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个泼妇。600块钱不少了,别太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你麻逼,如此着急的让我们下葬,该不会我家男人是你害死的吧?你才着急慌忙的要催着埋人?好毁灭证据。”
那人被怼得满脸通红,辩解道,“你这妇人不讲理,胡说,我没有,我没害人,不关我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你他妈的上蹿下跳的在干吗?还是说,你收了厂长的好处,特意过来忽悠欺负我这个,啥都不懂的孤儿寡母的。你他妈的,缺了大德了,我倒是要去你家里,问候问候你爹妈,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的?”
那人见这边不行,立马转了身,开始劝公公婆婆老两口。这两位看着老实,应该好说话。
“叔,婶子,你们倒是给句痛快话啊,600块钱不少了,该满足了。咱都是老实人家,可不兴狮子大张口地讹人的,否则,出门会被别人唾沫淹死的。”
公公婆婆老两口,还陷在失去儿子的痛苦里,哭的不能自已,迟迟没反应。
站在一边的建军媳妇听了后,倒是有些意动,眼珠子转个不停,生出了劝两老人同意的想法。600块钱呢,确实不少了。不知道能不能全部弄到自己手里?
夏染一看这玩意的表情,果然如原身记忆中的一样,杨绢就不是个好东西。心黑手毒!
对此,夏染直接开骂,“老三媳妇,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那张破嘴,顺便收起你心里的小九九。你若敢在后面瞎撺掇,捅我刀子,把老娘逼急了,老娘拉上你们,咱一起同归于尽。
顺便再灭了你杨家满门。反正,我好好的男人,没了,我也不想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死前,我先一把捏死你家小崽子。”
夏染用血红的、半疯魔状态的,想要毁天灭地的眼神,凉薄地扫视着看了大家一圈。
说完这话,夏染被嘴角残留的血迹映衬的,更像一只刚从地狱爬出来,来索命的厉鬼,嗜血又残忍!
这话也是说给原身的公公婆婆这老两口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报丧劝解的两人听的。
“谁他妈劝我,在后面害我,或者替我做决定,替我拿主意,我弄死谁。没钱没粮了,我就去谁家住,去谁家吃。或者,我带着大家,咱们一起死啊?怎么样?哈哈哈,怎么样,这主意好不好?有这么多人给我和我家男人陪葬,怎么算,都不吃亏!”
屋里瞬间一静,大家心里一紧,就一个想法,建国媳妇因为建国的去世,受刺激了,直接疯了!
彻彻底底的疯了。以后得躲远点,疯了的人,啥事都能干的出来。听说,疯子杀人都不犯法,都不用坐牢。
自己好好的一个瓷器,没必要跟这块,眼见着已经掉在地上碎成渣,捡不起来的瓦砾,硬碰硬的,不值当。
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犯不上,属实犯不上,跟这么个疯子对上。
眼前的人受刺激了,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疯了,不想活了。又不是自个家的事儿,两报丧的人,直接熄了火,住了嘴,他娘的,爱咋地咋地吧。
年长的那人,本来就不乐意干这事儿,多缺德啊。之所以过来,还是被厂长逼着来的。他本来就觉得,这事儿办的有点缺德,有点欺负人。
虽然建国是意外去世的,可人家一健健康康、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没了,人家家属闹闹,怎么了,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趁着对方的一顿骂,自己这边,恰好名正言顺的收起劝解的心。又不是自家事儿,慌什么?
厂长自然想趁着大家脑子正懵着,没彻底反应过来,就想忽悠人家,赶紧把人先埋了。顺便意思着赔几个钱,就完事。
可人家大小伙子的一条命,也是命啊,还如此年轻,人家能乐意才怪呢?
年长的这人,脸上还是一副节哀顺变、哭丧的,仿佛死了亲爹娘的脸。心里却想着,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关自己屁事儿,自己就在一边,看热闹。
而年轻的那位,在夏染说出,大家一起死的时候,彻底消停了下来。被镇住了,再也不上蹿下跳了。
屋里哭声说话声也停了,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看看,人啊,都他妈犯贱。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看,谁比谁豁的出去。
夏染见此直视着这两工友,暗示道:
“你们可想清楚了,你们跟我家男人,可是一样的,都是下苦力的工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拿着最低廉的工钱,还有随时丧命的危险。今天若你们袖手旁观,甚至助纣为虐,将来若你们有事,便无一人为你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想想吧,你们该怎么做?我相信,我男人这情况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有一天祸临头,你们不想为自己的娃娃女人,留点活命钱?”
两工友听完,脸色一变再变,互相用眼神进行一番交流后。年长的靠近夏染,悄声的说道,“我们厂长,打算最多拿1500块钱,了事。”
呵呵,1500块钱,前世就赔了600块完事。果然,人善被人欺啊!
“他手里有多少现钱?或者说,他有多少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