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她接。”
谭小絮接了电话:
“喂,陈场长。”
“小絮,找我有什么事?”陈场长一副长辈的和蔼语气。
“陈场长是不是给我们连队派来一个指导员?”
“哦,是有这么回事,这是组织决定的,人选也是组织敲定的。”陈康语气十分官方。
“哦,是吗,既然是组织派来的,那请组织再派人把他接走。”
“咳!”陈康拿捏了总场长的姿态提醒,“小絮,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欢迎这位指导员,但是,这是组织的决定,你不能反对组织的决定。”
谭小絮不急不缓道:
“我没有违反组织的决定,只是——这位王指导员现在半身不遂了。”
“!!!”
陈康一句骂人的脏话险些没飙出口。
半身不遂?!
他上午刚派过去的指导员,这还没到中午,就半身不遂了?!
他第一个念头是,两边是不是产生冲突了,表弟被那帮目无法纪的二劳改给打残废了。
“谭小絮,你居然纵容手下殴打指导员,把指导员打到半身不遂——”
“陈场长,把王指导员打到半身不遂的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你的人,又是谁的人?”明显谭小絮是在狡辩。
谭小絮却一本正经的说:
“是野猪,好大一头大野猪!”
“……”
“陈场长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派保卫科的人下来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陈场长呼呼喘了几口粗气:
“我会带保卫科的人去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