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你看,你虽然没有一儿半女,但在人生的最后一程,有这么一群好大儿,替你磕头尽孝,你也能安息了吧。”
数数声和磕头声,此起彼伏,甚是动听。夏染对此非常满意,还有杨耀祖这个杂碎,没处理呢。
走了过来,川子见此,退后了一步,让开。夏染按住杨耀祖的头,朝着地上,一顿猛撞。边撞边数数,撞的鼻子直冒血。
怕给直接弄死了,手放轻了那么一点点。每磕够49个,还停顿着缓了一会儿,再继续。
只要一想到,前世,原身的全部身家最终都落在了杨家。被杨家的那个老阴逼公狗,拿来卖钱,给杨耀祖这狗东西娶媳妇养崽子,崽子生了一窝又一窝。
只要一想到这些,夏染身上的戾气就忍不住的往外冒。一想到这些,夏染都恨的牙痒痒,都想出手弄死这些狗东西。
那是原身俩口子,省吃俭用,整整存了十几年的家产和粮食啊,就被这一家狗东西给霸占了。要不是杀人犯法,她真想直接弄死这玩意。
原本打算给那老俩口分些钱呢,现在夏染改主意了,一分都不给他们。他们就不配拥有这些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把大儿媳逼走,占了人家全部家产,自己花了,享用了,夏染都没那么恨。若他们自己花了,还能夸声牛逼,心够毒,心够狠。
结果,贱兮兮的拱手相让给另一个儿媳妇的娘家了。这谁听了,不气愤,谁能咽下这口气?原身能不恨吗?
忽然想起,他们是骑自行车来的:“川子,过来,盯着他磕头,我出去一趟。”
夏染说完出了棚子,朝着路口的那排停放整齐的自行车走去。这帮人,挺阔气啊。
数了下,整整10辆,留了1辆最旧的最破的没动。把剩下的9辆,全部推进了旁边,约摸着有四丈深,三丈多宽的大水沟里。
看着崭新的自行车,一辆辆的,翻了几个跟斗,落在水沟底,格外的有看头。
唯一差点意思的是,天干,没多少水。要不然,会更有看头,说不定还能溅起水花呢。
夏染办完事,忽略别人异样的目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土,若无其事地朝着灵棚走去。
等夏染消失后,才有人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娘哎,吓死个人,果然没传错,建国家的确实被刺激大发了,直接疯魔了。”
“谁说不是呢,那么好的自行车啊,就这样被摔了下去……啧啧……”
“人跟人真的不一样,老娘连辆旧自行车都没有,建国家的,却把自行车当垃圾扔……”
“建国家的,疯了,也狠了……”
“就是,就是,我看着也是……”
最先求饶的那个小伙子,已经磕完了头,继续跪在地上,当鹌鹑。夏染走了过去:“起来吧,我派你个任务。”
“好,好,大姐大,我听你的,你说。”快速的爬了起来。
“这些人,你都认识吧?”
“大姐大,都认识。”
“认识就好,你骑着自行车回去,通知这些人的家长,过来领人。”
“大姐大,我们都是偷着出来的,被家长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我们错了,大姐大,你放过我们吧。”说着,又想下跪求饶。
“我派人去喊家长,是为你们好。你们是挨了打,可也没伤筋动骨吧,歇个两天,又活蹦乱跳了。不叫家长,万一你们在回去的路上,被杨耀祖的家人,下黑手了怎么办?把你们其中的谁,悄悄的弄死了,再按在我头上,岂不是咱们吃亏,人家看热闹。”
“大姐大,不至于吧。”
“傻蛋!什么不至于?咱们之间有仇吗?没有吧,咱们之前谁也不认识谁。但你们还是被人家忽悠来,替人家冲锋陷阵,替人家扛打来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杨耀祖的姐姐,要抢我男人的卖命钱,我不给,就和她打了一架,她就回娘家找人来出气了。
按正常逻辑,是不是该杨耀祖的爹,带着他的那几个兄弟叔伯过来寻仇,而不是哄着你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瓜蛋子来。现实情况就是,你们这些瓜蛋子被人家利用了,且推到前面挨打了,人家藏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你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羊粪蛋,大姐大,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被杨耀祖这个狗东西给利用了,我不怕叫家长,你去跟我爸说,让他过来领我。”
“是啊,羊粪蛋,你到我家后,直接找我爷爷,让他来领我。”
“我家就我妈在家,应该在我家的果园里,你到时候直接去就行。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就好。让我妈别着急,慢慢来,我好着呢……”
……
绰号叫羊粪蛋的小伙子,身负重托,使命感十足的踩着唯一存活的一辆自行车,风火轮似的回了自己村。
等这些人磕够头,夏染便让人给端了些大烩菜上来,请这些小伙子们吃了顿席。她自己也早饿了,活动量这么大,能不饿吗?顺便把午饭解决了。
弄的这些小伙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来寻仇的,人家还管饭?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二合面的饼子,还管够,这事整的?怪不好意思的。虽然挨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