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的确不好了,唐雎心中顿时一紧,显然,众人已经看见了叶法善的尸身。
而事实确实如此,其实一众楼观弟子老早便就到了叶法善的院前。不过这叶法善实在闭关太久,准确说,是十年未出这小院了,不然,五年前,唐雎也不可能去到叶法善的住所。
而正因为这个原因,众人在叶法善的院门前,便就纠结了很久,进了院子之后,看见窗户边儿叶法善的剪影,又和林雨寒、袁萱一样,在窗棂上敲了好长时间。然后到了门口,众人又是死活不敢进去……
说来,这一众弟子中,以往见过叶法善的就没有几人。众人都摸不清叶法善的脾气,而论辈分,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得叫叶法善为太师祖甚至太上师祖,连师祖都少。如此情况,众人岂敢“造次”。
最终还是“潜光道人”刘本弱来了,方才开了门。
说来这刘本弱亦是鼎鼎大名,虽只有三十多岁,却亦是叶法善五大弟子之一,叶法善最小的徒弟,关门弟子,同时,也是入室弟子,前几年,叶法善的衣食起居都是刘本弱照料着,仅仅这几年方才换了别人。
看见叶法善尸身的那一刻
,刘本弱当即便就傻了眼,瘫跪在了地上。
当然,刘本弱身后的一众楼观弟子亦是瞬间全数呆住,然后便就见几人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门、院门、中院门,来到了陈无为和张处下身边……
“太师祖死了,太师祖死了。”但听几人连声道,已然有些口不择言。
“什么?”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说话之间,陈无为和张处下是几个箭步,直接冲到了那几名弟子身前。
“太师祖死了,太师祖去世了。”但听那人继续道,直接瘫跪在地“低着头,身上,还有桌子上全是血,哦,我,我们也不太确定,太师祖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二人无言,连忙冲向了叶法善的院落。
于此同时,唐雎亦是看着林雨寒和袁萱二人,嘀咕了多时“快走吧,就现在,我们趁乱逃走,不,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们立马……”
“把所有通道封死!”奈何唐雎话未说完,张处下便是一声厉喝,停住了脚步,同时瞬间转身,盯着林雨寒、袁萱、唐雎三人,恶狠狠地说道“剑阵都给我铺开!”浑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唐雎再次傻眼,看了看张
处下,又用余光瞥了眼林雨寒和袁萱,小声道“怎么办啊?这下,跑,八成是跑不掉了,你们有好主意帮我们洗脱冤屈吗?啊?”
林雨寒和袁萱都微微摇了摇头。
“这……哎!”唐雎是一声叹息“我该不会是就要死在这儿了吧。算了,死在这儿也好,他们应该会给咱们好好埋了吧,可是……不行,我还不想死,我才几岁啊,哪儿能就这么死了。”
说着便就上前一步,对着张处下行礼道“张真人,还望真人能明察,这事儿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知道这般,你很生气,但您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找出那个真正害了叶天师的人,对吧,这样才能……”
唐雎知道自己嘴快,老说错话,所以一直细心斟酌着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而且双眼也是紧盯着张处下,注视着他的表情、眼神以及一举一动。
再看那张处下,却是看都没看唐雎一眼,更别说是回应了,自始至终都这么盯着林雨寒……
“林……我不管你现在是姓林还是姓端木。”片刻,忽听张处下道“今日,我师父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别想活着出这楼观。几日
前,你托人递来战书,说要挑战我师父,还要挑战我楼观的三十六路剑阵,我们当时就明确说,我师父年迈,又闭关多年,不问俗世已久,但我们可以替师父出战……”
“诶,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不待张处下说完,便听唐雎连声道“什么意思?什么战书?我们并没有下什么战书啊。真的,来人明确说是我们,是林公子下的战书吗?”
其实刚听到“战书”二字时,唐雎便就傻了眼,连忙回头看了看林雨寒和袁萱,不出意外,二人皆是满眼的惊讶与茫然。然后听着张处下的话,是越来越懵,越来越懵,最终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次,张处下也总算是看了看唐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了胸中的怒火,道“这倒是没有。”
“您看是吧,这……不对,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又听唐雎连声道“我是说,那个,哦,您能将那战书给我们看看吗?我们这段时间也是被别人耍得团团转……看一下,就看一眼,行不?”
张处下正要回应,奈何就在这时,一旁忽然挤出一个人,趴在张处下的耳朵边,也不知道小声说了些什么。
只看
见张处下的脸色瞬间大变,惊愕、恼怒、难以置信……此番种种,交织混杂。眼睛睁得老大“出剑!”忽听张处下一声怒吼“今日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楼观!”
这一言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围在三人四周的一众楼观弟子瞬间便“一窝蜂”地蹿了过来。
有人攻下,有人攻上,若说没有章法,但又井井有条,若说有章法,但却