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小姐,请松手,你的手上都是汗,将阿朝的衣裳抓脏了。”
萧晴雨本就累,拉住颜初瑶不想让她走,还没开口又被封予柔连带着往里边走了几步,还没站稳,就听到这话,心中气急。
她什么意思?封予柔是嫌弃她手脏嘛,她拉的是颜初瑶,又不是封予柔,本人都未说话,封予柔出来说什么。
“你······”萧晴雨气得脸都红了,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手脏。
“封良娣,我是有何处得罪你吗?你这样说我。”
“自然没有的,但我也不曾说错,”封予柔认真道,“你上来时肯定出汗了,手上有汗自然是脏的,阿朝喜洁,最不喜人触碰。”
颜初瑶听着封予柔的话,对,她喜洁,最不喜旁人触碰,之后低头看向自己的两手衣袖,被她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
“封良娣也抓住了颜良娣,你也是从这台阶上来的,手就没出汗?”萧晴雨不满的问,“你说颜良娣喜洁,你的脏手抓住了她,她就不嫌弃你?”
“对啊,我的手是出汗了,但阿朝就是不嫌弃我,”封予柔得意道。
颜初瑶心道,阿柔你这是在给她树敌啊,你这样说萧晴雨恨死我们了,不过不说萧晴雨心中对她们两个印象也不好。
萧晴雨心梗,看不得她那样子,“都是封良娣在说,怎知颜良娣不嫌弃你?”
封予柔看向颜初瑶,不言而喻,想让她附和她的话,这样萧晴雨的敌意更深了。
颜初瑶庆幸萧晴雨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换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让她们这样一气,怕是后果很严重吧。
“嗯,不嫌弃,” 颜初瑶在两人的注视下吐出这几个字。
封予柔微微抬头,得意的看向萧晴雨,萧晴雨气得脸都要黑了,又想到,封予柔与她的关系好,自然是向着封予柔说的。
台阶下
楚承时本是在章德殿看书,之后又有内侍来报,太子妃的妹妹来了。
楚承时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辰她跑到这里来做甚,不对,是哪个时辰,章德殿都不是她能来的地。
毕竟是太子妃的妹妹,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宫了,楚承时想着给她留点面子,便让内侍将她走了,并未训斥。
等萧晴雨离开后,楚承时心中烦闷,怎么都无法将书看进去,便带着善才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无意走到了望风楼下。
楚承时站在长廊边,看了一眼,想着今日不想爬台阶,便没有打算上去,随意一瞥,看到了台阶中间的萧晴雨和一个侍女。
“她能上去?”楚承时指着正在爬台阶的萧晴雨,问善才。
善才心道,这太子妃的妹妹也太不懂规矩了,“殿下,应当是太子妃允萧四小姐上去的。”
楚承时想到太子妃,点点头,心中略有不满,“太子妃也是够宠她妹妹的,只是她共有四个妹妹,不知她宠得过来嘛。”
善才心道,太子妃只宠金夫人生的两个妹妹,其余的两位萧家小姐,就不怎么关心了。
楚承时看了一会,嫌弃道,“太子妃妹妹的体力真差,就这一小截就需一个侍女搀扶,你看,她完全是压着那侍女使力的。”
“殿下,这闺阁中的女子,都是这般柔弱的,”善才也不是帮萧晴雨说话,主要是事实如此。
东宫中,甚至是宫中的诸位娘娘,都是这样柔弱。
楚承时看了善才一眼,善才连忙低头,殿下看他做甚,他也没有说错,是殿下不喜萧四小姐,所以她做什么,殿下都不喜欢。
楚承时从萧晴雨所处的台阶看起,视线一直到望风楼的阁楼,也快到了,这侍女快要解脱了。
不,这才刚开始,楚承时笑了,等会下来不是也要靠侍女搀扶才能下来嘛。
楚承时觉得没有兴趣,准备离开时,看到了阁楼木廊上站着的颜初瑶和封予柔。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对望风楼有兴致,都要爬上去,还是在这个时辰,在上面聚会不成。
楚承时看着楼上的两人,隔的远,不知在聊什么,看她们两个都笑着,应当是开心的,笑着对善才道。
“谁说闺阁中的女子都很柔弱,上面那个就不是了,”楚承时指着封予柔,想着,初瑶的体力肯定比萧晴雨的好,不然怎么在上面了。
善才顺着楚承时的方向抬头看去,两位良娣也在阁楼里。
他很想说,但殿下你想想,这封良娣,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嘛?她可是在雄州长大的,那的女子大多都是精通骑射。
主要是雄州为大雍边界,北狄又经常侵扰掠夺,生活在雄州的女子自然不能柔弱如京城女子。
否则北狄人来了,压根就没有存活的机会。
“不对,她们两都在上边了,太子妃的妹妹上去干嘛?”楚承时问,“难不成故意爬上去挑事?”
善才看看上面的两位,特别是封予柔,又看看萧晴雨,两位良娣明显是看见了萧四小姐,但应当是没看见殿下。
他们站在长廊上,这个方向,在望风楼是看不到的,周边还有一棵树遮住了上方的视线。
总之,萧晴雨上去了,事也挑不起来,她又打不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