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知道治疗需要三个时辰。
算算时间,大当家也该出来了。
若是大当家长时间不出来,那肯定是出事了。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众小弟惊呼……大当家的头发变黑了。
李凤英看着众小弟惊艳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
“老娘今天高兴,晚上摆宴,酒肉管够!”
接着,她又搂住苏玉娇的脖子:“苏娘子,你医术不错。”
“以后就留在我们寨子里当郎中吧,老娘不会亏待你。”
苏玉娇甩开她的手,故作愤怒:“你言而无信!”
李凤英哈哈笑着:“你不是说了一次用药不能根除,等彻底根除,老娘一定放你走。”
知道苏玉娇有真本事,李凤英也不敢把人得罪死。
于是,苏玉娇又被关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地牢,而是炮制药材那间小院。
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男人抱着小胖墩急匆匆进来。
“苏娘子,你可会解蛇毒,这孩子被毒蛇咬了。”
小胖墩哇哇大哭,不停的喊疼,吵得人头疼。
“我先看看。”
苏玉娇检查了一下,果然看到小胖墩胖乎乎白嫩嫩的脚踝处有两个红色的针眼,还在往外流血。
苏玉娇指着旁边的水缸:“打满水,再拿一口大铁锅来,我要煮药材。”
“好。”
那人走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小胖墩从怀里掏出一串木质手串。
苏玉娇从里面取出几颗黑色药丸,用热水融化开。
水缸的水打满之后,苏玉娇又让人去取干柴,说是柴不够了。
那人放下水桶,匆匆离开。
苏玉娇趁机将药水涂抹在木桶的内壁和底部,为了保险起见,她又拿出一颗药丸砸碎,用力塞进木桶内的每个缝隙处。
这个木桶她已经观察一天了。
炮制药材和清洗药材都需要用大量的水,挑水的人进进出出用的都是这个拴着绳子的木桶。
这就说明山寨的水源是井水而不是河水,只有打捞井水的时候才需要用到绳子。
今晚山寨要大摆宴席,无论是烧火做饭、还是洗菜洗碗都需要大量用水。
所以,她只需要在木桶上动手脚,厨房的水源就会出现问题。
夜深了,寨子里的喧闹声逐渐减少,很快便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苏玉娇捡起一颗石头扔到院外,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翻墙出来,借着月光,猫着腰匆匆离开。
临走时,苏玉娇还拿了大刀、火把、火折子,毕竟夜里走山路也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
夜里的山路分不清东西南北,苏玉娇不敢乱走,只能带着小胖墩藏在一个山洞里等天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玉娇根据日出的方向,判断了东西南北。
“走这边,咱们很快就到家了,再坚持坚持。”
“姐姐,我走不动了。”小胖墩有气无力的说着。
苏玉娇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对,伸手一摸烫的吓人,肯定是昨晚冻的。
“来,我背你。”
“不要姐姐背,姐姐也很累。”
“没事,姐姐不累,咱们得快些离开,不然等坏人醒了就会追过来。”
苏玉娇吃力的背起小胖墩,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的走着。
等看到官道时,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逃是逃出来了,可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陆子谦要杀她,夫家是肯定回不去了。
娘家……情况很复杂,她不能再回去添乱了。
这天大地大,似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小姐……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小桃高亢兴奋的喊声。
苏玉娇猛地转身,只见小桃和顾恒牵着马匹,一前一后的跑到近前。
小桃猛地扑了过来,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顾恒碍于礼法不能上前,但面上也是难掩激动之色。
“小姐……呜呜呜……您这两日去哪了?”
“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苏玉娇把已经昏迷的小胖墩递给顾恒,她则跟小桃共骑一马。
“边走边说,我怕山贼追过来。”
“山贼?”
两人面色俱是一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四人骑马狂奔,直到城门口才停下。
路上,苏玉娇把这两日发生事情说了一遍,两人这才知道她能死里逃生,有多不容易。
顾恒眼里写满了心疼,虽然她说起陆子谦丢下她的事情语气平淡。
但他仍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和悲痛。
毕竟,她深爱着陆子谦!
爱的有多深,伤害就有多深!
“顾大人,这孩子感染了风寒,已经烧迷糊了,劳烦您先把他送回去医治。”
“另外再去京兆尹通知一声,若是山贼还没醒,正好可以一锅端。”
“对了,找您信得过的人,我怀疑那些山贼跟官府有勾结。”
顾恒听到顾大人这个称呼,心中难免酸涩,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