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听,有什么声音?”
楚承时听话的认真听,除了殿外宫人的脚步声,未听到什么声音啊。
“什么声音?”楚承时疑惑的看向颜初瑶。
“啪~”颜初瑶神情认真,“醋坛子打翻的声音,很响。”
楚承时一把推开颜初瑶,“你再胡说,孤可走了。”
“哎呀,”颜初瑶晃了一下,“殿下,你可别忘了妾身坐在榻前一点,您这么一推,万一妾身没坐稳可就摔地下去了。”
楚承时连忙坐起,关心道,“你没事吧?”
“殿下看妾身有事吗?”颜初瑶板着脸问。
“这不是关心你嘛,要孤冷漠的看向你,一问不问的,初瑶可高兴?”楚承时反问,“你往里坐点,别真的掉下去了。”
“自是不高兴的,”颜初瑶听话的坐进了点。
“这就对了,还好你坐稳了,要是摔了,孤罪过就大了,”楚承时也庆幸自个没用力。
“那是,要是殿下将妾身推下去了,妾身就去姑母那告状去,”颜初瑶决定道,“让她们都知晓,原来你是这样的殿下。”
“你去说去,孤才不怕。”
颜初瑶凑上去,“这不是没摔着嘛,自是不与母后说去,否则母后会嫌弃妾身事太小又太多,日后就不理我了。”
“不会,母后可疼你了,”楚承时拥住颜初瑶,“以往母后就常说起你,说多了,孤就记住了。”
“是嘛,所以殿下就吃醋了?”
楚承时:····怎就过不去了。
“殿下记住了,可不是日后见着妾身,想着怎么给妾身颜色瞧,”颜初瑶故意道。
“你可真会瞎想,”楚承时伸出手在颜初瑶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孤的气量有那般小嘛。”
颜初瑶抓住楚承时的手,“殿下等会弹红了,母后瞧见了问妾身是怎么回事,妾身可不包庇殿下。”
“有那么夸张嘛,”楚承时看向颜初瑶的额头,用一只手摸了摸,“孤看了,没什么事。”
“殿下不用那么紧张,就算红了,妾身也会与母后说,是妾身不小心磕的,或是不去见母后,等消了红再去。”
“呵呵,感谢初瑶一直为孤着想,”楚承时放下手,又躺了下去,“孤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颜初瑶听到楚承时将“感谢”二字咬得极重,趴在楚承时旁边,“殿下是生气了吗?”
“没呢,孤都说要感谢你了,初瑶从哪个字眼听出孤是生气了?”楚承时看向趴在旁边的颜初瑶问。
“那殿下要如何感谢妾身呢?”颜初瑶想了会,“要不,殿下赏妾身给你做个香囊吧,就用母后给的香料放里头。”
“哈哈哈,”楚承时高兴的将颜初瑶拉到自个身上,“你这是赏?还是罚?”
“要不要,不要妾身可就不做了,”颜初瑶道,“做这可是费眼又费神,一般妾身都是不做的。”
“自是要的,这可是你头回给孤做东西呢,”楚承时又问,“怎又想起做个香囊给孤了?”“妾身看殿下总惦记姑母送的香料,便想着分殿下一点,这样殿下就不会惦记了,”颜初瑶说的认真。
“胡说,孤才没惦记你那点东西,”楚承时会惦记那点子香料嘛?他明明是觉得母后不像以往一般给他送东西了,心中稍微些许失落罢了。
“殿下别说话,妾身还没说完呢,”颜初瑶不满的拍了一下,“但分香料给殿下,殿下又不会女工,到时放在殿内生虫,可不是可惜了母后给的好东西?”
“原来你是怕母后的香料生虫啊,并不是真的想送香囊给孤,”楚承时故作失落道。
“殿下别难过,”颜初瑶坐起身来,趴着是真累,“看来日后妾身不能与殿下说笑了,我怕你当真。”
楚承时也跟着坐起来,“孤可没难过,孤是装的。”
“其实妾身是真的想送殿下东西的,在母后给妾身香料时就想好了。”
“是吗?”楚承时怀疑的看向颜初瑶。
“当然,”颜初瑶瞎话随口而出,随后看向楚承时的腰间,“妾身见殿下腰间的香囊佩戴了许久,便也想绣个给殿下。”
“当然,殿下要不想戴放起来也是可以的,可别给妾身扔了。”
“是戴了许久都不曾换,”楚承时看向自个腰间,摸了摸,“不会扔的,你就放心吧,扔人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这肯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给殿下的吧,所以殿下才一直戴着舍不得换。”
楚承时忽然严肃道,“初瑶,你嗅到什么味道没?”
“什么味道?”颜初瑶轻轻嗅了嗅,“没有啊,殿下闻到了什么味?”
“酸,”楚承时认真回到,“醋坛子翻了的味道,很酸。”
“殿下,你可太记仇了,”颜初瑶又拍向楚承时,楚承时迅速握住颜初瑶的手,让她的手没打在自个身上。
楚承时用另一只手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递给颜初瑶,揶揄道,“母后白疼你了,她的绣工你都不知晓,孤真是为母后感到寒心啊。”
“母后送的?”颜初瑶接过仔细看了下,“殿下天天挂身上,妾身又没机会仔细瞧瞧,自是难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