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殊这几天焦头烂额。
陆琪瑶昨晚睡得极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哭闹。
林仙儿让香柳来书房请了他几次,惊扰得原本才有一点起色的陆小殊又萎靡不振了。
陆彦殊心里烦躁,但女儿身上有伤,陆彦殊还是心疼的,只能去杏花院陪着。
杏花院的门窗上都贴满了朱砂画的驱邪避凶的符咒,就连院墙上都密密麻麻地贴满了。
可即便是这样,陆琪瑶还是哭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是那邪祟太凶了?可是瑶瑶不是福星转世吗?怎么会镇不住邪祟?”
林仙儿抹着眼泪说:“陆郎此言差矣,瑶瑶就算是福星转世,可她毕竟是才出月的奶娃娃,身上又有重伤,自然容易被邪祟侵扰。”
见陆彦殊的神色有所缓和,林仙儿又把身子靠过去,柔声道:“妾身听人说,邪祟属阴,男人属阳,倘若有侯爷的阳气镇着,想必瑶瑶也能好一些。”
摇篮里的陆琪瑶竖着耳朵听爹娘的谈话,此刻为了给亲娘争宠,也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咬着牙床止住哭声。
林仙儿赶紧指着陆琪瑶对陆彦殊说:“陆郎你看,自从你来了,瑶瑶就不哭了,她也想念父亲呢!”
陆彦殊只扫了一眼女儿,没敢多看。她头上的伤疤太吓人,陆彦殊打算暂时先不看,等女儿好了之后再说。
“既然本侯在这里,瑶瑶能睡得安稳,那我今晚就留下来吧。”
反正沈月华不在府上,他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林仙儿欣喜若狂,赶紧吧陆彦殊往卧房里拉。
陆彦殊现在对林仙儿的身体没那么迷恋,更何况陆小殊刚刚又被打扰,这会儿根本起不来。
两个人一个想拉着对方进卧房滚床单,另一个想逃避,抱着门框不松手。
“我还是在这里陪着瑶瑶吧!瑶瑶需要我!”
“瑶瑶很快就睡了,侯爷操劳了一整天,还是让妾身给侯爷按摩一下,好好松爽松爽。”
“那也得等瑶瑶睡了再说啊!”
“瑶瑶已经睡了,陆郎你看,瑶瑶都闭上眼睛了。”
陆彦殊转头看了一眼摇篮里紧闭双眼的陆琪瑶,虽然看着像装睡,但才出月的奶娃娃似乎不可能装睡?
那就是孩子还没睡安稳?
“孩子还没睡安稳,等会儿再说。”
林仙儿忽然松开手,妩媚一笑。
“好,那妾身就在这里伺候陆郎……”
陆彦殊下意识伸手捏住自己的衣领,妄图保护自己的清白。
可是林仙儿忽然在他面前蹲下,直奔主题,而且用了陆彦殊从来没用过的方法。
陆彦殊的表情从震惊渐渐变为享受。
这种方法倒是在避火图里见过,没想到竟然如此神妙……
摇篮里的陆琪瑶想骂人了。
邪祟吵得她头疼,为了成全亲娘,她还得咬牙忍着不哭,还要逼着眼睛装睡,可是耳朵里却听得真真切切!
上辈子陆琪瑶可是什么都经历过的,听到这种声音,猜都能猜出来两个人大概是什么动作。
呜呜,好想偷看啊!
还好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就结束了,陆琪瑶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身心俱疲,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陆彦殊自然就留在杏花院里,睡着之前的一秒钟,脑子里还闪过知雪粉嫩的俏脸。
却没想到他的新欢知雪,此刻正在绿乔院里,跟陆展元打得火热。
陆展元好久没见到知雪了,搬进侯府之后曾经偷偷找过几次,都没找到知雪在哪里。
今日知雪送上门,陆展元先舒坦了三次。
然后才餮足地问:“小美人儿,你现在还在青竹院伺候吗?我怎么找了你几次都找不到人?”
知雪依偎在陆展元的怀里,眼神闪烁,小声说:“上次大少爷因为我,跟夫人拌了几句嘴,夫人一怒之下把我调走了。”
陆展元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含糊不清地问:“调去哪儿了?还能跟陆长柏说得上话吗?
要不你就听我的话,赶紧和那陆长柏生米煮成熟饭,以后要做什么事也方便……我也好找到你……”
知雪的心里苦涩。
她难道不想跟着陆长柏吗?
陆长柏年轻,有才华,还彬彬有礼,对自己温柔体贴,谁家的怀春少女不喜欢这样的情郎!
即便是身边这个陆展元,虽然穷了点,但是有力气,长得好,对自己也舍得花钱。
总比那个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一到她面前就穿不上裤子,还动不动就不行的陆侯爷强多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陆彦殊每天把她关在松涛院里不让她出来,知雪即便是有心想去勾引陆长柏,都找不到机会!
就连今晚能跟陆展元幽会,都是常嬷嬷帮忙,她才能溜出来一个时辰,等一会儿马上就要回去了。
知雪轻轻推了推陆展元的胸口,小声叫着:“展元少爷,不如,你把我要了来伺候你吧?”
现在全府上下人心惶惶,沈家来查当年的嫁妆。知雪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跟着陆彦殊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名分了。
陆长柏住在国公府,她根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