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袁路亭呢,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是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应当以大局为重……”
“师叔祖,您无非就是想得到那本太平天书嘛。”而这次没等袁路亭将话说完,便又听徐子凡道“我们已经说过了,那太平天书已经被我们烧了,即便是您把我给杀了,剐了也无济于事!”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而无论表情还是眼神,自始至终也都是坚决至极。
但袁路亭呢,却是出乎意料的淡定“烧了好,烧了最好,免得再让别人得去!”
“嗯?”所有人都很诧异,包括徐子凡!
“徐公子,我想您是误会我了。“又听袁路亭道“我说得大局为重并不是让你交出太平天书,而是交出你师父林雨辰!”
“师叔祖,何必赶尽杀绝。”徐子凡当即回道。
“我并不想杀他!”袁路亭亦是当即回道“在京城,我有意放他离开,可他却偷了那太平天书,后来,我亦是失手才将他伤成那般……当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做辩解!不过,我现在有办法救他!只要你肯让他出来!”
“啊哈哈哈!”而这次不待徐
子凡开口,一旁的闫秉生便是一声大笑“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袁掌门,您即便是想哄骗我等,最起码也得编出个合理的理由吧!怎么,都当我们是三岁的娃娃吗?”
一言一出,一阵附和,玄冥台上下,顿时便就吵成了一片!
而袁路亭呢,却是没有理会众人,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没有朝众人看一眼,许久,方才继续冷言道“说完了?那就给我闭嘴!不知道此处是否有懂医理之人,听听我这法子到底可取不可取。先以血魄功散去体内的真气,又用七步还原丹治好全身的损伤,而后再吞下一粒金蚕蛊,最后可用千尸万毒散将蛊虫杀掉,当然,也可以用龙头赤焰红!”
一言一出,台上台下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当然,最惊讶的还是要数徐子凡和“四大庸医”陈阿九一众。
“当然,这法子凶险之极。”未几,又听袁路亭道“特别是第一步和第二步,稍有不慎,必会弄巧成拙,故而,一定要找一人保驾护航,从旁护佑,而这人武功必须极高,特别是内力,最少需与我现在比肩,而且还得是纯阳内力,因为血魄功至阴!”
“这,这……
”徐子凡看了看那“四大庸医”,又看了看袁路亭“难道说,这一切你都知道了?你在魔罗鬼窟中安排了内鬼?对!若不是这般,今夜我们也不会开局失利……”
这话倒是让袁路亭也大为惊讶“难道我们的办法不谋而合了?”
“不谋而合?”
“对!”袁路亭答道“的确,我在这魔罗鬼窟中安插了眼线,但是,这法子却并不是他透露给我的,而是我从一个高手那儿自己讨来的。当然,这都不重要!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无论你们使的到底是曹孟德的疑棺之计。还是说金蝉脱壳之计,我想无非就是要将林雨辰送出这魔罗鬼窟,所以,你们现在是正在找那个护佑之人?”
徐子凡没有答言。
“内功极高,还是纯阳!”又听袁路亭道“恕我孤陋寡闻,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世上出了三藏法师外,还有谁会符合这么苛刻的要求!所以,现在,除了我没有人救得了林雨辰。”
一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包括迦捏三藏“袁盟主,您是不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是老衲,不是您。”
袁路亭瞅了瞅迦捏三藏“那您会出手吗?”
“会不会都是我。”
迦捏三藏道“若是老衲没猜错的话,太平天书的内力也是偏阴!”
“没错。”又听袁路亭道“您不会出手相助,若是没有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迦捏三藏不禁问道。
“你不救我会杀了你!”袁路亭答道。
迦捏三藏当即眉头一颤“杀我?”
“放心,我不是说我一人。”又听袁路亭道“我自知没那个能力,我说得是在站得所有人!难道还杀不了您?”
迦捏三藏没有答言,愣在原地,片刻“袁盟主,您这步棋下得是什么意思?您可别分不清是敌是友啊?”
“没什么意思。”袁路亭答道“袁某棋艺拙劣,不比大师您高深莫测,步步为营。而且与谁是敌我不知道,但是你我绝对不是友!”
“你……”
而随即,又听袁路亭道:
“我们只是相护利用,因利而聚,因利而散,终有一天,我们才是真正的敌人!”
“这一点大师不早清楚了吗?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藏着掖着。林公子偷了太平天书的消息是您散播出去的吧?”
“的确啊,我天平天书小成时的功力正好合您的意思?有价值的时候养着,没有价值的时候
就杀了,而如今,是不是觉得局势已不在您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大师,您有句话,说得很对,就是您现在是受命于我,你是奴才,我是主子!我让你往东,你最好别往西!我让你干什么事情,您也最好别问个所以然,更别不从!”
迦捏三藏的表情已然僵住,看着袁路亭,不过仅是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