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孕激素的影响,更没有与孩子有过牵绊。
何况他这样身份的人,如果不是意外把精子弄进了她身体里,也不会愿意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的吧?
“只停留了不到不到三个月,哪里来的感情,有什么可难过的!”
薄司砚听出来,她的不舍和痛苦。
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怎么会没有感情,在我知道你怀孕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都是不一样的,我期待它。它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它的离开,你难过,我也一样。”
今苒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可还是被放大了她心底的空旷。
有点传不过来。
薄司砚抚摸她平坦的小腹:“它走的时候给你打招呼了,你很痛,是不是?”
今苒听到那声“打招呼”,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在心窝子里。
唇瓣却无法自控的颤抖,泪水终于决堤!
一滴。
又一滴。
低落在冰凉的手背上,溅开一片破碎。
她快速擦去,假装无事发生。
眼泪积蓄在她眼底。
摇摇曳曳,光影破碎。
遮挡不住深处的难过和痛苦。
她用力摇头。
想要抹平抓不住孩子的遗憾。
可最后还是诚实的说出了那句“很痛!”
金秋的阳光那么好。
落在身上,却觉得有一丝凉意缠绕上来。
眼泪放肆。
胎儿。
像是一颗种子,随手丢下的时候无知无觉。
如果它来了,立马就走了,或许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偶尔会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小小的胚胎,与她有过短暂的缘分,但不会那么难过。
可它发芽了,带给她孕反的感觉,改变她的胃口,让她清晰的知道它在、就是在她的身体里,停留下的每一天都在生出根系千丝万缕的根系,一点点地抓住她的血肉。
走的时候又那么的拒绝,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她。
却将她的血肉撕裂的一片鲜血淋漓。
要她……怎么才能一点都不在乎?
“我没想过它会来,可它不打招呼就来了。它来了,又不愿意留下,为什么还要来?”
“是不是我嘴贱,恐吓虞婉清说要弄掉她的孩子,它觉得我坏,所以不要我了?它觉得我不配与它建立关系,是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可她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为什么,它不肯留下来!
薄司砚听得心都要碎了:“当然不是,不是你的错!”
“孩子这次来是来认路的,路认好了,就该回去了,等合适的时机一到,它会开开心心的会留下做我们的孩子。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还会有孩子,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把它平平安安迎接到这个世上来。”
今苒哭红了眼睛,明明声音低低的,却仿佛撕心裂肺。
“没有了!”
“再也不会是这一个的!”
……
她哭得睡过去。
薄司砚的眼睛也红的厉害。
喜欢她。
和她的孩子,又怎么能不喜欢、不期待?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心情。
虽然亲自问过了医生,自然流产不必特意调养,但他还是让人制定了营养餐,希望她能把身子养养好,不要留下任何病根才好。
除此之外。
他也买了一些男人服用的避孕药。
一则,是她现在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好好修养。
再则,从前逃走的余孽发现了她还活着,已经找过来。在没有彻底解决掉那些人之前,怀孕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为了避免误会,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今苒听了,点头。
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
薄司砚在她稍霁备忘录里记下,这个话题就没再继续。
今苒不声不响的躺了三天,很快调整好了心情,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
再舍不得,孩子也回不来了。
只是偶尔,还是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发呆。
薄司砚自然晓得她是在假装走出来了。
担心她。
原本回去上班的计划也打断了,成天跟着她。
“后天大姐家女儿订婚,一起去凑个热闹,好不好?”
今苒点头。
她是薄氏的合作伙伴,当然得去。
“好。”
薄司砚带她去选礼服,她没拒绝。
其实后来又相处那么久,她多少可以感觉到,薄司砚是认真的。
所以也不再刻意推开他。
只是可能残留的孕激素还没有彻底消失,她没什么心情同他谈情说爱。
薄司砚懂她,包容且温柔的陪伴着她:“没关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以慢慢来。相信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涉险。”
今苒轻轻“恩”了一声:“我知道。”
除非是真有仇,否则他敢再来一次,她也敢先下手为强,一刀子给他捅了!
薄四爷为心爱的大女儿举办订婚宴,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