招招要害,最终抓破了女子衣裳。
林雪清生得秀美,一手彩娟出神入化,若对上湖子真等人,能占据极大优势,但偏偏被刘青云武功所克,衣裳破碎,她羞愤无比,暗啐一口,便愤然退场。
回到座位,一旁侍女递来衣裳,她披在身上,却再不重新加入。
却说有人退场,便有人入场,些许本无意角逐,无意出风头之人,见那场中争得火热,那同辈之人手段齐出,计谋齐显,当真热闹至极。
便想着,此等盛事,实不多见,纵使夺不得那铃铛,也不见得是败,更不见得是亏,全然可当作是场历练。当即纷纷跃上前来,参与争夺。
白虎武院天罡四子更是齐齐出手。更有各大武馆传人,乃至帮派金牌打手,均是不甘寂寞。热闹至极,盛大至极。
无愧于“年少轻狂”,更该是“一夜风流”。
然楼下热闹,楼上却也自有别的热闹。说起林尘与冯红衣二人,两人从头算起,也不过两面之缘。
说有多大情感,却也未必,林尘修身不修情,而冯红衣看似无限眷念,真心如何,他人又怎能知道?
她身处含春楼名利场,又怎会单纯?然而不管如何,两人再度相见,却也确是干柴烈火。不说两情相悦,但少说是两欲相生。
林尘体如铅重,苦练拳法,劣质药浴,甚至以粗劣元气锻体,早已累下极多旧伤。他急需有人助他化解。
他心道:“我问心无愧,何必遮遮掩掩,又何必瞻前顾后。”便坦率道:“红衣姐,你便再教我尝尝女人滋味如何?”
他不掩盖欲求,却坦率真诚,冯红衣颇为触动,未曾见过这般眼睛。不由得有些痴醉,两颊升起红云。
冯红衣欲拒却迎,嗅到林尘的气息,便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不知太初阴阳诀所致,还是她本便如此。
但见那三楼上,烛火虽通明,却有春光更浓。
太初阴阳诀再度运转,那黑白磨盘以肉眼可见之速度,缓慢运转。无以言语形容之妙,回荡身心之间。
如欲登仙,畅游云雾之间。
冯红衣道:“林郎,这身妆容不易,莫要弄乱了。”
林尘点头应允,体悟双修之妙,同时感觉体内各处暗伤,正缓缓复原。多日积累的杂质,在黑白磨盘转动之间,一点点盘磨殆尽。
且黑白磨盘每一转,哪怕弧度微小,也可滋生极多元气,而林尘施行双修法诀时,体力几乎无尽,劲力自然也是无尽。
他又分出心神,将元气与劲气交融,化做“气劲”潜藏体内,便这般越积越多,越积越多。那血肉、筋骨、之间,几乎气劲溢满,但却仍不休止。
本太过充盈,有涨体危险。可双修之时,林尘境界进展又是极快,轻“砰”一声,便已入“武师三重”,全身强化同时,肉身容纳气劲的量,又增上一倍不止。
故又继续叠加。
冯红衣也沉浸此中美妙,莫说修为了,便是寿元、福源也随之增长,体质渐趋近先天状态,天赋更是得到拔高。
且感悟横生,近日含春楼幕后之人传她一本武技,她苦研数日,却苦无感悟,却在这刹那,隐约有所明悟。
只是无暇顾及,只能暂且搁置,尚存理智,又让她时不时朝铜镜望去,恢补妆容。这次相遇,多是有些仓促了。
她心道:“这弟弟好生厉害,楼下为见我一面,尚争得水深火热,若叫他人知道了…”
林尘体内旧伤,很快便得以痊愈,神明清明,宛若傲游天地之间。冯红衣粉红色绣鞋下,足心早已冒汗。
这时有人敲门,是含春楼刘媚儿来了,她道:“红衣姐姐,你在看吗?楼下那番较量,可是好生热闹啊。”
冯红衣吓了一跳,忙道:“媚儿妹妹吗?姐姐在看,在看,那…那刘青云公子好生俊俏。”她本想说“霸道”二字,然而心中正想着林尘,脱口而出,便成了“俊俏”。
刘媚儿心道:“刘青云?难道红衣姐对他有意思?我且去告知一二,好叫他卖力点,夺下那铃铛。”
她说道:“姐姐,那些公子当真不错,你尝过后,可要给妹妹们说说滋味呀,姐妹们可羡慕你了。那么多年轻俊杰,全在争姐姐你一人。”
冯红衣心道:“好妹妹,平日怎不见你这般话多,可害惨你姐姐我了。”她说道:“媚儿妹妹,你先下去吧,姐姐妆花了,正补妆呢,不与你说了。”
刘媚儿听那声音,似柔似糯,还以为红衣姐朝自己撒娇,心道:“哈哈,红衣姐定在看心上人争夺,浮想翩翩呢,也对,心上人要紧,那还顾得上我这个可怜的妹妹。”说道:“嘿嘿,那媚儿不打扰了。”
说罢,迈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