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殿
颜初瑶带着封予柔回来后,看了她一会,感觉还是正常的。
“我都说了我脑子没问题,你怎么看都没傻,”封予你翻了个白眼。
颜初瑶心底点头,脑子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要看看精神方面的,一会好一会不好的,难伺候的很。
看脑子的太医,应该也是能看精神的吧?
“阿朝,你的膝盖要上药吧,”封予柔过来要去掀颜初瑶的裙角。
“停下,不用你,”颜初瑶推开她的手,“念兰,你去拿药。”
颜初瑶自己脱了鞋袜,掀开裙尾,将膝盖露出,的确青了一大块,暗自嫌弃自己,怎么就这样磕了就青了呢。
封予柔皱眉的看着,颜初瑶轻笑,“阿柔,你说得果然不错,我真没用。”
“胡说什么,我像你这样磕,膝盖也会青的,我们是人,又不是铁做的。”
此时念兰拿着药酒回了,封予柔对念兰道,“给我吧,这要揉开,将里面的淤血化了,你没力气。”
颜初瑶对念兰点头,念兰将药酒给封予柔,后者接过。
封予柔将药酒倒在手上,在掌心摩擦几下,“有点疼,忍着点。”
说完,便在颜初瑶的膝盖上揉着,的确有些疼,颜初瑶闷哼一声,看着娴熟的封予柔,问。
“看你那么熟练,以往经常伤着吧。”
“的确是,在雄州时,我母亲不在,其实没人管我的,所以就带着人到处窜,祖父也不管我,”封予柔笑道。
“那时我带着归南去玩,他经常摔跤,我害怕被祖父责罚,就偷偷给他擦药,他每回都大喊大叫的,比你还没用,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
“那时你表哥才多大,我多大了?我如今擦药哭,丢死人了,”颜初瑶道。
“我那时和他一个岁数,抹药就不哭,” 封予柔认真道,“我都怀疑姑母生他的时候,生错了性别。”
“那他太惨了,要被阿柔记一辈子,”颜初瑶笑道,“他不回京,这该不会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封予柔揉膝盖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颜初瑶,神情认真的沉思,“是这样吗?”
颜初瑶没忍住的笑出来,“我瞎说的,阿柔可别当真了,你表哥有精忠报国的心,可别被我的胡言乱语毁了他的形象。”
“没事,”封予柔继续揉,心道,这个国家有什么好守护的。
楚承时连赶不喜欢的人出东宫都磨磨唧唧的,还指望他日后登基后,成为一代雄主?
等封予柔将膝盖都抹上药揉开后,将颜初瑶的裙子扯过来盖好,跟着念兰去洗手了。
颜初瑶收拾好后,不禁想,怎慧兰请太医去了那么久都不曾回来。
等封予柔净手后回来,颜初瑶懊恼自己怎么忘记了,突然问,“你刚刚身上有没有被我磕着?快去内侍脱了衣服让人看看。”
封予柔的笑容一滞,立马道“没有,我都没估计到痛,怎么可能磕到了。”
“还是要看看才知晓,”颜初瑶下榻,“肯定,我给你看看肩膀。”
“不用了,脱衣服又要穿上,麻烦,”封予柔拒绝。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慧兰请了太医回来了。
颜初瑶也停止了与封予柔的争执,“李太医,快给封良娣看看,她刚刚磕了脑袋,鼓包了。”李太医放下药箱,凑近封予柔去查看她的情况,先是看了肿了的地方,又看了看瞳孔,伸出手在封予柔眼前挥了挥。
“封娘娘,可会头晕,眼花或是恶心想吐?” 封予柔摇摇头,“没有。”
“哪可能听得见微臣说话的声音?可识得殿内人?”
“听得见,也都认识,”封予柔还是没忍住,“太医,我要听不见你说话,就回不了你这些问题,要不识得她们,我都不会与她们一同回来。”
“认真些,”颜初瑶不悦封予柔漫不经心的态度。
“两位娘娘,依微臣看,目前是无碍的,但有没有后遗症,要过几日才知晓。”
李太医心道,身子没有不适,听得见识得人,逻辑还清楚,这封娘娘一点事都没有。
“无碍就好,”颜初瑶放下心来。
“我都说了没事,你就是不信。”
颜初瑶瞥了一眼,又问,“李太医,我想问一个事,不知可方便解惑吗?”
“颜娘娘请问,微臣知道的会尽力为娘娘解答,”李太医恭敬道。
“之前养过一只鸟,那鸟以往是在树林中自由飞翔的,但突然将它关在了它不喜的地方。”
“本就活泼的鸟了,就有点性情大变,一会儿乱窜乱叫,一会儿又一动不动的驻在那儿,请问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可有法子让那只鸟儿重新开心起来?”
封予柔惊讶的问,“你还养过鸟儿?我怎不知。”
“偷偷养过。”
“这鸟儿被关在笼子里抑郁了,阿朝连这都不知晓。”
“不知的事,多了去了,难不成我什么都得知晓?”颜初瑶问,“我在问太医问题呢,你别打断。”
封予柔“哦”了一声了,之后就未出声了,海棠偷偷的看了一眼颜初瑶以及封予柔。
李太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